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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亦绣之前虽然没喝过这里的茶,但因为经常去雾溪茶楼,看那里的人在制茶前先把茶分出个三六九等,渐渐也学会了“观茶”。看品相,这里的茶应该是极品。何况,这些茶树还长在如仙境般美好的地方。这里的空气清新,泉水清洌,没经过俗世的熏染。
她掐了大半篓子,抬头看看天色,大概已经巳时初,不能再呆下去了。此时出发,差不多能赶在日落前回家。
钱亦绣急步来到洞天池旁,大声喊道,“猴哥,别玩了,快上来帮姐姐掰几根桃枝下来,咱们该回家了。”
她要把桃枝拿回去在自家那棵桃树上嫁接。
她准备以后把种桃子、藕、茶叶做为自家的主业经营。卖珍珠、人参之类的东西,只能是秘密地发笔横财,却不敢拿到桌面上来。
猴哥不听钱亦绣的招呼,又扎进了水里。
钱亦绣急得直跺脚,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它上来,正想骂人,却看见猴哥冒出水面。它高兴地大叫着,手里举着一个什么东西。等它游上岸,才看清它拿的竟是一个大蚌壳。
猴哥上岸后,猴急地掰开蚌壳,从里面扯出一坨肉塞进嘴里香喷喷地吃起来,然后再随手把蚌壳丢在地上。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跟它的猴王爹一模一样。
钱亦绣吃惊地看着猴哥。当它把蚌壳扔在地下后,她赶紧跑过去弯腰把蚌壳捡起来。把壳内的那层膜撕开。里面躺着三颗圆滚滚如桂圆般大小的珍珠。分别是纯白色,粉红色,淡绿色。珠子水润光泽。色彩艳丽,在旭日的照耀下更是流光溢彩,也隐隐散发着莲花图样的金光。
这几颗珠子单个论,肯定比不上那颗淡紫色的大珍珠,但若合起来,就与能之抗衡了。
天哪,天哪。这真是意外的惊喜。钱亦绣仰天长笑,清脆的哈哈声响彻云霄,把桃林里的小鸟们都惊得飞起来。
她知道赤烈猴喜欢吃蚌肉。不过。绝大多数时候只有猴王才有本事捡到蚌壳,很少其它的赤烈猴能找到,偶尔找到,蚌肉也是孝敬给猴王吃。
没想到小小的猴哥也这么有本事。捡到蚌壳不说。还捡了这么大个的稀有品种,遗传因子真是太强大了。看来,猴哥真有当猴王的潜质呀,甚至还青出于蓝胜于蓝,它还这么小。
钱亦绣笑过之后,摸着猴哥的头说,“你父亲之前还是猴王的时候,会领着你娘还有其它赤烈猴来这里吃桃子。吃藕,还会吃蚌肉。”
她把那颗紫色大珍珠拿出来说。“这颗珠子就是你父亲五年前从池里捡出来的,没想到你跟它一样有本事。”
对猴哥说娘亲它或许还有一点点印象,但说父亲它就不知道了。它没理钱亦绣,还在回味蚌肉的鲜美。看它的这个馋样,以后回去就多弄些河蚌给它吃。
钱亦绣让猴哥上树掰几根桃枝下来,自己又拿着那四颗珍珠反复欣赏着。这几颗珍珠不止本色极眩丽夺目,里面都隐隐透着金色莲花的图案。
打个比方,若产紫色珍珠的蚌是大乾朝最尊贵的皇太后,那产这三色珠的蚌就是妖冶的埃及艳后。一个尊贵无比,一个艳丽无双。
她被自己的这个比喻吓得打了个寒颤,这两人是天上的云,自家是地下的草,只有仰望她们的份。
这几颗珠子若出现在市面上,肯定会掀起大风浪,不想把自家扯出来都难。若是自家拥有这两个女人东西的事情不幸被传扬出去,那自家也活到头了。
东西太好,无奈自家护不住。想钱,那也得有命去花。
看来,这几颗珠子不能带出去了。以后若找到出手的机会,再来取回去。若没有,就永远让它们在这神仙地界餐风饮露、逍遥快活吧。
做了这个决定,钱亦绣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个赞。人就是要懂得取舍,是自己的就要,要不到的就舍。
还有那一荷包的普通珍珠,也不是这时候拿回去的最佳时机。若被人知道一个地方同时拥有这么多好东西,自己和猴哥都危险了。
这袋珍珠,舍了。
还有那桃子,也暂时舍了。
茶叶……不能舍,这是要跟崔掌柜合作,依靠上强权的一个最佳契机。凭自家一个农户,挣再多的钱都护不住,小娘亲也就更加护不住。
于是,她把那四颗大珠子装进一个荷包。又把装普通珍珠的荷包拿出来,从中挑了几颗品相稍好的珠子出来揣进怀里,还是得带几颗珍珠回去以防万一。就把这两个装珍珠的荷包放进一个双肩包系好。
走到挨着洞天池的一处山边,那里的石缝之间凹进去了一个洞,她把包揉成团塞了进去,又找了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塞上。对跟过来的猴哥和白狼说,“记住了,这是咱们藏宝贝的地方。”
钱亦绣又把绳子、一些工具和几块打火石、两件棉袄塞进一个双肩包,把包放进另一处巨石下的一个槽里,这里地势较高,下雨也淋不到,又比较隐秘。以后再来这里就能少带些东西了。
钱亦绣做完这些回到桃林,把装了两支火把的四肩包给狼背上,莲子、茶仔装进猴哥的背包,茶叶蒌装进她自己的背包。
她不舍地看了被猴哥掰下的几根桃枝一眼,又无限眷恋地环视了四周一圈,领着一猴一狼踏上了归程。
她担心家人找她,否则一定要多呆几天。
钱亦绣走出了桃林,回头却看见那只戴了项链的小松鼠还跟在她(它)身后。见她回过头,才怯怯站下望着她。
钱亦绣笑着过去抱起它说。“宝贝,我也舍不得你。但我不能带你出去,外面太凶险。洞天池才是最好的人间仙境。等着我,我以后还会来看你。”
说完还亲了亲它的小鼻子,把它轻轻放在地下,挥挥手,带着一猴一狼走了。
钱亦绣咬着牙穿了几个洞,脚实在痛很了,流着眼泪对白狼说。“狼叔,能不能背背我,我实在走不动了。等我休息好了。我再自己走。”
白狼早被钱亦绣磨叽得心烦,见她求自己,也就放下架子让她骑在自己身上。
钱亦绣把它背包里的火把巴拉到一边,就骑了上去。骑在包上还不错。不滑。又不太咯人。
除了上山和下山,只要走平缓些的路,她都骑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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