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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之夜后,床上的锦帕上无落红,但皇帝依旧只宠她一人,太后却忍不了。
她不允许,皇室之血被玷污。不允许,她尊贵的皇儿同一个不洁的女子在一起。
最好的办法便是除了她,可皇帝护的紧,太后一直都没能如愿。
婚后八个月,迟絮紫生下儿子,也就是九皇子,迟暮凉。
太后以为,这孩子不是皇家血脉,
皇帝却当即拟旨,要封他为太子,最终,太后以死相逼,皇帝才答应过几年再说。
迟暮凉五岁时,太后无意间得了两味毒,一味可至死,却查不出病因,一味可嗜心,却也只能查出是心疾。
太后如获至宝,当即就趁机将两味毒偷偷用在了迟絮紫和迟暮凉的身上。
迟絮紫死后,皇帝整日郁郁寡欢,不理朝政,太后只得先留下迟暮凉的性命,将他抱到皇帝面前,皇帝这才又慢慢恢复正常。但从此再也不去其他嫔妃宫中。
以为,迟暮凉活不长久,却没想到如今已经中毒十四年,却还活的好好的,病发时间还越隔越长。
不过,只要他身上还有毒性,死是迟早的事。
太后道:“那丫头还是个奴隶?”
赵姑姑回过神来:“是。”
“让人去查查那丫头的来历吧,不管怎么样,单单凭她拿出来的那药就不能小瞧了她去。”
“是。”
接下来的几天,夏兮桔都在迟暮凉的寝室中度过。
每每换药时都痛的死去活来,而迟暮凉还总说她娇气。
身上的伤口刚刚结了痴,薄薄粉嫩的一层,仿佛一动伤口又要裂开来。
夏兮桔想着,再养个五六天大概就好的差不多了,偏偏今日,迟暮凉要让自己跟着他去玉水湖。
她本不想去,若一个不查伤口再裂开,岂不是又要经历衣服粘在伤口上的那种痛。
可她好像拒绝不了。
坐上马车,由幕白驾车向玉水湖而去,马车行的很慢,想来是顾及到了她身上的伤,心里感激幕白,殊不知,这其实是迟暮凉授意。
可马车行的再慢,也有颠簸的时候,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夏兮桔皱起眉头。
迟暮凉只是撇了她一眼,便又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夏兮桔扭过头,眼眶有些红。
“哭什么。”女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流眼泪。
夏兮桔回过头,只见迟暮凉微微皱眉一脸不耐的看着她。
她揉揉自己的眼:“我没哭,再说了,我若真哭,你管的着吗,我虽然还是你的奴隶,但我要哭要笑也不用随你吧。”
迟暮凉的眉头越皱越紧:“奴隶就是一切都要听主子的,我命令你不许哭。”
“你这是什么人呐,连人家的情绪都要管,你一个王爷,不觉得管的太宽了吗。”
迟暮凉摇头:“不觉得。”
夏兮桔哑口无言,索性扭过头不再理他。
迟暮凉却将他的大手伸过来,捏住夏兮桔的下巴,迫使她将头转回来看着他:“丑丫头,你不满?”他问。
夏兮桔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想让他放开自己的下巴:“你放手。”
“你不满?”迟暮凉依旧如此问。
两人暗自较劲,夏兮桔握在他腕上的手收紧,指甲掐进他的肉中。
迟暮凉的脸色黑了下去,周身气温降到冰点,手劲丝毫没有放松,反而越来越重。
夏兮桔只觉下颚仿佛快要被捏碎一般,她知道自己的力气永远都比不上他。
最终还是夏兮桔败下阵来,她松开手,迟暮凉的手腕处十个月牙形印记清晰可见,有那么一两个还渗了血。
“我没有不满,你快放手,”她的眸子染上雾气,看起来可怜兮兮。
迟暮凉冷哼一声:“这才对,不要试图挑战我的权威,懂吗,不然你会死的很惨,相反,你乖乖的,才不会受苦。”
夏兮桔点点头,心中又钝痛起来,她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男人。
迟暮凉松开手:“你是第一个敢伤本王的奴隶。”
他是有些喜欢丑丫头没错,可他也有他的底线,他不允许丑丫头违背他伤他,只要不触碰这两条,她怎么样他都可以容忍。
夏兮桔垂着头倚在马车的角落,她的下巴处是红中泛青的指印。
她怎么忘了,初见这男人时,他就如此可怕,差点杀了她。
不能因为这段时间相处的比较融洽,就忘了他的本来面目,然后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