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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想向组织上汇报一下我个人的思想情况。
庄主任象是被蜂噬了一口似的,立即阴沉着脸说,这事不归我管,你要谈找别人去吧。
我是说,我想请你帮忙,杜鹃改变了口气说,庄主任,你是知道的,我在县里谁也不认识,我之所以约你到这里谈,我觉得一个女同志三更半夜的朝你家里跑多少有些不方便。
庄主任脸色又阴转晴了,他笑容可掬,但是不说话。
杜鹃瞟了一眼那一脸深不可测的笑容,她想,不改变策略的话,这老狡猾绝对不会吐真言的,她像来了灵感似的改变了找他的初衷,继续说,我想调离龟峰山乡,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本乡本土的人,在一个地方工作时间一长总有些三亲六故的,我担心将来不好开展工作。
庄主任仍然是笑容可掬,但闭上眼睛,头靠在沙发上极力地向后仰过去,仰过去。
杜鹃说,我是真心话,我的丈夫是一个植物人,我的一切只有寄托在儿子身上,我想进城,好好的培养一下孩子,好好地尽一个妻子的责任,照料一下丈夫,可是乡下的工作是没有规律的,东一天西一天,东跑西赶的,根本没有时间花在孩子和丈夫身上,我对这个家庭,我对他们爷儿俩是有愧疚的。
庄主任说,你的那一点花花肠子,我还是知道的,不就是调走了黄栌么,你心里不踏实,是不是?县里还没有作出决定,谁当书记的事心里还没有谱,是不是?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要学会忍一忍,等一等,如果这一点耐心也没有,就浮躁,满世界的象蜜蜂噬了屁股似的乱跑,那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干部,那样就有负组织上的厚望和培养。
知我者庄主任也,但是我只想进城,至于在什么岗位,我都是无所谓。杜鹃说,好了就别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今晚我是特地请你跳舞的。
就我一人?
当然。杜鹃玩世不恭地说,收取你那点花花肠子吧,这样的事还能让别人分享。
不久,杜鹃很顺利地当上了龟峰山乡的书记。
卢会作为乡长候选人之一参与竞选,说是参与竞选其实是作陪衬的,卢会参加这样的竞选已经有三届了,每次都是差那么几票而拱手相让,这次自然又是内定的,卢会得知这一消息时正睡在乡小学栾华的床上,其时已经是深夜零点过一刻,电话是杜鹃打来的,杜鹃在电话中说,实在对不起,我已经在上面尽了最大的努力,争取你当乡长,可是人家竞争还强些,那就只好委曲你了,你要作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日他娘,卢会骂了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点燃一支香烟,悠悠地抽着。
栾华关切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卢会没有搭理她,他想着想着就眼泪哗啦啦流趟着,栾华使劲地摇晃他掐他,他都无动于衷,栾华只得默默地望着他,替他着急,许久,他才说,我又要当一回陪衬了。
不。栾华大吼一声,当这话说出口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咽了口唾液说,这回你得试一试,你已经四十五岁了,俗话说的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人生还有几个三年了,三年换一届,你不觉得你已经奔五十的人了?
卢会闷闷不乐地一言不发,最后他还是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这是组织原则,我只能服从。
第二天晚上,栾华特地做了一桌子专门请杜鹃一个人,杜鹃平时一样如约到了,一进门杜鹃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头,就好奇的问,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这样丰富多彩?
庆祝庆祝,栾华说,你当了书记,这可是我们的大好事啊,难道不值得庆祝?
在洒席上,栾华就将卢会的想法说了,也将自己的给卢会出的主意讲了,杜鹃只是默默无闻地吃着菜,末了,杜鹃说,你越是这样就越是想早点撵他走,看来他不会久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你会理解的,杜鹃说,还有谁知道这些情况?
没有别人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卢会的想法和打算很快就让新来的代理乡长葛根知道了,葛根不愧为是县委出来的人,他迅速地作出了反应,先是召开了一个民主生活会,让大家在会上畅所欲言,吐一吐心中的苦水,接着又召开了一个老干部和部分乡人大代表参加的参政议政会,让大家对乡里的工作提出意见和建议,对今后的工作提出打算;最后又从县财政局借了九十万元,给干部和教师兑现了拖欠的三个月工资,很快在短期内,葛根的威信迅速上升。但是他仍觉得同卢会一起参加竟选没有多大的把握,必竞人家在一个乡里干了十多年,那是一笔多少宝贵的财富啊,就凭这一点,人家选他卢会当乡长的是一点也不会冤枉一个新来的毛头小子的。怎么办呢?葛根觉得只有来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他只得从上面来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