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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一口咬定是我被妖邪附体,但依我之见,根本就是他不知听了什么谣言邪说,变得疑神疑鬼的。”
郁旸涎回忆了自己两次见到田茂虚时的情景,那年轻商人的行为看来一切正常,他也并未感受到有邪异气息附着在田茂虚身上。
见郁旸涎若有所思,田若昀稍加解释道:“我知道身为兄妹,我这样在灵阳君面前指责他有失妥当也十分不该。但灵阳君若是知道在我被指认生病时,遭受了何种对待,大约就能明白我为何会在后来坚决离家出走,甚至和我哥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田若昀眉间的愁色更浓稠了一些,她又为自己斟酒,仰头一饮而尽之后继续道:“那段时间我被整日关在家中,莫说是府宅大门,就是自己的闺房都不能踏出一步。我哥每日都让大夫来为我看诊,日日让我吃药,我如果不肯,他就让人强行灌药。后来他又不知为何不让那些大夫过来,转而换了巫医。我每日就像是怪物一样被那些巫医围着念咒或是跳舞,有时甚至还要被绑起来。”
说至气愤处,田若昀至今都难以释怀,恨恨道:“父母在世时,待我如珠如宝。我哥以前也对我百般疼爱,没想到后来居然变成了那样。我被折磨了半年时光,其间几次寻死,但都被我哥救了回来。每次被救醒,对我而言就都是一场噩梦,因为我哥会变本加厉地治疗我所谓的幻魔之症。”
田若昀讲述时,眼底已有隐约的泪光,郁旸涎将这样的细节都看在眼中,也觉察不出田若昀又丝毫弄虚作假的嫌疑。
田若昀在一番沉默之后露出一丝苦笑,抬眼再去看郁旸涎时亦带了几分歉意,道:“是我失礼了,还望灵阳君见谅。”
“田姑娘诉说往事,是对在下的信任。不过因为田姑娘与田兄之间会有如此大的误会,恕我直言,是否你们二位需要好好谈一谈?”郁旸涎建议道。
“谈?”田若昀随即露出一个满是不屑的笑容,冷哼一声道,“他若肯跟我谈,何至今天的局面?灵阳君,你不了解我哥的为人,一旦是他认定的事,就不会更改,他说我得了幻魔之症,我就必定是病了。哪怕整个邺县的大夫都说我没病,他也不会信的。”
此时的田若昀比方才少了一些谦虚温和,眉目之间不由肃冷起来,尤是那一声短促的冷哼,已将她对田茂虚的不满表达得淋漓尽致。
郁旸涎对此不表,继续问道:“田姑娘当初从家中出走,田兄难道没有找过你?如今田姑娘住在这红/袖馆,田兄就这样听之任之?”
田若昀又饮了一樽酒,道:“这间红/袖馆的主人,并不是我,我哥也是因为忌惮这里的主人,才不敢再对我怎么样。”
郁旸涎心中的好奇被田若昀嘴角处看来柔和的笑意勾起,不由追问道:“红/袖馆的主人?”
田若昀此时完全展露出了笑容,眼底似是盛着波光一般闪动,与方才提及田茂虚时简直判若两人,道:“这里的主人姓白,是我哥曾经的妻子,也就是我过去的大嫂。”
田若昀给出的回答令郁旸涎倍感震惊。
“我哥和白姐姐早年是因为父母之命才成的婚,不过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所以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白家在邺县也是望族,白伯伯和白伯母过世之后,白家的家业一直都是白姐姐自己的打理,从未假手过别人,所以她和我哥分开之后,只是过回了还未出嫁时的日子。”田若昀道,“这家红/袖馆是当初别人抵押给白姐姐的,她不想馆中的姐妹被遣散之后流离失所,所以保留了下来,现在我只是替白姐姐看顾而已。”
田若昀在提及田茂虚前妻时所表现出来的兴奋,让郁旸涎确定她们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甚至可能超过那位白姑娘将整间红/袖馆交给田若昀接手的程度。田家兄妹之间本就看来奇怪的关系因为那位白姑娘的介入而显得更加扑朔,令郁旸涎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面对郁旸涎的困惑,田若昀也只是点到即止,稍后小留了郁旸涎片刻便将这白衣少年送回了客栈。
郁旸涎才走入大堂便发现洛上严从外面赶了回来,他不解问道:“怎么了?”
洛上严的额头沁着细密的一层汗,显然是方才经历了大动作。听郁旸涎询问之后,他稍稍平复气息才回道:“我又发现了有人暗中跟踪,所以去追,不过又被对方跑了。”
“一点线索都没留下?”郁旸涎问道。
洛上严摇头道:“轻功奇快,而且故意走在人流密集的地方,我不敢随便出手,怕伤及无辜百姓。”
郁旸涎为此心绪不安,却也未同洛上严多说什么。
“你去见田若昀,可有收获?”洛上严问道。
郁旸涎便将在红/袖馆的所见所闻一一告诉了洛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