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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压……
人工呼吸……
此时其他人已经打了急救电话了，急救车和急救人员如神速般地赶来了。
“咳咳咳……”
闭着眼一动不动的欧晓灿终于睁眼了，并咳嗽了几声，吐出好一些水来。
看到她总算缓过气来了，付凯歌这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感觉浑身都瘫软了。
刚才那一系列的急救动作几乎快耗尽他的全身力气了。
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小姐，你现在没事了吧？”急救人员上来蹲下问。
她听不懂的。
“咳咳咳……”又咳嗽了两声，欧晓灿感觉自己冷得快要窒息了一般，想要将身子蜷缩了起来。
可是她除了能这样僵着身体瑟瑟发抖之外，她竟然动都没法动一下了。
我……没死！
不过，真的冷死了！
冷得身体手脚都完全不听使唤了。
“她应该没事了，但她很冷，很冷。”付凯歌用英文对救护人员说着：“请送她进医院去观察观察。”
“OK！”
急救人员将欧晓灿移到了担架上，并用一张毯子裹住了她，被抬上了救护车。
付凯歌也随着上了救护车。
进了医院，被除去一身湿衣服的欧晓灿穿着病号服，身上裹着一床毛毯，还在床上瑟瑟发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是很冷吗？”付凯歌坐近了床边，贴近他问到。
“嗯嗯，很冷！”虽然已经接受了足够的保暖措施，身体经过检查也无大碍，她还是觉得冷。
“你这是吓的吧！”眼瞅着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想想刚才自己的恐惧担心，他不禁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幸好他身上的湿衣服也换下来了，穿了一套医院工作人员的衣服，不然他也会冷得打抖的。
“冷，就是冷……”说到冷字，她索性连牙齿都禁不住抖动了。
“哈哈！”他终于被她的狼狈相逗笑了。
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了。
典型的落水后遗症表现。
“医生说你没事的，只是受了惊吓，没事的。”他伸手来拍了拍她。
“送我回酒店吧……”她抖着声音说。
“现在？你不用再观察一下吗？”付凯歌问。
“不！”欧晓灿摇头，“医院里……感觉更冷……”
“嗯，好吧。”想了一下，付凯歌点了点头。
将医院里的事打点好了之后，付凯歌将裹着毛毯的欧晓灿抱着出了病房门。
幸好这里是瑞士小镇，不是国内，没人认识他和她，否则只怕又会惹出很多绯闻风波来。
“头有点晕……”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明晃晃的水。
任由付凯歌抱起，欧晓灿将头靠在那宽大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呼着气。仿佛她还在水里一样，呼吸困难。
现在的她感觉很冷很无力，只能暂时把他当成自己的依靠了。
“谁叫你好好地就跳下水去呢？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想自杀啊！”付凯歌调侃着她说。
抱着人，付凯歌快步上了一辆候着他们的车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