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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儿脸色惨白,继续陷进惊恐的往事里,缓缓向我讲述着那段改变她生活的经历:“我听到外面传来的敲门声,一声声那么清脆,好像来自一个遥远而阴暗的地方。我又使劲地推了推曲军,可是还是没有叫醒他,于是,我向着外面问‘谁呀’,可是没有人回答,敲门声依旧不紧不慢的响着,只是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响,我再次加大音量问了一句‘是谁呀?谁在外面?是李嫂吗?’依然没有回答。说实话,我真的好胆小,不敢起去看,只好用被子把头蒙起来,可是敲门声透过被子,还是那么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去听,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敲门声终于消失了,四周陷入一片寂静之中,这样的寂静反而让人越加的不安了。我恐慌至极,将房间内所有的灯全部打开了,此时房内彩灯闪烁,屋顶也布置悬挂了各类的彩旗和气球,白晃晃的水晶吊灯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本是一派喜庆,可是我却感到格外冷清。正在我惶惶不安之时,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摆放在床头的电话毫无预兆地响起来,吓了我一跳,很普通的电话铃声,此刻却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想起某部电影里的镜头来,半夜三更的,会是谁打电话呢?我注视了电话半晌,它固执地响过不停,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或许真的是有人有事呢,于是拿起话筒,放到耳边,轻轻说‘喂’,电话里没有声音,我又接连‘喂’了几声,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从话筒里传出来,只撞入我的耳膜,我吓得啊一声尖叫,一把将话筒丢出去,电话筒悬挂在桌子上,晃过来荡过去,我却再也没有勇气去拿了,只觉得恐怖的气氛将我一点点包围,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吓得瑟瑟发抖,瑟缩在曲军身旁。”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这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又重重地响了起来。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极度的恐怖让我内心里产生了麻木,继而生发出愤怒,我倒想看看是谁在门外,有可能是曲军的那帮哥们还没走,搞这样的恶作剧来捉弄我们。于是我翻身下床,趿拉着拖鞋,走朝门口,冷不防霍地一下拉开了门……”
怡儿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脸上有些扭曲的可怕。
我对此时的怡儿,心里充满怜惜和同情,不由自主坐到她的身边:“怡儿,你看到什么啦?”
怡儿望了望我,脸上恢复了一点点平静,继续说:“钧钧,要是打开门,我真看到了什么,那也就罢了,可事实上,我一把拉开门,怒气冲冲地看出去时,门口什么也没有,没开灯的客厅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是觉得,一阵冷风嗖一声从黑暗中迎面吹来,让我不禁一颤,赶紧重新把房间门关上。突然,一双软塌塌的手从后面伸来,搭在我的肩上,我失声尖叫,顿时瘫软在地,回首望时,却原来是曲军,他明明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怎么就醒了呢?难道他一直在装睡?如果是这样,今晚是他特意跟我开玩笑的吗?这玩笑也太过了吧,我的胆子一向很小,怎么禁得起他这样吓。我生气地说‘死相,你差点吓死我了,讨厌。’曲军一言不发,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这张熟悉的脸上,泛起神秘的表情,让我突然觉得,这个与我举行过婚礼的男人,竟然是那样的陌生。”
我一言不发,确切地说,不知该说什么,或许,我只能做一个忠实的倾听者。
怡儿顿了顿,接着说:“曲军将我扶起来,一把搂进他的怀抱,我的一颗心因受了惊吓,还在噗通噗通的直跳,直到扑进他的怀里,才慢慢的平复下来,许多疑问还来不及问,许多疑惑还顾不及想,曲军在我耳边说‘你这骚货。’是的,他是这样称呼我的,让我很是吃惊,要知道,他平日里可是一直叫我‘宝宝’的,像现在这样叫,还是第一次,但是,我是他的妻子,只要他对我好,只要他喜欢,不管他叫什么,我都不介意。他还说‘骚货,我要你’,一边说着,搂着我肩膀和腰的双手也不安分起来,慢慢地移到我的前面和下面,胡乱起抚摸起来,嘴里发出粗重的喘息,火热的唇不住地在我的耳根、脖子亲吻着,舔吸着……”
“呃。”听到这里,我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也有些脸红心跳了。这怡儿,不会连她跟她老公的“少儿不宜”的房事也要讲给我听吧,还有没有尴尬之心呀。但是我没有打断她,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讲这些,尽管我实在是不想听她的这些事,可是我好像无法选择,要知道她的遭遇,就只得听她说,只是希望她能把握住尺度,别讲述得太过,虽然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曾经也曾同床共枕过。
怡儿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自在,也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的尺度,完全沉浸在了那晚的事情上,陷入了回忆,并把回忆里的经过叙述了出来:“我被曲军的热情融化了,浑身酥软,身体的欲望随着他的挑逗越加的上升,不自觉地主动迎合着……曲军今晚不知怎么那么兴奋,也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吧,比起平日里温柔有加的他,今晚略显粗暴和狂躁,不过这种感觉我喜欢,我认为,男人就该是这样的狂野,来让自己的女人满足……曲军把我按到在□□,瞪着血红的双眼,喘着粗气,三下五除二扯开我的衣裤,很快就将我脱光了,然后,狠狠进入了我的身体,很快让我兴奋地大声叫出声来……”
我擦了一把汗,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怡儿的故事让我尴尬万分,尤其是在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小旅馆,让我情何以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