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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累这也是糊口保命的基础,没有一家乐于舍弃的。”
武效军叹口气说,“和你们这里比起来,我们那里的人要轻松数十倍。”
三人下了山,来到山脚下可以直接通往平西的专线公路上,顺河而下,到处可见淳朴的工人在自己的岗位上挥动着他们坚强有力的臂膀,裸露着被太阳晒得发黑流油的脊梁,不由得让人想起愚公移山的故事,或许这就是愚公的后人在不辞辛劳地向这片热土洒下晶莹的汗水,来完成先祖们未了的心愿。
很快,一座现代化大桥贯穿青河南北,将老死不相往来被青河阻隔的两岸人连在一起,自由自在的往来。桥头是一座大型浮雕,两丈多高的汉白玉石座上雕塑着一个和蔼慈祥的母亲仰卧着,深情地看着趴在怀里的十分可爱的小儿,像是充满爱戴、期望、希望和梦想。雕像下方刻着“青河公路大桥”六个金黄色的大字。
武效军围着雕塑瞻仰了一圈,白玲燕和白喜贵也是乐此不彼,白喜贵笑嘻嘻地说,“效军哥,你拿着相机,给我照几张相。”武效军欣然接过相机,引导着喜贵站好位置,喜贵好像很不听话,身子左右摇摆,嬉皮笑脸的,武效军一看,笑道,“喜贵,你摆个孙悟空的姿势让我看看怎样!”
白喜贵这次很听话,立马摆出一个滑稽的悟空手搭凉棚远望的造型,武效军趁机咔嚓几下。扭脸冲白玲燕一笑,你也站到前面我给你姐弟俩照两张。照完,白喜贵跑了过来,一把从武效军手中抢过相机,“三姐,站着别动,效军哥你也过去,我给你俩也来个合影。”
武效军一时有点不好意思,看了白玲燕一眼,白玲燕站着没动,看着白喜贵一直在催,只好站到白玲燕身旁,白喜贵好像不太满意,不停地说道,“不行,不行,两人离的太远,靠的近一点,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哎呀,你俩怎么恁磨叽,效军哥把右手搭在我姐的肩膀上,姐,表情不要太严肃,放松一点,自然一点。嗨,给你俩照张相特费劲!”白喜贵看着两人别别扭扭的摆不正姿势,很是着急。
白玲燕不高兴地说,“照你的像就行了,哪那么多废话!”
白喜贵嬉皮笑脸地说,“姐,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们俩配合不默契,我不是想给你们照的亲密甜蜜一些吗,最后一次,按照我说的做,效军哥,左手抓住我姐的右手,我姐的左手放在效军哥身后,都笑一下,对了,再笑一点。”
白喜贵手轻轻一按快门,连续“咔嚓”“咔嚓”数下,得意地说了声,“ok,给你俩留下一个非常浪漫暧昧甜蜜的瞬间,包你们回味无穷。”
白玲燕红着脸白了弟弟一眼,苦笑着说,“去去去,小毛孩子家懂什么,爬一边去!”白喜贵一吐舌头冲武效军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跑到前面扒着桥栏向下看水。
武效军会意地笑了一下,“你弟弟真活泼风趣,很讨人喜欢。走,咱俩也到前面看看。”
时近中午,天越来越热,这里除了来往的施工车辆和机器的轰鸣,没有树,没有凉棚,更没有一个卖水的小店。
三人沿着大桥走到尽头,到桥下纳凉休息,武效军和白玲燕背靠背坐在湿漉漉的沙滩上一边欣赏着滔滔东去的青河水,一边漫无边际地闲聊,共沐烈日熏蒸下难得的温馨,共赏壮丽的山河,脸上浮现轻松愉悦的表情。
白喜贵没有把武效军当外人,一点也不陌生,我行我素的跑来跑去,始终没闲着,不时弯腰捡起石块扔向水中看溅起的水花,不时拿着相机围着两人咔嚓,捕捉一些滑稽的镜头。
武效军突然感觉仿佛置身仙境之中,忘掉一切世俗的忧愁和烦恼,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任何思想包袱,全身从没有过的轻松。
天气闷热的要命,路上的柏油早已毒热的太阳照的融化。
三人在桥下休息好大一会儿,在不远处的旧船上玩了半个多小时,方才上岸,在附近一个小餐馆里简单吃过午饭,开始顺着公路往回走。
当走至下山处时,白喜贵已经有点吃不消,表情难看地说,“三姐,你们顺大路往前走,我是受不了啦,顺小路回家。”
武效军不愿再回到那个空气沉闷的家,在外边多呆一会儿轻松一会儿,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白玲燕说道,“喜贵,你先回去,我和你效军哥到坝上那帮走走,路上要小心啊!”白喜贵晃晃悠悠地顺着是上山小道走了。
两人肩并肩继续前行,武效军笑容满面地问道,“燕子,总感觉你家人看着我有些怪怪的,这次你让我来,经过考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