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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版五十万块。这一年全年北龙晚报发行量才一万八千份,广告费不到三百万。
这样的“才华”在随后几年展现无遗,北龙省雨后春笋般冒出的都市类媒体缺的就是这样的社长,敢作敢为,或者说北龙晚报在最初时刻已经麟角凸显,而后几任领导前仆后继达到辉煌。
说起袁锋的浪荡不羁,白甫就一肚子火,有时候下了夜班小范围吃饭喝一杯,白甫就会唠叨几句:“袁锋这家伙(白甫的口头语,好人坏人在他嘴里都是这家伙,没有区别)前段时间去理发,一个给他洗头的服务员长得漂亮,于是一眼就看上了。这家伙搭讪问人家叫啥,服务员说叫‘青梅’,这服务员胆子也大随口问袁锋叫啥,袁锋说叫‘竹马’。”
大家嘿嘿哈哈笑,老总级别的事情,一般编辑、记者听听就好,又不能发表啥评论。但关于青梅竹马这事情很快在报社沸沸扬扬,因为现实不是曹操骗人的望梅止渴——青梅真就在跟前了。
随着北龙晚报逐步站住脚,而后开始大踏步向前发展,北龙日报各种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朋友孩子都开始往进塞。这倒也没啥,晚报实行严格的绩效工资,每个月底拿多少都在内部网站看的清清楚楚,总工资数也没变,奖勤罚懒而已。北龙晚报也酝酿再次扩版,这些报社的亲戚们起码对报纸还多些了解呢。但总是碍于人情世故,且很多新人的所谓后台在北龙日报也都是实权派,执行一些规章制度偶尔也得偏差。
创刊就要周年前夕,报社又招聘了二十个左右人员,其中有个摄影记者叫甄青梅,而这时候袁锋在《北龙晚报》每日的小说连载也换成了笔名——竹马。
嘻嘻哈哈,大家伙心知肚明,但这个青梅的业务水平基本为零,拍片子用“P档”勉强能对付,图片说明根本就不知在说啥,或者在胡说——有俩孩子去野泳差点被淹死,幸好有人路过救了他们。甄青梅去拍了几张水库与孩子的照片后,而后写说明“……俩孩子遇难……”那晚上的责编也马虎,就这样见报了。第二天家长找来不依不饶,甄青梅出面一人给了二百块钱了事,为此她满不在乎:“我以为遇难就是遇到困难。”
后来白甫给袁锋摊牌差点翻脸,甄青梅才被调离采编部门到了发行部,袁锋看白甫满脸通红,不温不怒:“我不会看错人的。”
甄青梅胆大能喝酒,再加上人漂亮又落落大方,居然超额完成交付发行任务,按照奖罚制度一年后提拔当了发行部某科室负责人。这让白甫大跌眼镜,随即感叹:人啊,都是传奇,关键得给你创造传奇的环境。
白甫是个嗜书如命的人,他似乎什么书都读,号称北龙日报社的“活辞典”,典故出处、历史渊源、人文传奇等等,都在他肚子里分门别类放着,随时用随时取。最让人称奇的是他对唐诗宋词娴熟到不可思议,不要说大家正史,就是有些野史记载的唐宋诗词他都倒背如流。
据说白甫与弟弟一起开着个书店,经营的不错,但白甫不要分红,而是全部换成了书,他的藏书好几万——让人敬佩的不是这个数量,而是有三分之一他都读过。
“书可以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这是白甫经常给编辑记者讲的,“关于提高新闻写作水平,就俩字,读、写。”
再次入职,突然踏入一片完全不同的草原,萧寒每日都在充满激情的生活、学习,而最大的榜样就是袁锋与白甫。读书写作,喝酒豪气,袁锋与白甫也都喜欢萧寒逐步像自己年轻时候,更加的倾尽全力帮着他进步。
稳步发展,逐步扩大发行、广告,一年时间,《北龙晚报》已经成了北龙省响当当的纸媒。但关于人员身份,发展中的委曲求全,成了做大做强最要命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