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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未臣听到我的话后，向前走了几步，他压低眉，却没有像往日那样大发怒火，而是又向我确定了一遍。
我深呼一口气：“我表达的已经够清楚了，宋总难道还听不懂吗？”
宋未臣拳头攥紧：“好好，陈妍，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来求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心里一颤，险些忍不住落下泪来，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以后不会后悔的。”
因为我现在就在后悔。
颜愠之搂着我肩膀：“我们上去吧，我还有点事情和你说。”
我感谢颜愠之这时候的开口，在宋未臣的目光下我真的快要撑不住了，我没有犹豫直接点头：“好。”
颜愠之眼眸闪过一丝得意。
没有和宋未臣道别，我转过身就跟着颜愠之回到大楼，周围还围着一群人，想必这场戏她们是看过瘾了，可是我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无畏。
但……比起心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在快要走近大楼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宋未臣，他还站在那儿，深深地看着我的背影不曾移动，我心里一痛，差点忍不住想要跑回去拥抱他……
可是余光却看见叶娉婷不知何时也往前走了几步，她的手主动挽上宋未臣的胳膊，然后侧头充满地爱意地看着宋未臣。
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天作之合，让我的心一窒，轻呼一口气，我还是毅然决然地进去了。
已经说出口的话，就不要再给自己回旋的余地，否则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你刚刚做的很好，宋未臣以后会懂你的。”颜愠之一边按电梯按键，一边夸我刚刚的表现。
“懂还是恨？”
等走进电梯里，我再也感受不到外面一切的时候，心里的崩溃终于忍不住，全部发泄了出来，我低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砸在了地上。
反光的电梯间，让我看见自己现在模样，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眼眶微红，俨然是一副失恋的样子。
刚刚在他面前，我是不是也这样？
“别想太多了，你这个傻瓜，走吧。”
我抬头一看，颜愠之正卡在门口，帮我挡着电梯，他无奈地看着我摇了摇头，又进来两步，伸手牵住我的手腕。
我呆愣愣地跟着他回了办公室，被他安置在沙发上。我坐在上面，放肆自己仰头躺着，眼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这是我第一次在颜愠之的办公室这样放肆。
“陈妍，你……”
“别问我好不好，我一点都不好。”我知道他要问我什么，可是我真的一点都不好，我连呼吸都感觉是酸涩与痛苦。
想起他的表白，我的泪夺眶而出，顺着自己的两颊流淌进发丝，然后消失不见。
多么好的机会，可惜我却不能把握它。
感受到沙发一陷，是颜愠之坐在了我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