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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然，楚乔陪着笑的灿然。
半个小时后，兴许是觉得说的差不多了也该给他们年轻人留点相处的空间，于是以午休为由赶走了他们。
夹杂着昨夜的雪，地上又下白了，往日热闹的医院小公园里也只有匆忙过往的人，楚乔双手缩在口袋里，瞅着这渐下渐大的雪景。
关译见此，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拉着她从雪中来到花廊，酝酿着道，“刚才伯母说的那些话……”
“我妈这人就怕我嫁不出去，你不用放在心上。”楚乔忙打断他的话，“我妈不知道我们只是朋友。”
关译笑了笑，目光温和的看向她绯红的脸蛋，“晚了，我已经放在心上了，楚乔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跟我谈什么？”楚乔心里默默苦笑。
“谈谈我们的关系，比如如果我向你表白，你会不会接受？”
太多的相念，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意识到自己喜欢她，这段时间的冷静便让他明白，他对她不仅仅是喜欢。
或许没到爱的阶段，但足以让他放不下她。
高跟靴踩着花廊边上的雪，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楚乔差点摔倒，被关译扶着才算堪堪稳住，捂着胸口说着好险，她抬起晶莹剔透的眸嘿嘿傻笑道，“看这玩笑还是不好乱开，连上帝都觉得好笑。”
“……”关译的眸子渐渐暗下，这是拒绝了？
将身上外套还给关译，楚乔拍了拍他肩膀上的雪，“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一向拿自己当汉子看，跟我相处，做朋友、哥们甚至闺蜜都比做情侣强！”
“说不定做了我女朋友，你会发现自己其实更适合当女人。”
楚乔摇摇头，她可不觉得恋爱对女人来说是个好东西，“我自己我还不了解？你要是喜欢我，就得相信我。”
关译：“……”
喜欢她就得相信她，相信她就是不要跟她做情侣……
关译第一次觉得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行吧，叹口气，搓搓手，关译抬头望天，第一次表白是失败了，不过没关系，凡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像给病人做手术，工作尚且需要不断重复，对心爱的人表白又怎么能一次就止？
索性他也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这种事，想开了就好。
“看招！”似乎真的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转眼楚乔就调皮的揉了一个雪球，跳着朝他甩去。
多少年没玩过的游戏了……关译一边皱眉，一边快身闪着，却没有躲过，单脚落地滑稽的举动逗的楚乔大笑起来。
这笑容像是笑到了他心窝，消了他所有的挫败，表白失败没关系，她开心的笑容才是最重要的，抓了一把雪，关译也孩子性的陪她玩起来。
“哈哈，你打不着我……”楚乔蹿出花廊，躲过迎来的雪球，没有看后面的路。
“啊——”楚乔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墙。
“啪——”雪球打到她撞的“墙”上，散成一片重新落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