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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雪并没接他的话，见办公室瞬间只剩下他俩人了，气氛好像又有了点古怪起来，想起刚才俩人对看的情景，柴雪的心不知不觉地快速跳动得如擂鼓般，立即吓得她再也不敢再对视上乔瑞那双仿佛摄人心魄的眼神。
“你不去看看他吗？”柴雪只得没话找话道。当然这个他指的是汪正阳。
”用不着，我没动手掐死他就算他大命了，还去看他，还不把他给惯坏了。“说到这个，乔瑞还是犹自不能气消的模样。
”呵呵，看来你们平时相处的方式并不像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令人更觉得像似亲生兄弟般的，义重情深，却也不乏腥腥相惜的兄弟情。“柴雪如是说道。
但听柴雪的话，乔瑞的眼神渐显缓和了不少，也许真如柴雪所说的那样，乔瑞对于汪正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根本不会真正地能恨下心来不管他的。
”看来你还是挺了解我的。“
柴雪的脸不由得微微红起来，”这与了不了解有何关系？我只是将看到的实话说出来罢了。“
”呵，“乔瑞低笑出声，”不管怎么说，我愿意看到你笑的样子，柴雪，这么多年，你一定是很恨我的吧！“
这不是疑问句，乔瑞仿佛是在自问自答般，看似问向柴雪，实则在说与柴雪听的。
柴雪不觉收回神色，静默着，似乎在等着乔瑞的下文。
”事实上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在你离开之前，并不曾发现你有任何要离开的迹象，但你真的就那样无声无息地走了，还要带离我们的女儿一起。你可知道你们这一走，不但是我，整个乔家都为之色变，你还记得我爸吗？你知道他后来怎么了？“
说到这，乔瑞的语气不免显得悲伤起来。
柴雪了莫名地跟着眼圈一红，本能地点了点头，低道：”我知道，并没能再去见他最后一面，这些年来每每想起，我都感到深深的自责。但乔瑞你该知道，所有发生在你眼前的事情都不是必然的，也不是你所看到的表面那样，就如我也不相信你爸爸如此脆弱的生命，说没就没了。我也痛苦甚至挣扎过，但都没用。只要一想起恩恩无故失踪的事实，我就怎么也放不下这份心总被吊在半空悬着的状态，所以，请原谅我用了最胆怯的方法，而选择了逃离你的视线，所幸我与恩恩过得也算安好的。“
”安好个屁，你怎不说说你们被人欺负时，到底是如何度过的？“乔瑞根本就不想听柴雪这些总是她自说自话的事情。
总而言之，在乔瑞的心里，柴雪离开他就是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但柴雪总是用这些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来刺激着乔瑞，以达到她必须离开的结果，这就让乔瑞听得极度不舒服的，仿佛乔瑞是真的不能保护到她们母女俩的周全般。
可转念一想，当初所发生的事情还真他妈的令人惊惧，站在母亲的角度上，若真有人以恩恩的性命安全来威胁柴雪，她被迫无奈而选择一走了之，也未必没这个可能性。
唉，不说了，说多都是泪！更何况发生过的事情根本无法追回来，也只能留在记忆中，不时追忆下罢了。谁能预知未来，或是改变曾经的？乔瑞现在能做的也只能慢慢地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