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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都掌控着公子,把公子当成是傀儡和棋子。公子可能不知道,在千岁爷来尚书府的时候,温故的神情有多古怪。”
赵无忧一愣,“如何古怪?”
素兮仔细想了想,“就好像自己种的白菜被猪拱了,一个劲儿的暴躁着,想要找人算账。此前若不是卑职拦着,估摸着温故要跟千岁爷动手了。”
“他对东厂唯恐避之不及,没想到还敢如此?”赵无忧轻笑两声。
“所以,这也是值得怀疑的地方。以正常的思维方式来说,温故被东厂追杀了那么多年,对千岁爷应该是唯恐避之而不及,绝对不可能自己冲上去。可是呢?自温故遇见了公子,总是那一副恨不能跟千岁爷拼命的模样,实在让人很费解。”素兮撇撇嘴。
赵无忧翻个白眼,“罢了,不说这些,下一次换个好点的形容词,什么叫猪拱了白菜?”
素兮一怔,当即笑道,“是是是,是卑职用词不当,一不小心就把公子的心肝宝贝说成了猪,卑职罪该万死,还望公子恕罪。”
“你这人——”赵无忧轻嗤,“懒得理你。”
素兮小心的为赵无忧掖好被角,“懒得理我也无妨,总归是要护好自己的身子。”
却听得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有急事。
闻言,素兮疾步往外走,左不过在回来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回到床边坐着,素兮眉目微沉,“公子——是早前公子让卑职调查的事情,如今有了少许眉目。”
赵无忧的眉睫陡然扬起,“你是说我娘的事情?”
素兮颔,“对!”
“如何?”赵无忧道。
“当年夫人被人劫持,一路朝着出关的方向离去,最后在一个村子里被拦了下来。当时这村子里生过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素兮抿唇,似乎有难言之隐。
赵无忧蹙眉,“既然是村落,那早前的一些老人应该知道具体情况吧?”
“没有老人。”素兮低语。
赵无忧一怔,“为何?”
“那个村子已经消失了,从大邺的版图上彻底的消失了。就连一些县志上,都被人抹去了该有的痕迹。”素兮神情微恙的盯着赵无忧的脸色变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无忧心下一窒,“你是说,屠村?”
素兮面露难色,“那村子不大,又在穷乡僻壤的地方,是故村落的出现和消失对于世人而言,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只不过后来有人现这村子里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心下存疑便去查找。可惜,村庄都被夷为平地。”
这场景,好像有些熟悉。
赵无忧盯着素兮审视了良久,“你到底想说什么?”
“卑职想说,那个地方咱们已经去过了。”素兮顿了顿,“公子想起来了吗?”
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狠狠的撞了一下左肩下方的位置,赵无忧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素兮,“你是说、你是说那个、那个消失的村子?”
“公子想起来了?”素兮笑得艰涩,“这算不算是天意呢?我们从金陵城回来,就是在那里被无极宫的人设伏的。当时我也觉得很奇怪,以我行走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无极宫不可能做到这么万无一失,连咱们在哪里落脚都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而且早早的挖好地道等我们。”
“设伏倒也简单,可这挖地道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能有如此准备真当蹊跷。后来卑职去营救云筝他们,偏巧又现了老鼠洞,然后经过了地道找到了那间关押着众人的庙宇。这地道阴暗潮湿,石壁上都生出了青苔,看青苔的颜色绝对不是这两年之功。”
“年代久远,早已有之。可想而知,这无极宫……”
赵无忧突然抬手,示意素兮停一停。
“你是说,地道修建了很多年之久?”赵无忧凝眉,“无极宫知道这条地道?而这个村落已经荒废了十多年,这意味着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一个荒废的村落里,挖一条不中用的地道留存了十多年备用。”
“公子的意思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很可能跟无极宫有关?”素兮骇然,她怎么没想到那么多。
赵无忧摇头,“还不单单如此,你试想一下,蝴蝶蛊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我娘当时如果正好被人劫持到这个村落里,那慕容必定也在,否则慕容的蝴蝶蛊为何会在我的身上?”
素兮僵直了脊背,“那可就巧了!”
“若说之前是巧合,那之后可能就是故意了。慕容必定是遭遇了什么,是故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好将蝴蝶蛊寄托在他人身上。当时情况一定特别乱,而我娘一定是在那儿艰难产子。”赵无忧极力的剖析当时的粗略情况,“慧灵说当时很乱,以至于赵无极被人抢走。”
“公子没有问慧灵,当时的具体位置吗?”素兮道。
赵无忧眸色幽邃,“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谁能想到竟然是在那个地方。而那个地方,也险些成了你我的噩梦。看样子,过段时间我得重新去一趟。”
“公子?”素兮一愣,“还是让卑职去吧!”
赵无忧敛眸,“素兮,我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若是不去一趟,有股怨气怎么都散不去。”
“怨气?”素兮蹙眉,“难不成是慕容的怨气?”
赵无忧揉着眉心,“大概是吧,慕容残存的意识就在我的体内,直接影响到了我的情绪。这件事若不处置妥当,早晚是要惹出祸来。”
“那就得等着公子成亲之后。”素兮犹豫了一下,“只不过到时候,恐怕会惹郡主怀疑!”
“沐瑶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她怀疑我还不如与我联手,专心去对付萧容来得更实在。”赵无忧倒不担心沐瑶,她只是很担心,萧容是否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萧容跟父亲联手,如果父亲告诉了萧容有关于自己女儿身的秘密,那沐瑶如果还能装作若无其事,恐怕过不了萧容那老贼的一关。赵无忧所担心的,是沐瑶在萧容跟前会露陷。
想要扳倒齐攸王,当年的风沙口沐国公一案,就是关键。
想到萧容,赵无忧只觉得脑仁疼得厉害,实在是头疼!这心狠手辣的黑面神,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以至于连自己的亲表兄弟都不放过呢?
是通敌叛国,与荒澜或者是大殷勾结?还是说心存不轨,想要争夺皇位?
可当年明明就是齐攸王自己不要皇位,一力推着萧炎上位的,怎么到了最后反倒喜欢皇位?这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这萧容,到底想做什么?
沐瑶也不知道,这萧容到底想怎样?派人包围了整个院子,沐瑶如今是寸步难行,只能坐在栏杆处,隔着雨帘望着这森严的守卫。
“你们到底想怎样?”沐瑶切齿,握着鞭子的手,骨关节咯咯作响,“我又不是犯人,你们这样盯着我,到底所谓何故?”
为的行了礼,“奉王爷之命,好好照看郡主周全。再过些日子,就是郡主的大婚之喜,奴才们不敢懈怠,免得旁生枝节。也请郡主稍安勿躁,莫要让奴才们难做。”
“难做?”沐瑶一鞭子过去,那人的脸上便多了一条血痕,“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关着本郡主,简直是活腻歪了!我在蜀城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
“够了!”一声低喝,伴随着萧容沉稳的脚步声缓缓而来。
众人行了礼,急忙退了下去。
外头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回廊里,沐瑶毫无畏惧的仰望着跟前的萧容。
萧容的面色有些苍白,轻咳两声道,“瑶儿,别胡闹,回房去歇着吧!”
“那是房间吗?那是小叔给我安排的囚笼,我又不是鸟,你干嘛非得关着我?”沐瑶不甘心,可当着萧容的面又不能放肆过头。她的形象定义是刁蛮郡主,然则刁蛮之外也得有分寸。
太过则让人厌烦,失去耐心。
但是太过隐忍,又会招致萧容的疑心。
“外头下着雨,你想去哪?”萧容难得耐着性子问。
沐瑶撇撇嘴,随手将鞭子丢给一旁的霍霍,霍霍会意的退出去甚远,担虑的望着自家郡主“演戏”过关。心里头直打鼓,可千万别惹怒了王爷才好,否则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我就是不喜欢在一个地方待太久,我喜欢外头自由自在的。”沐瑶坐定,“这屋子里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的?饶是小叔的齐攸王府,如今我都逛腻了,实在提不起兴趣。”
“难不成,还得去那青楼窑子,你才能有兴趣?”萧容轻咳两声。
沐瑶一怔,恰当的转了话锋,“小叔病了?”
萧容摆摆手,面色却苍白得厉害,“无妨,下了雨难免旧疾犯了。”继而又道,“你若真的想出去,可以让胡青陪着你去,但不许肆意妄为,早去早回便是!”
听得这话,沐瑶愣了半晌,“小叔这意思是——可以让瑶儿出去玩?”
“儿大不由娘,女大不中留,还能怎样呢?”萧容略显无奈的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丝微恙之色,“不要惹出乱子,记着这是京城。还有,不许再去青楼那些地方,免得坏了你凤阳郡主的名声,到时候又是麻烦。”
“是!”沐瑶欣喜若狂,可心里头却在暗暗打鼓。
这萧容如此大方,也不知到底在谋划什么,难不成是想从自己身上找出点什么痕迹?有关于姚迟被杀的事情?看看她跟谁在联络?是否真的知道当年风沙口一战的真相?
思及此处,沐瑶微微攥紧了袖中的拳头,脸上依旧摆着无害的笑意。
沐瑶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齐攸王府,胡青一直跟着她,说是随行保护,其实说白了就是监视。不过只要能走出齐攸王府,沐瑶不怕甩不掉胡青。
刁蛮郡主嘛——就得有自身的刁蛮脾气,若脾气太好,那还是她沐瑶吗?
胡青十分小心,不言不语,目不斜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沐瑶身上。王爷吩咐过,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郡主有所差池。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街上的人皆走得匆忙,一柄柄油纸伞撑着,一辆辆马车当街而过。
霍霍突然间尖叫出声来,“郡主你看,你最喜欢吃的冰糖葫芦诶!”说完,一溜烟朝着不远处的店面跑去,那油纸伞划着胡青跟前而过,恰到好处的遮去了胡青的视线。
等胡青骤然回过神来,身后早已没了沐瑶的踪迹。这茫茫伞群,唯有雨水飞溅,哪里还有郡主的身影。唯有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