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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汗又捻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嘴中:“眼下皇朝里并没有适合的公主啊。”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只不过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罢了。
“非也,可汗忘了,西凉有位还未出阁的公主吧?”
可汗绞尽脑汁,方才想起来,早些年他与西凉君主会面的时候,对方还真带了一个小女孩来,现下过了许久,想必小女孩也长大了,“那我们要派谁去和亲呢?”公主得配王子,可皇朝里现下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原来天边近在眼前,”阏氏的意思不明而喻,“颜王爷不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吗?”
听到阏氏提起颜王,可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不会同意,他为了苏倾画敢和君主相对,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我听闻西凉君主一向很欣赏颜墨的,只不过这会儿出了这么个事,不知道他还乐意不乐意,如果他同意的话,亲上加亲倒是再好不过了。”
“问题就怕他不同意。”颜墨之前在西凉做出那种事情,胆敢公然对抗西凉君主,拂了他的面子,想必人家现在还在气头上呢。
“可汗,您想一想,比起只让颜墨带着礼品前往议和,是不是和亲更有胜算呢,这样才显得更有诚意啊。”
可汗有些犹豫:“可如果西凉公主真的嫁过来以后,我们也不能让人家做侧妃啊。”
阏氏摆摆手:“这有何难的?将苏倾画降为侧妃不就可以了吗?”
可汗斜着目光看了她一眼:“你忘了颜墨求娶苏倾画的时候,苏倾画是怎么说的了吗?”可汗一提,阏氏方才想了起来。
是了,那个女子,在被颜墨求娶的那一刹那,并不如同其他姑娘花痴一般地立马答应,而是堂堂地立在大殿之上,认真地同颜墨说,这辈子她要嫁的人,只能有她一个妻子,不能纳妾,她的话让旁人听了都甚觉惊讶,这在民风开放的匈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谁知颜墨居然一本正经地答应了,他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这辈子只会求娶苏倾画一人,若是他做不到,定让天打雷劈,也是那一晚,苏倾画脸上得意幸福的笑意深深地刺痛了她。
“既然如此,便休了苏倾画。”阏氏一字一句地说,可汗白了她一眼:“怎么可能?”
阏氏反问道:“怎么不可能?在国家面前,应该先放下个人利益才是,颜王向来是个知轻重的人,他定不会辜负可汗的好意。”
可汗摇摇头:“我看难,凭着他为了苏倾画敢独自一人回匈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阏氏起身,站到可汗背后,轻轻为他揉捏着肩膀:“总要试试才行。”
可汗想了想:“也罢,那就便试试吧。”若是颜墨能同意和亲的话,于他,于匈奴来说,好处巨大。只是这样做的话,实在太为难他了,他看得出颜墨对苏倾画是动了真情的,就这样拆散他们,可汗心里始终过意不去。
阏氏看着可汗一副纠结的表情,知道他不过是不忍心,脑子里灵光一现,她突然想到一个事情:“可汗可还记得一个人?”
“谁?”
“呼延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