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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际,他作为下属作为朋友都义不容辞,可离开四户通路久盛意味着离开周尽欢,原本两人就交集不多,这次走了,也许以后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
宋演这么想着,心里竟觉得有几分不舍。
“我知道了。”宋演说:“下个月我会出详细报告。”
霍一霆瞅了宋演一眼,郑重其事地说:“我一直相信你的专业。你要知道你的报告关系着四户通路久盛的命运。”
“我知道。”
“你的工作能力不需我提醒,这是我对你的信任。”
“谢谢。”
霍一霆说完工作,想起宋演那点事,又说:“你那个小女友,调到总公司来吧。”
宋演听到“小女友”三个字,稍微哽了一下,也不好解释什么,最后只说:“不用了,谢谢。她自尊心很强,要是知道这内幕会把我撕了。”
宋演话音一落,霍一霆就哈哈大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能让宋演变得善解人意,这姑娘还真是厉害。”
被霍一霆这么揶揄了,宋演自是不甘落后,也说:“这世界上不也有让霍一霆烦恼的女人。彼此彼此。”
“何必呢?”霍一霆也被回将一军,一时也泄了气:“都是朋友。”
两个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的男人尴尬地对视笑笑,大哥不说二哥,就这样也就算完了。
关于霍一霆签字离婚的事,左衡娇是从娱乐小报上看到的。当然,这只是小道消息,并没有得到双方当事人的确认。
左衡娇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关注这个消息,当初在米特错维接受洗礼,说好了不再沉陷这畸恋漩涡。可如今看到报纸上他冷冷的侧面相,还是忍不住觉得悸动。
对周尽欢来说,左衡娇这个名字就等于“爱情专家”,她看破了世事,也看破了男人,属于世外仙人那种级别。其实只有左衡娇自己明白,她就是一臭皮匠,说别人很行,到自己头上就傻了眼。
经历了霍一霆之后,左衡娇决定换份工作重新开始,她不想再继续做“渣男杀手”了,她控制不住自己,不想把自己搭进去。如果再出现第二个霍一霆,她真的无力招架。
左衡娇出身不俗,虽比不上霍一霆那么显赫,却也是当公主那么养大的。她本科学的是艺术管理,当初家里原本是安排她毕业后直接去拍卖行。父母身边都是成功的企业家,对她的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谁知后来她那么叛逆,为了一个男人硬是和家里闹翻了。
如今重新回到这个行业,也只是进了江北的一家小画廊。为了卖画每天去骚扰一些潜在客户。
其实左衡娇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和霍一霆再见,且是以那么狼狈的形象。
那天,她和同事一起去了一家格调很高的餐厅谈事。餐厅的老板是附庸风雅的人,之前曾为了餐厅的装修咨询过买画的事,后来看过之后嫌画廊里都是青年画家的画,没有下手买。
他的餐厅一次性会采购十幅,算是很不错的大单。老板不甘心丢了这么个大单,又派了左衡娇和同事再去纠缠。
他们前后也蹲了几天了,才在餐厅里蹲到了那个老板。还没来得及惊喜呢,就被那个老板臭骂了一顿。
原来那个老板那天之所以会出现在餐厅,是因为有贵客降临,他亲自到现场接待,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左衡娇虽然觉得又尴尬又难受,却不能发脾气,一直被训还得陪着小心。她一直低着头,只觉得那一刻,她把自己一直以来小心呵护的自尊心也跟着工作一同奉上了。
老板喋喋不休的训斥随着一阵脚步声戛然而止。那人突然变了脸,声音缓和且谄媚地喊了一声:“霍总,这就走了?不好意思,招待不周啊。”
“嗯。”
熟悉而冷漠的声音在左衡娇头顶响起。左衡娇几乎是本能地瞬间抬起头。
她带着期许的目光和那道冷漠到让人害怕的目光在空中相交。那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仿佛不认识一样又转了回去。
在老板低头哈腰的陪伴下,霍一霆越过左衡娇出了餐厅。左衡娇看着他宽阔的背影,觉得陌生而熟悉。
这是她要的不是吗?为什么还会觉得心痛呢?
那老板送完霍一霆,回来又不解气地骂了两句也就算完了。左衡娇和同事灰溜溜地离开了餐厅,当然是一事无成。两人都有点泄气,也不知道怎么和老板交代。
同事坐地铁回家了,左衡娇有点心事,从餐厅出来后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叭叭——”两声突如其来的喇叭声打断了左衡娇的思绪。她一抬头,正看见霍一霆的侧脸从车窗里露出来。
左衡娇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上霍一霆的车,也许是心底还有几分不可能的奢望,也许是小报上未经证实的消息又让她不能平静。
霍一霆专注开着车,他叫左衡娇上车,却又不和左衡娇说话。这让左衡娇有点忐忑不安。
他开了一会儿,开到了一处私下无人的老工业区,才靠边停下。
左衡娇对于他的用意有点吃不准,也不敢说话。
霍一霆按下车窗,夜风冷冷灌进来,吹得左衡娇脸上麻麻的。许久,霍一霆才转过脸来看她,那目光让左衡娇发憷。
那是怎样的目光?愤怒、不屑、鄙夷,总之,不带丝毫的感情。这让左衡娇完全意料之外。
“你这次又是演的什么角色?”霍一霆冷冷地扯了扯嘴角:“画廊卖画女?”
“我没有演,我只是换了工作。”
“工作?”霍一霆冷嗤一声:“原来真的是工作。”
“什么?”
“林豫文给了你多少钱?”
左衡娇终于弄明白霍一霆的愤怒从何而来。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
她确实是收了钱接近霍一霆的,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像她这样的开头,要说她有真心,谁信?
她自嘲一笑,轻轻转过头,让自己对着另一边的车窗,不让霍一霆发现她眼眶里已经水光闪烁。
“挺多钱的,怎么,要我还你吗?”
左衡娇豁出去一样说出了这句话。却不想这句话彻底热闹了霍一霆。他粗鲁地一把抓住了左衡娇的衬衫领扣。强迫她转过头看着他。
“你……”霍一霆狠话还没说出口。左衡娇眼睛里的水汽已经先满溢。
她狼狈地伸手抹掉了自己脸上的水渍,别扭地转过头,固执不肯看他。
“我知道你不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左衡娇无畏地说:“我就烂命一条,你要吗?”
霍一霆毕竟是有风度的绅士。即使生了很大的气,也不会欺负一个在哭的女人。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开着车把她送回了家。
那天晚上左衡娇痛哭了一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哭什么。
也许是这缘分来的虎头蛇尾,给了她希望,却又草草收回。
第二天去画廊上班。原本以为会被骂,却不想一大早迎接她的是老板灿烂如花的笑脸。左衡娇到的时候,老板正在指挥工人小心翼翼把画廊里的画一幅一幅往外搬。
“这是送去哪?”
老板回她一个和煦的大笑脸:“我的小福星呐,真能干。画廊里目前已有的画都卖光了,你这是哪里找来的财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