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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
“不管!”
“那等下我去审问了,你可别后悔哦。”
“你审问好了。”哼,鬼谷子就不信了,夏依依还能有这个本事了。
依依便来到小潘和茗茗的面前,学着鬼谷子的方法,用手指头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摇晃,也轻声说着同样的话,虽然依依不会催眠术,但是依依见识过别人用催眠术。所以,依依依样画葫芦倒是学得快得很。
他们两个果然都沉沉的睡了去,依依便轻声地问小潘:“小潘,你告诉我,你的真名是什么?”
“潘 ̄央 ̄”
小潘的脑袋耷拉着,声音有些模糊,说话声音也不连续,低沉而断续,但是却能听得清楚他说的什么话。
蒋副将有些惊讶,夏依依居然也会催眠术?
鬼谷子一看夏依依竟然立马就学会了他的招术,生怕夏依依抢了他的功劳,这个时候,可没有人求他了,他自己悻悻地走了过去,蹲在了依依的旁边,有手肘捅了捅依依的手臂。
“干嘛?”依依用眼神无声的询问鬼谷子。
鬼谷子撅着嘴巴往旁边努了努,示意依依让开。
依依偏偏的就是不让开,眼睛有些小傲娇地瞥了他一眼,便是理都不理他,张口继续问道:“你将军事地图和作战计划书放在哪儿了?”
“我没有见过军事地图和作战计划书。”小潘的声音再次嘟囔地响起。
依依还要再问,鬼谷子有些耍无赖地直接将依依往旁边推,瞪了依依一眼,随即撕开大嘴笑了起来,似乎有些得意自己抢了这个地盘。
鬼谷子便张开口问道:“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
“我没有同伙。”小潘缓缓地开口道。
依依恨恨地朝着鬼谷子瞪了一眼,便站起身来,说实话,这么蹲着,还真是腿麻啊。既然他要抢着干,这个辛苦活就让他去干吧。
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小潘都不肯承认自己跟这件事情有任何干系,护国公原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鬼谷子的身上,现在不禁有些失望,轻声说道:“会不会没有用啊?”
“不会,老夫的催眠术很厉害。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小潘是清白的。”
“他是清白的?那他为何要故意支开守卫,帮着茗茗逃跑?”
“那他真的就是摔着了,然后真的以为茗茗是进去玩的。这不过就是碰巧罢了。你们也别着急,这不是还有一个没有审问吗?”
鬼谷子便开始审问茗茗,“茗茗,你的真名叫什么?”
“耶 ̄律 ̄莲 ̄琦 ̄”
茗茗的声音一出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名字是一个西昌人的名字,而是她的声音,根本就不像是她平时说话的稚嫩女童声,而是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
毕竟大家之前就已经猜想她就是奸细,而且她自己也承认她是奸细,但是她却一口咬定小潘是同伙罢了,拒不肯说出东西的下落。
因此即便知道她就是西昌人,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可是她在被催眠的状态下,说出来的声音跟平时的声音截然不同。
这绝对不会是因为催眠的作用,毕竟刚刚小潘的声音和平时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区别。
很有可能,茗茗平时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用的是假声,现在被催眠了,发出的声音才是她真正的声音。
为何一个五六岁的女童竟然会发出一个成年女子的粗糙嗓音?
整个帐篷里,只有鬼谷子和严清二人没有太大的惊讶,鬼谷子仅仅是眸子暗了暗,便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问道:“你现在多少岁?”
“三十岁”
整个屋内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十岁!为何看起来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女童啊?
鬼谷子便不再问一些跟偷窃无关的问题,直奔主题道:“你把军事地图和作战计划藏哪里了?”
“交给阿蒙了。”
“阿蒙在军营里的名字是什么?”
“杨一开”
“混蛋”,蒋副将咒骂了一声,便拎着剑就奔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将杨一开给抓了过来,依依看了一眼他的服饰,竟然是一个参将。
难怪蒋副将这么生气,而且一听名字就知道是谁。毕竟军营里头这么多的小兵,蒋副将也记不住所有人的名字,原来还是一个高官。
护国公深深地锁了眉头,自己军中的参将都出了问题了,可真不知道,这西昌人究竟在西疆军营里安插了多少奸细。自己身边,究竟有多少人是值得信任的,如果自己跟这参将一起上战场,被他背后里捅了刀子,简直防不胜防。
真是细思极恐,这个军营里头的情况只怕是比表面上看起来糟糕。
蒋副将见识了鬼谷子催眠的功力,自己也不再浪费精力去逼问杨一开了,直接将杨一开的嘴巴捏开让鬼谷子给他喂药。
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
那天夏依依去邵余镇打探护国公情况的时候,茗茗,也就是耶律莲琦,以及那个带着她去找夏依依乞讨的妇人都是西昌人,她们故意在夏依依面前露面,然后耶律莲琦假装可怜,死缠着夏依依,要她带她去军营。
因为阿木古孜以前见夏依依为了嘉琪嘉悦公主,不惜跟皇上作对。阿木古孜便是看出了夏依依的弱点,夏依依对妇孺极具同情之心,所以便安排了耶律莲琦来接近夏依依。
这个耶律莲琦是阿木古孜手底下的黑旋风组织里的人,在五六岁的时候被送进了黑旋风组织,被喂下了一种西昌特有的“冻龄药”,从此,耶律莲琦的身材和容貌都停留在了五六岁的样子,唯独她的声音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化,她平时在组织里的时候用的是真声,而在出任务的时候,用的是假声,专门用来迷惑人。
黑旋风组织里有许多像耶律莲琦这样被喂了冻龄药的人,他们身份的特殊性,大家对他们的防范意识变弱,所以他们能极好的隐藏起来。
虽然他们的身材和容貌都还处于小时候,但是他们接受的训练,却是和那些正常成长的人一样的残酷训练,他们的武功和攻击力完全不亚于那些大人。
当耶律莲琦一副被虐得体无完肤的样子出现在夏依依面前的时候,夏依依果然中了她们的圈套,将耶律莲琦带进了军营。
从今天白天开始,他们就故意要陷害小潘,让耶律莲琦故意在大军帐外缠着小潘,要他陪着玩石头,然后让夏依依看见,好让夏依依事后会对小潘起疑心。
随后,耶律莲琦在晚上的时候,准备了一桶水,放在了小潘帐篷外,当耶律莲琦去放了火之后,小潘一跑出来,见到水桶就立即拎着桶去救火,所以,夏依依看到的第一个拎着水的人就是小潘。
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而且打了水过来,普通士兵做不到这么快速。依依就会怀疑小潘是早有预谋要烧军粮,才会早早的准备一桶水。
然后耶律莲琦趁着守卫走开去看了一眼火势的时候,耶律莲琦迅速跑进了大军帐,踩着别人的脚印走路。锯开锁,偷了东西。然后将锁又重新挂上,这样守卫即便是瞟一眼,看到锁还挂着,就不会起疑心了。
在耶律莲琦打算出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茶杯,引起了守卫的注意,耶律莲琦便钻进了茶几底下,放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应付别人的耗子,果然那守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耗子身上,并没有疑心屋里有人。
随后杨一开约莫着耶律莲琦已经得手了,便躲在了大军帐附近,等到小潘再次拎了水桶跑过来的时候,便用石子打中了小潘的脚,让小潘摔倒。
守卫去扶小潘的时候,耶律梁琦从大军帐跑了出来,然后跑到无人注意的地方将东西交给了杨一开,自己躲回了帐篷里,假装害怕外面着了火,等到被抓的时候,就咬住小潘不松口。
杨一开则将东西塞在了出去拖运柴火的马车夹层里,等到明天伙房里的人驾着马车出去运柴火的时候,就派人偷偷的将夹层里的东西取走。
蒋副将连忙赶到伙房里,从马车夹层里果然找到了东西。
蒋副将兴冲冲的拿着东西跑进了军帐,将东西交给了护国公道:“那个夹层里就这一个包裹,你看看东西有没有少。”
护国公将包裹打开来,仔细核对了一下东西,上面确实是他的字迹,是真的没错。护国公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那气也不敢完全松,毕竟这军营里头现在龙鱼混杂。不知道还有多少奸细,他们这两个人仅仅知道他们的存在,并不知道阿木古孜还有没有安排其他的奸细。
依依看着耶律莲琦,她那小小的稚嫩的脸庞,自己前两天竟然还爱怜地捧着她的脸啵啵的亲了两口,此时,夏依依只觉得自己的嘴巴里仿佛吞了两只苍蝇一样恶心。
每亲一口,就吞了一只苍蝇进去。
依依看了一眼已经失血过多的小潘,依依内心升起一股巨大的歉意,小潘断臂上那个碗口大的疤,刺得依依的眼睛十分的难受。
若不是自己不将耶律莲琦带进军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军粮不也不被烧了,军事机密也不会被偷了,小潘也就不会被砍了胳膊了。
依依有些恨自己,为何要多事,自己又不是观音菩萨,做什么那么悲天悯人,不顾画眉的劝阻将这个祸害带进军营。
自己真的是离开军营太久了,忘了军纪了吗?即便当初肖潇也持反对态度的时候,自己依旧劝肖潇给她安置个地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
依依有些恼恨地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唇,几乎将唇给咬出血来,若不是自己跟他们说小潘是同谋,他们也不会去抓他。
依依声音有些难受:“将小潘和他的断胳膊一起送到急诊帐篷去,我要给他医治。”
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小潘是清白的,蒋副将也觉得有些内疚,自己真的不该这么冲动的将小潘的胳膊给砍了下来。
蒋副将道:“你要他的断臂做什么?你还能给他接上?”
“能,动作快点。另外,蒋副将,我能跟你借点人吗?”
“借人?你要借多少?干什么用?”
“我看小潘失血过多,我需要给他输血,我以前存着的血前几天医治伤病都用完了。我想从士兵身上采点血。”
蒋副将吓了一跳,道:“你不会要将他们杀了取血吧?”
“不会,每人只取一碗血。”
蒋副将放下心来,拍了拍胸脯,将手中的剑拍了拍道:“那没问题,包在了我身上,我等会去纠集一个班,每人手腕上割一刀。”
依依连忙摆摆手,道:“千万别,那得多大一个伤口啊。我自己有采血的方法,你就别帮我采血了,你只管把人给我送过来就行了。”
“行,你等着啊,我等会就带人过来。”
蒋副将连忙安排人将小潘和断臂挪走,依依回自己的帐篷拿医药箱,鬼谷子连忙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她的身后,说道:“我去给你打下手。”
“好”
鬼谷子立即就乐开了花,说道:“已经好久没有给你打下手了。”
夏依依笑道:“你其实是想说你已经好久没有跟我这里偷学本事了吧。”
鬼谷子呵呵地捋了捋胡子,撅着嘴道:“你这丫头,哦,你这人说话一点也不讨喜,就算是这样,也不必要说出来吧。”
鬼谷子连忙往旁边看了一眼,所幸没有旁人听见他称呼夏依依为丫头。
“你知道我不讨喜,还巴巴的跑过来让我损你?”
“呵呵,老夫我不是一个人在静苑里头无聊得很吗?”
“严清不是跟你一起住在静苑吗?哪里无聊了?”
“严清?老夫跟他聊不到一起去”
“聊不到一起还收他为徒?”
“那不是因为他医术天分高嘛,尤其是炼药天分高。要不然,老夫一个人炼药多累啊。”
依依笑了笑,是因为有了严清帮他干活,他就轻松了吧。
依依对严清有些嗔怪道:“他老糊涂了,要跑西疆来,你怎么也不拦着一点?”
严清的眼睛都苦巴成了小三角,“夏奕,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这倔脾气一上来,九头牛都拉不回他,我哪里劝得住他?”
鬼谷子立即暴怒地在依依脑袋上猛地敲了一个爆栗,道:“你说谁老糊涂呢?”
嘣,清脆的声音响起,依依的整个脑袋都快被鬼谷子给敲穿了。
依依痛苦地捂着脑袋,眼泪都快被疼出来了,终于明白平时严清被鬼谷子敲脑袋的时候,严清脸上那痛苦的神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了。
太他吗的疼了!
依依扁着嘴巴,痛苦地说道:“你干嘛那么用劲啊?”
“谁叫你不尊老的?”
依依立即有理有据地反驳道:“那你还不尊师呢?”
鬼谷子嘟着嘴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圈,才想起来夏依依可是他的师父啊。
鬼谷子连忙拔腿就往急诊帐篷开溜,喊道:“老夫先去看看病人,严清,你帮她背药箱啊。”
依依看着鬼谷子跑得脚下生风,气得牙痒痒,这个老头,真是太狡猾了,居然回避自己的问题,学会开溜了。
蒋副将的速度倒是挺快,依依走到急诊帐篷的时候,外头已经排排站了二十个精壮士兵,想来还是蒋副将精挑细选了一些身体素质好的人。
依依可就一点也不客气了,将他们挨个叫进急诊帐篷,每人抽了400CC血液。等下次白天,再多采点血,毕竟万一再打起战来,就有足够的血浆了。幸好军医系统里有存放血液的冷库,不然血液就会坏掉的。
正当依依和鬼谷子在仔细地给小潘接断臂的时候,肖潇急匆匆地带了几个士兵过来。
肖潇撩开急诊帐篷进来,焦急不已:“军师,不好了,军营里有士兵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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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端午节安康。
平安,才是最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