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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合同的时间太长了，足足有七年。
这要是签了，那就真成卖身契了。
“杨阳同学的视频我也看过，那首歌是真的不错。听说还是原创，杨阳同学小小年纪真是了不起啊。”周海见杨阳拿着合同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他的语气中流露出微微的惊叹，稍稍捧了捧对方，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最吃这一套了。
可惜周海有些失算，杨阳只是冲他笑了笑，然后开口道：“合同的时限太长了，我实在难以接受。”
合同时限？周海微微一愣，他没想到面前的小男生竟然会因为这个原因拒绝。
“合同时间是公司的规定，所有刚入行的歌手，起步就是七年。我跟你说句实话，你要是去别的公司也是这样的条件，甚至更加苛刻。我们亚光在业内还算是厚道的，像京都的长风唱片公司，他们对待没有成绩的新艺人都是‘十年卖身契’。歌手陈元你应该听说过吧，他当初在长风签的就是十年的长约，后来找了个有钱的新东家，赔了一大笔违约金才跳出来的...”
周海觉得自己能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说这么多实在是够有诚意了，但是杨阳还是微笑摇头。
周海心里有些不悦，如果不是来之前李兼对这个叫做杨阳的男生表现出了相当的重视，换别人他早就甩袖子走人了。爱签不签？
多少人想要这一纸合同求都求不到呢，结果他还嫌弃条件苛刻。之前周海接洽过一个叫做盛伟的新歌声学员，论名气和潜力还要大一些，但还不是主动要求立马签约，人家那签的还是十年长约。
这签约合同的时间，有些人可能觉得它一种枷锁、一种束缚，但那是像陈元这种有实力有人气、已经火起来的明星歌手好吗？许多没有名气的三流歌手，巴不得合同时间越长越好。
周海决定用尽量委婉的语气来点醒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生，让他明白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这张薄薄的纸片在业内到底是有怎样的份量。
他斟酌了一下语句，正想打算开口，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周海打个招呼，快步走到一边，将电话放在耳边，语气略带恭敬地开口：“总监...”
杨阳看着正在打电话的周海，再看看面前的合同，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如果这个周海说的是实话的话，自己完全没必要急着进入这个圈子。
这个世界的网络媒体比前世还要发达，他完全可以进行自我炒作，类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这样的歌，他隔一段时间就丢出一首，保持搜索热度，先做个网红，等积累了一定的粉丝群，到时候再受到娱乐公司的邀请时条件绝对要比现在好上很多。
自己今年才十七岁，花儿一样的年纪，怕什么呢？
杨阳理清了思路，只觉得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他已经想好了，等周海回来，就跟他委婉地道别。自己下午还有课呢。
很快，周海打完电话回来，杨阳“不好意思，可能我要先走了”的话含在嘴里还没说出来，就见周海略带震惊地看着他，开口道：“杨阳同学，我能邀请你跟我去一趟魔都吗？我们总监打算亲自见你一面，具体聊聊合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