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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做了手术。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我做了什么手术吗？”
“阑尾炎。”姜明的回答很简洁。
江曼继续问：“昨晚是你救了我？”
“嗯。”
“谢谢你啊。”
“嗯。”
江曼尴尬地看着他，他不耐烦地走近几步然后伸出手，像个讨食吃的小孩。
“我没有钱。”江曼看他这么执着，窘迫地解释。
“去取。”
“我也没有卡。”江曼红了脸。
姜明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打电话。”
这是叫她打电话借钱还给他的意思？这孩子怎么看着有点轴啊。
江曼眼睛一转使劲掐了几下手背，逼出几滴泪水哽咽着说：“小弟弟我跟你明说吧，我爸爸三年前去世了，留下几百万的债务，我每天拼死拼活打工都没还完，现在哪还有钱付医药费啊？”
“你穿的衣服，很贵。”姜明很不客气地戳破她的谎言。
江曼老脸一红哭得更大声了：“这不是我的衣服，昨天我跟老板出去谈生意，他嫌我穿得太丢面子才给我买的，我哪知道他下了血本是让我去陪酒，我一个女人跟男人拼酒怎么可能拼得过，现在进了医院他们就不管我了。”
“给他打电话，报销。”姜明很执着思路也很清晰。
看来不好骗啊。
江曼认命地接过电话，俗话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只能拼了。
“裴总，我昨晚喝到吐血现在在医院，您能先预支我一万五的手术费吗？什么？我被解雇了，裴总，裴总……”江曼哭着把手机还给姜明。
“我被解雇了，这群资本家太没人性了。”
姜明皱眉想了一会说：“告诉我公司名字，我帮你请律师告他。”
“啊？”江曼欲哭无泪，她怎么就碰上这么个脑子不会转弯的了呢？
“他这样做是违法的。”
“不是，小弟弟你不知道，他黑白通吃的，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惹不起啊。”
江曼看姜明执意要告她老板正想着要怎么搪塞过去，医生和护士来查房了。
主治医生严厉训斥了江曼喝酒喝到胃出血的行为，然后连带着呵斥了姜明。
奇怪的是刚才还义正言辞的小伙子，在医生护士的斥责下居然红了耳朵，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病人只能吃流食，少量多餐，不要吃太甜和太酸的刺激性食物……”护士看姜明愣愣地站在一旁，严厉道：“愣着干什么？你女朋友都喝成这样了你就不能上点心？”
江曼看姜明脑袋又低了几分连忙安抚道：“护士你跟我说就行了。”
“跟你说你能下床自己去买吃的吗？”护士白了她一眼，气冲冲地走了。
姜明站在床前半天不说话也不动，江曼都快以为他在哭了。
“你没事吧？”
姜明摇头低声道：“我去买吃的。”
江曼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姜明。”
“这么巧，我也姓江。”
“我是姜子牙的姜跟你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跟我不一样？”
“我翻过你的包，有你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