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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淡淡的应着。
“娘娘客气了，这是微臣的职责所在。不过娘娘，臣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冯禄低着头，声音刻意的微微一顿。
这一顿，程无漪就知道了他话里的意思。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宫女太监，扬声道，“都下去吧！即日起，御花园由侍卫军守备。若无本宫旨意，任何人都不得踏入半步！违者，杖责一百！”
语毕，宫女太监纷纷散去。
冯禄侧身看了看陆垂庄，忧郁的问道，“陆侍卫，是否可以请你也回避一下，我有要事要与娘娘商讨。”
陆垂庄没有理会他，只将目光投向了程无漪。
“就依冯大人所言，表哥，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临走前，陆垂庄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窝在她身旁，一脸惶恐害怕的郑殊。
直到他的身影看不见了，程无漪才淡淡的问道，“大人有何事不能直接询问本宫？”
冯禄笑了笑，恭敬的低头拱手道，“回禀娘娘，并非是微臣有事要问，而是……”
“是朕有事要问漪儿。”
一直不吭声装傻子的郑殊突然开口，打断了冯禄的话。
程无漪意料之外的看着他，“什么事？”
郑殊瞄了一下自己与她的十指相扣，眼睛里飞快地流露出一抹柔情笑意。一闪而过，又恢复一贯的清冷，快的让人抓不住。
他拉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道，“漪儿是不是不相信徐妃是自杀的？”
程无漪暗了暗瞳孔，想到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莫名奇妙的死了。不由得捏紧了手指，冷声应道，“是，我不信。我刚替她治好脸，昨日还告诉她不能受风吹日晒，今天却看到她死在了荷花池。我不相信这是意外，所以，我们暗地里查，一定能查到背后的凶手！或者，凶手就是欧阳波也不一定……”
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郑殊默了片刻，才缓缓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但此事，朕希望你可以当作是徐妃自己失足落水而死，不要管这件事。”
带着欺瞒意味的语气让程无漪冷下脸，“徐妃的死，我一定要查！”
“漪儿，听话！”郑殊眉头紧锁，伸出手轻轻的搭上她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然而她却想都没想，直接拍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双手，“徐妃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此番死法着实可疑，你不查，我自己来！”
郑殊面上一冷，对她不仅不听吩咐，还硬要一意孤行的行为，十分不满，“朕说了，徐妃是失足落水，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冯禄！”
一直站在旁边，面对两人异常浓厚的火药味，不敢有任何多嘴的冯禄，谨言慎行的低头应道，“臣在！”
“你吩咐下去，徐妃的死是意外，不允许任何人再多加过问！”
“臣遵旨！”
程无漪看着他，硬生生将手指狠狠的掐入掌心之中，疼痛感蔓延，她却像感受不到一般。
“皇上有皇上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既然无法统一，我们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程无漪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