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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行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自己想想吧。”
黄历铭这时候不服气的抬起头,道:“爷爷,自古成王败寇,只要我们搞倒了黄宣,族里谁又敢说什么?”
看见是长孙子,黄溯贵才微一叹声,道:“搞不倒呢?”
黄历铭这下不说话了,且不说百亿美金的实力,如果真的闹将起来,黄宣身前身后的反扑,总是要两败俱伤的。
其实,搞倒了也是一样,如果真的大获全胜,那反而会和张家结下仇怨,甚至和整个三房决裂,这么大的动荡,是黄家目前无法承受的。
黄赋毅动了动茶杯,发出一声轻响。和张顺一起将黄溯贵扶好坐下,打圆场道:“大伯,历铭也是这么一说,黄宣现在已经成势,要说起来,这也是我们黄家的力量,最近这些天,上海的朱家,还有广东的杨家都和我们亲近起来。”
他这么说着,黄恒展和黄历铭的面色就不好起来了。
黄赋毅这是话锋一转,道:“不过,黄宣这个孩子,太强势了一点,而且年少得志,加上这段时间三房的变故,免不了对家族有些不满,所以,还是不能这么放任下去……”黄宣几次三番的打了堂兄弟,有两次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用顽劣是说不过去的。
黄溯贵这才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黄赋毅是他从小看大的,也是家里他最看好的子侄,只是年纪轻了些,又一门心思的想要做什么大律师。在中国,社会是官本位的社会,本就容不得什么辩驳,如果是从商的话,加上黄家的帮衬,做大了也很是颇有作为的,可是律师,大律师放在100亿美金前面,也不过是芝麻绿豆而已。
黄恒展的反应慢一些,但阅历和经验还是有的,他这下子才听出来老爹的意思,试探性的问道:“爸的意思是,把他压一压?”
“那怎么压呢?”黄溯贵又捧起了茶杯,吹着气道。
黄恒展尴尬的一脸抓瞎,他能拿得动的钱,加上那许多外围族人的资产,撑死了也就是百亿美金,基金会虽然占了多数股权,但也由不得他操纵,使惯了以势压人的招数,这下子就愣了下来。
局面有些沉默,张顺这时候看见门房的小子在那里招手,瞪着眼睛,放下茶壶,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转过假山,张顺扬手就是一巴掌,兜在门房小子的左脸上,火辣辣的疼,还没等他叫出来,张顺就劈头盖脸的小声骂道:“你作死啊,没看见老爷少爷们的都在里面谈话,这时候冒出来干什么?小心板子打断你的腿。”
门房还是个刚刚20岁的年轻人,本是火气盛的年纪,可张顺积威已久,受不了的早都走了,他只能忍着疼道:“张总,我知道规矩,不过黄宣来见老爷,我不敢不报啊。”
张顺是管家,但他逢人就说自己是黄家的总管,手下人叫他张总管他又不乐意,说自己是个带把的。
这么着,大家就省了那个管字,改叫张总,于是乎,皆大欢喜了。
这刻张总本极威势的,可听见黄宣的名字,不自觉的就蔫了下来。他是黄溯贵的二管家,也是黄溯贵最得用的管家,跟了小二十年的人,黄历铭再狂,见到他也会戏谑的叫声“张总”,但偏偏就黄宣不买账。
如果是别人不买账也就罢了,大不了两不相干。黄宣却是嫡长孙,还是三房的人,手上实打实的有产业的三代子,也实打实的揍了他一顿,想起这大约是不可能报的仇,张顺觉得自己的脸也疼了起来。
摸了摸左脸,看见这门房摸的和自己一个部位,张顺就觉得不顺起来,劈手又给了他右脸一巴掌,道:“你在这里好好等着,我给老爷说去。”
门房气的一跺脚,心里暗骂“报报报,早有一点有我给你报丧的。”张顺担心黄溯贵用上别的人,所以他在的时候,其他从人是难得有机会亲自和黄溯贵说话的。
太阳稍稍向西了一些,草坪仿佛也变的斑驳起来,梧桐的树叶越发的响了起来,似乎急切的想要多招摇一阵。
黄恒展绞尽脑汁,才想明白其中的玄机,又道:“爸,您的意思是,黄宣这里是动不得的?”
黄溯贵赞许的点点头,道:“4个月不到,资产从3亿美金增加到40亿,如果说没什么猫腻,谁都不相信,中投、中石油、中海油,那么大的集团,海外投资的利润,一年也不一定有这许多,何况是他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干。可是呐……”黄溯贵话头一变,道:“黄宣自己创下来的和信,不单单是赚钱了,而且你看和信集团下属的信通公司,那不仅是我们看着,说是全世界都盯着,也不为过,这个时候,你去动黄宣,就是动信通,成功了,是失败了,失败了就成了笑柄了。懂吗?”
黄恒展点头,领悟道:“那您的意思是说,碰碰四方集团?”
四方集团是张馨仪一手建立起来的,初期有张黄两家的帮助,发展神速。和黄氏基金的换股是一次飞跃,那时候黄晋第春秋鼎盛,黄群盛又无心从政从商,张馨仪等于是代替了丈夫的职位,站在了前台上。
从资产破百亿开始,四方集团的发展就稳定了起来,加上黄氏基金的股份和其他董事的增股吸筹,十多年来翻了数翻,达到了200亿美金的规模,但它终究还是一家新兴的集团。论实力,不如黄氏基金,论锐气,又不如黄宣的和信实业,的确是碰一碰的上上之选。
黄溯贵又靠在回了他的黄花梨枕头上,黄赋毅向他翘了翘大拇指。
黄历铭也露出一丝微笑,仿佛已经遇见了黄宣低头求饶的场景,张顺这时候轻巧的走过来道:“老爷,黄宣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