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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的神情,慢慢地说:“和以前一样,大家都有份儿。至于今天晚上……他归芭芭拉。”
众人一愣,芭芭拉紧张的脸上顿时释放出得意的狂喜,她猛然爆发出一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忙不迭地蹲***,拽起刘宇晨的胳膊,把绵软的身体轻松扛上肩膀,仿佛一头人形肉猪,乐滋滋的就准备朝自己的卧室里搬。同时伸出沾满腥臭涎液的肥腻舌头,在刘宇晨光滑白净的面皮上,贪馋地舔了舔。
“这不公平—”
西奥多恼怒地咆哮几声,他一个箭步冲到酒馆老板面前,指着得意洋洋的芭芭拉,吼道:“你知道那个***的毛病,被她玩过的男人简直比屎还臭。你让我们还怎么吃?”
霍特把杯子抬到嘴边,仰脖一饮而尽,擦了擦嘴,吐出一口强烈的酒气,用阴霾的目光冷冰冰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壮汉,说:“西奥多,你似乎忘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我才是头儿。”
西奥多嘴巴张大,瞪圆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的酒馆老板—一把握在霍特手里,刃锋近半尺来长的匕首,正紧紧抵住自己的喉咙,在柔软的皮肤表面挤压出一个向内凹陷的坑。
他根本不知道这把匕首是怎么出现的。然而那十余厘米长的锋利刃器却在时刻提醒着他,自己的脖子随时可能像削豆腐一样轻而易举被割断。
整个酒馆里所有的人,只有老板霍特是经过药剂改造,拥有三级强化能力的变异人。以他的速度和臂力,割掉自己的脑袋,并不比砍伐一株大树更困难。
口腔里的唾液越积越多,压坠着舌头有种很不舒服的沉重。西奥多很想把它们咽下去,又怕耸动的喉咙被锋利的匕尖划破。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大张,保持着难受而无比僵硬的动作。
“别……霍,霍特……不,头,头儿……你,你应该明白我的话。我,我丝毫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说芭芭拉……”
西奥多额头上冷汗直冒,结结巴巴的辨解。
霍特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他,过了几分钟,忽然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你应该明白这里的规矩。如果不想被塞到机器里绞成肉渣,灌进衣膜变成***,那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你最好牢牢记住这一点。”
说着,他以任何人都没有看清楚的速度收回匕首,同时,用十分凌厉的目光锁定站在人群里边的芭芭拉,说:“这个年轻人今晚随便你处置。不过我得提醒你—弄点热水把你的逼好好清洗干净。如果明天这个年轻人身上带着一丁点儿臭味,那么代替他塞进***里的那个人,会变成你。”
“至于你们—”
酒馆老板环视四周,望着旁边神情畏惧的其他人,以冷漠不变的声音说:“老规矩,每人五公斤***,芭芭拉除外,肝脏归小诺尔。明天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都有新鲜的骨头可以熬汤喝。”
酒吧里的人都欢呼起来,冰冷的气氛被迅速驱赶,人们脸上的神情又重新恢复成原来的狂放与热烈。
芭芭拉把扛在肩上的刘宇晨重重摞在柜台上,愁眉苦脸地说:“头儿,现在已经开春,根本没有那么多水可用。每天的配给刚够我喝,至于清洗……”
“那你就把他让出来,别碰这小子的身体。”
霍特朝杯子里吝惜地又倒出一点酒,颇为不舍的把空了一般的酒瓶,重新放回柜台背后的暗格。如同旧时代最有修养的哲学家,淡淡地说:“想得到,就必须付出。这里每一个人都一样,西奥多如此,你也不例外。”
说着,他转过头,把欣赏的目光集中到昏沉睡去的刘宇晨身上,久久打量着这难得的猎物。
忽然,酒吧老板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皱—刘宇晨胸前一点半隐半现的闪亮银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荒野里连日跋涉,使刘宇晨浑身上下都沾满泥浆。就连佩在胸前的银色柳叶刀标志,也被一团黄黑色的胶泥覆盖。身体连续碰撞和搬运移动,使干硬的泥块松散、开裂,粉碎掉落的同时,也露出医生联合协会执事才有资格佩带的漂亮胸针。
神情沮丧的芭芭拉,正抓起摆在旁边酒柜上锋利的餐刀,用力挑开刘宇晨的裤子。
在芦苇镇,洗澡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芭芭拉恐怕这辈子都弄不到足够的水让自己变得干净。虽然很想把这个英俊的男人抱***,让自己好好爽一爽,但是她也绝对不敢违逆反酒馆老板的命令。
“住手—”
霍特飞快投出还装有白兰地的杯子,准确砸中芭芭拉手腕。清脆的玻璃炸响声中,他已经连吼到冲猛然扑了过来,一拳砸上芭芭拉的肩膀,把她如同肉山般重达两百多公斤的庞大身体,狠狠撞得向后倒退出五米多远。
一把抓起别在衣服上的胸针,凑近灯光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分钟,霍特脸上的表情也在迅速转换。惊讶、敬畏、狠厉、恐惧……
“头儿,你,你怎么……”站在旁边的小诺尔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
酒馆老板掂了掂手里的柳叶刀胸针,没有回答。他已经认出这枚胸针的来历—西北面那座外观类似巨型蛋壳白色建筑里的人,都佩戴着同样的东西。不过,自己手上这枚的做工更加精良,质地也远非那些普通铜、铁制品所能相比。
他的眼皮一直在跳,过人的见识立刻使他联想起一些别的事情。医生联合协会……那可是一个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庞大势力。没错,对于小酒馆里这些丝毫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自己完全能够做到予生予死。可是在那些真正拥有进化实力的家伙面前,自己就是一团小得不能再小的渣子。
“我们,我们很可能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酒馆老板用力捏紧手中的银色胸针,他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脏,狠狠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转身冲围在旁边的人群连声暴吼:“西奥多,快去弄根结实的绳子把这家伙捆好。芭芭拉,把你的爪子从这个年轻人身上挪开,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碰他。还有,小诺尔你立刻去找蒙毅老大,请他到这儿来,看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
人体的特殊构造,决定了被光线直接刺射双眼的感觉并不舒服。尽管有眼皮遮挡,仍然能够感受到一片灰暗的淡色朦胧。
侧过身,慢慢睁开眼睛,避开从窗户里透下天光的同时,刘宇晨也看清楚自己所处的周围环境。
这是一个简陋,但勉强还算干净的房间。地板用鹅卵石和凝固力较强的粘土铺成,墙壁上钉着薄薄的木板,至于自己所躺的这张床,明显是从废墟里弄回来的旧货。只有一个框架,中间用粗索编织扭结成向下凹陷的绳网。加上铺在表面上的棕黑的床单,多少也还算是柔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