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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妆艳抹,一身风尘味道,这让她很显眼——潘洋崎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介绍千夏的时候说这是萧主任的朋友,介绍这姑娘就直接说:“这是我的马子!”
这个介绍萧寒很受用,因为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自己另一面,还有他知道自己在有些场合就代表着北龙晚报的形象,至于潘洋崎这样介绍,另一方面说明在座的都是他熟悉的朋友。
对方四个人中请客的是个中年人,潘洋崎说这是葛总,做煤炭生意的。另一个男的潘洋崎说自己也是第一次见,葛总介绍说这是省人民医院的苏晓敬主任。葛总说是他的朋友,来这边会诊,也就安排在了一起。
这个苏晓敬马上接口说:“副主任!人家都叫我精神病大夫!”大家哈哈笑,他接着说:“我在北龙省人民医院工作,精神心理科,大家有事可以找我,不过最好不要有事,没事也可以找我。”
又引来哈哈大笑,随后就开始推杯换盏,萧寒本来不想喝,推说自己刚打了破伤风。
苏主任马上说:“不要紧,一般我们大夫会建议说最好不喝!萧主任,您觉着现在是最好还是好?”
“您真幽默”,萧寒微笑着说:“按道理说没出正月就是过年,今天又是风清月明,好!喝!”
路上打电话的时候,萧寒给龙飞如实说自己一砖头砸到对方打手脑袋上,“烫头哥”说缝了二十六针,萧寒说夸张了。这些话潘洋崎都听到了,席间他就问苏晓敬:“一砖头砸到脑袋上,能缝二十六针吗?”
喝了几杯酒,空腹很不舒服,萧寒正抓紧吃菜吃肉,听潘洋崎问,他把勺子放下也看着苏晓敬——右手绷带裹着,没法用筷子,千夏就在旁边很懂事用他的筷子给他夹到盘子里,他左手拿勺子吃。
苏晓敬笑了下,又与萧寒对视了一下:“咱北龙最有名的记者还会打人?不过,这个缝针的数字跟用什么打或者砸没有关系,还有缝针分里外,有时候也许一拳头打过去,造成内部出血,也会开刀缝针。”
大家又都笑了,苏晓敬端起一杯酒:“萧主任,我早就认识你!”萧寒端起酒杯:“我猜你认识的是我的文字,一般我打过交道的人都不会忘记。”
苏晓敬跟萧寒碰了下杯,喝了酒后说:“对,你的文字。因为你的文字我自费订了《北龙晚报》,你的“非典日记”我都剪下来贴到一个本子上,经常翻看。”
萧寒也喝了酒,很正经地说:“看一遍也就算了,那段经历反复咀嚼肯定对你从事的专业没好处?太黯淡了!”
苏晓敬马上说不是这样:“我反复研究过你的文章,可以很肯定的说最后时刻你抑郁了,也许当时你在斟酌或者决断一件事。我一直都想认识你,看你怎么走出来的,或者看看你走没走出来?”
不用思索,当时他确实在思考跟韩笑的关系,最后放下也不是一念之间。萧寒伸伸大拇指:“厉害!专家就是专家!那么,你说说我走出来了吗?”
苏晓敬呵呵笑了笑:“我直说吧,如果你走出来今天就不会打人!”
萧寒愣了下,龙飞在听完他汇报后也说了一句:“你为何不在对方没动手前就亮明身份?”他当时也愣了下,随即很嘴硬说想判断这个地方的黑恶势力到底有多大。
挂了打给龙飞的电话,他冷静想了一会,但没有答案。这时候苏晓敬的话一下就点明了他,但萧寒的反应很快,马上就反驳:“也许吧!但按照你们学科讲,这个世界上完全正常的人就没有!”
苏晓敬又倒了一杯酒:“萧主任,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吗?”他指了指他身边坐着的姑娘:“刚才介绍过,这是我们科室的护士长楚静。她知道我以前啥样子,我曾经有一年多跟谁都不说话,就是对病人也觉着就是工作,直来直去三言两语就不说了。”
楚静点头:“萧主任,其实苏主任是想给你开导开导,没别的意思。”
萧寒马上伸手抓起分酒壶:“我读过很多小说,也写小说。其实每一部长篇小说里都有抑郁的情节,或者总会有一种抑郁的情调在流淌。我也不是质疑苏主任,只是觉着抑郁都在,但达到去就诊的水平,也许就是苏主任刚才开过的玩笑——神经病了。我觉着我还正常吧,哈哈,来,敬二位,我干了!”
苏晓敬看萧寒仰脖子喝了一整壶,轻轻摇摇头,但再没说话,他只是把自己手里的一小杯礼貌喝了。
楚静很不服气拿起自己跟前的分酒壶:“萧主任,你这是赌气!很多人误以为神经病就是精神病,其实精神病与神经病是完全不同的两类疾病。你博学多才,回去查查汉语词典中的解释就可以看出二者的区别:精神病是指人的大脑功能紊乱而突出表现为精神失常的病;神经病是指神经系统的组织发生病变或机能发生障碍的疾病。精神病主要出现‘精神失常’,而神经病则强调神经系统的组织的病变。”
萧寒愣了下,楚静不等他说话也仰脖子喝了一大壶,在此前她一直都是浅浅的对付,说自己不胜酒力,这一壶酒下去就能判断她说的不是假话,因为马上她的脸就通红,面部表情更是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