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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丈余的翅膀。
对此，十七个宗门的天下行走却没有任何异议，做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好榜样，与同样身为天下行走的杨战站到一块，恰好在上清学宫四大授业长老的正对面一字排开。
温桓吴宗祯原本站在杨战身边，但身旁都是些心高气傲的天下行走，那股身有境界气自威的气息，让他们两人有些不适应，便后退三步混入天云学院的院比前二十弟子队伍当中。
除了那遮天峰的邱千尺以及几个好师兄弟排挤他们二人外，其他峰的师兄弟倒是还算和善，点头示意。
这让实力不过战魂将境界大圆满的受宠若惊，轻声说道：“站这不碍事吧？”
那似乎是破天峰内门第一人的轩辕青锋，摇头道：“你们二人本该站这。那位置你们站久了，我怕你们会崩溃。”
温桓与吴宗祯哪能听不出这轩辕青锋的话外之意，眉头紧皱，但心中谨记不让杨战师兄感到为难的想法，抱拳道：“谢过师兄指点！”
“谈不上指点，说的是事实！”轩辕青锋冷声道，目光落在那十八位天下行走身上，双拳紧握。
身为天云学院院比前二十的魁首，却无法成为天云数百年来的首任天下行走，反倒是连院比前二十都没入围，只不过击败了个枪仙王旭之子的王绣外加个皇甫连城，便心安理等坐上那天下行走的位置上，心理何曾甘心过。
莫非去了武库修炼了能够感知天地之力的战技，就算是整个天云的未来了？我轩辕青锋不服，誓要打败杨战扬名天下，夺取天下行走的身份。
……
那轩辕青锋此刻流露出的愤懑情绪，没人知道，哪怕感知到他情绪不对，也不会有人去过度关注。毕竟说到底，这数百人中哪个不是天赋出众的主，关注兴许实力境界都要差上自个的小人物，吃饱了撑着不是？
上清学宫四大授业长老看这身前那起码好些年没有人踏足的废墟，感慨道：“这虚华山终究还是破败了……”
“毕竟是我们人族的首个王朝根据地，意义非凡，可惜近年来星象变换，天狼星，七杀星，破军星都隐隐出现，该是秩序重整的时候了，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也许是百年……”观星阁授业长老轻声道。
顿时，其他授业长老尽皆沉默了下来。
转过身，看着这数百个来自各门各派的修炼界后起之秀，星宿宫授业长老收捋胡须，仙风道骨的模样，说道：“在我们身后便是人族首个王朝根据地，这里曾诞生过封号战神，也是因为他们，人族才得以延续下来，并与神龙族强者将妖族击退数千里，以原本百万人口的人族规模，战胜了以亿计的妖族大军，那番热血染就的红色时代，值得我们去铭记，所以这虚华山历来便是世俗人族信仰所在，他们感恩于虚华山的那群人族先帝先辈，遂无论是春去秋来冬至夏归，虚华山满山尽是朝圣武者，只是如今这虚华山没了上山路径，算是断了人族的信仰与传承。但如今你们能来这，那便足以说明我们人族仍然没有忘掉那段红色时代，并感恩于此，恰逢九九重阳，你们便随意在这虚华山中游荡，感受这座古山残留的那个时代的精神与气息。”
上清学宫的授业长老环视所有宗门子弟，正声道：“诸位都是各门派中资质出众的弟子，是后起之秀，这次秋游虚华山，我们唯一的要求便是不会有人发生争端，否则挑事者必当严惩不待。待到天边出现第一缕晚霞，那便是你们再次齐聚这里的时候，凡逾期者便就此取消重阳宴资格，并失去进入紫禁城的资格！”
待到话音刚落，上清学宫四位授业长老便是化作道流光俯冲向那瀑布，留下杨战等十八位天下行走以及那群各大宗门的后起之秀。
“在这半山腰看废墟，我还以为这虚华山有什么了不起，说到底不过是坐破败的古城罢了！”
“这里的天地之力太过稀薄，就算体悟……也根本体悟不到什么……”
“不是说这虚华山异象连连么？怎么我们来了这些异象都偏生多了起来不成？我以前听说这虚华山古城废墟能够看到阴兵，说是太古时期战死归来的圣人魂魄，万年不朽，估计多半也是以讹传讹，没趣……”
大多数宗门势力弟子突然觉得无趣，百无聊赖之际便索性就地躺在某残壁断埂上，闭上眼睛打发时间，有些弟子则仍然对这古王朝人族根基感兴趣，不断深入。
这当中便有受到情绪激动的怪老催促下，而沿着某条不起眼的小道深入进去的杨战，在他身后有因为好奇跟来的十七个天下行走，以及怪老点名的温桓与吴宗祯。
便在此时，整个虚华山没来由地猛地一震，地动山摇，并有冲天灵气自虚华山深处迸射而出，惊呆了废墟中哪些闲散的宗门弟子。
上清学宫四大长老神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