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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探花才高八斗心胸宽广武功高强, 却唯独缺了一点运气。
这一点运气直接将他从种马文男主推向了苦情戏男主。
就如同现在, 明明是个朝廷命官却被不知名的势力追杀得如同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有家不得回,甚至都不知道家里人现在究竟怎样,也是十分倒霉。
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的失踪会被除了家里人之外的人发现, 他老父本来就身体不佳, 这些年已经逐步逐步现出日薄西山之态, 至于他大哥,那更是打娘胎起身体就不怎么样,长到这么大岁数天天与药罐子为伴。
因为这原因,即使两人身上都有功名,他们李家现在在朝廷上做官的也不过就只有李寻欢一人罢了,而李寻欢一是年纪不大, 入朝堂不深, 二是如同他这样上朝的小官员数不胜数, 现在被追杀得几乎要出紫禁城,却并不能保证有人能来找他。
某种意义上, 也是相当凄惨的局面。
他是不知道自己在小皇帝心中重要的位置,只道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再加上李寻欢生性宽厚, 少与人结仇, 到哪里都和和气气的,这样来势汹汹的千里追杀还真是从未见到过。
他躲在一处屋檐下,墙角很好地遮蔽住成年男人并不宽阔的身躯, 即使已经劳累到了极限,却强迫自己凝神静气,不泄露出一点声音。
因为他并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那些人中究竟有没有人有能够将老鼠从暗中抓出来的本事,所以,即使现在身处绝妙的躲藏之地,他也不敢闹出半点动静。
那黑衣人在巷中走两圈,还是没有找到人,便对头顶上的同伙道:“人到哪里去了?”
头顶上的人道:“我也跟丢了。”
那人又看与他一起在街巷中游走的人,对方也一无所获,便啐了一口道:“我们三人加在一起,竟然还让一个年轻人给跑了。”
李寻欢默不作声听着,只觉得现在说话的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年纪一定不小,要不然也不会称呼他为年轻人。
他们只有三个人,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强行突破?这念头才从脑海中浮现,李寻欢就摇摇头把想法驱散了。
不行,现在看来三人的武功都不差,就算是他出其不意一刀了结其中一人性命,他的位置也会暴露,虽然他的飞刀是很厉害,但在飞刀出手之前还要用大量时间来凝神聚气,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静心,那飞刀绝不会例无虚发。
无论天资多么卓绝,他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一没有太多经验的年轻人罢了。
他现在应该怎么做?
李寻欢的脑子已经飞速地转了起来,他本来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在练成一手天下无□□刀的同时还考上探花,但就算是他,现在也不能相处两全其美的法子。
他知道,在外面的三个人武功都很好,他一次只能制住一个,但每一次都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
暴露位置,很可能会死。
李寻欢想,他应该再等等,再听听那些人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因为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惹上这等心狠手辣的仇家。
天天在朝廷上做事已经够他忙的,更不要说什么与江湖人会面。
他们千里追杀自己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那三人似乎是确定李寻欢今天必死无疑,故而对话之间也不防着,好像根本不怕李寻欢知道她们的秘密。
有一人吞吞吐吐道:“这小子的飞刀阴得很,被盯上了只有一个死字,我们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经不起更多的损失。”
有人打到他道:“事到如今,你还想说什么。”
那人又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找的人究竟在不在他这里。”
李寻欢立起耳朵,找人?
另一人冷笑道:“他不在这里你怎么办?”
那人道:“我自然是不能怎么办,但我们已经损失了这么多兄弟,如果找不到人,恐怕谁都不会安心吧。”
另一人道:“所以,你是不相信我们?”
那人道:“如果真不相信,那我也不会与你们一起撑到现在。”
一人一直没有说话,却在发现两人有吵起来的苗头时忽然开腔,他道:“好了,别争执,那人定然是与李寻欢有关系的。”
李寻欢听见自己的名字,更加敏感,几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几人的对话身上。
世人有些知道李寻欢的飞刀例无虚发,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练得是内家功夫,在精神力无比集中时感觉都能大幅度提高。
才说话训斥两人的一位似乎是中心人物,他一开口,原本吵吵嚷嚷的两人竟然都一声不吭,仿佛垂着头听他教训。
那头领道:“有人见过那人跟在李寻欢身后,想来毛头小子一身功夫就是他教的。”
这人又冷冷道:“虽然找了这么多年,但到底被我给找到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他已经疯魔了。
听见这话,李寻欢睁大了眼睛,他道自己没有仇敌怎么偏偏惹的人千里追杀,原来竟然是因为师父!
师父二字他只敢在心中悄悄地念,因为那人并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师父,他在对方眼中的形象,或许就是一个不错的饭票,又或者是能够保守秘密的仆人什么的,他甚至怀疑,对方有没有记得教过自己轻功然而小李飞刀名冠天下,靠得不还是别人传道受业解惑。
想到这里,李寻欢眼中竟然闪过一丝痛楚,因为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了,好像从他飞刀大成之后,那人就消失不见。
不,在他师父心中,自己的飞刀根本就没有大成,李寻欢尚且记得对方的眼神,教他时的轻蔑与离开他时的轻蔑一模一样。
他师父道:“你的飞刀,终究还是难登大雅之堂,比起再说上面耗费时间,倒不如好好读书,了了父母一桩心愿。”
就为了这样一个不是师父的师父,竟然有人要追杀他,这对李寻欢来说可以说是很不公平了。
但他自己却没有这么认为,或者说,如果一开始他的东躲西藏是消极抵抗的一种,现在竟然有了要从那仅剩下来的三人口中得知真相的**。
他手腕微微震动,飞刀便从袖口中划出来到他手指缝间,屏息凝神,等待关键的时刻,可以将外面的三人以最快速度一网打尽。
他可以做到吗?
李寻欢想,不管可不可以做到,他都要试试。
外面的三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激起了小李探花的斗争心,他们三人还在内讧,或者说一人在训斥另外两人。
那人道:“我等为了《长生诀》已经蛰伏多年,现在既然有了机会,定然要拼尽一切,要不然苟且偷生多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有人道:“但《长生诀》,毕竟是传说中的秘籍又怎么能确定在那人手中。”
训话的人冷笑一声道:“你是不相信我?”
那人道:“不敢。”
他道:“只有那人手上才可能有,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小世界的人。”
李寻欢听了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那人又道:“《长生诀》这种不属于三千小世界的宝藏,定然是在方外之人手中,如果他手上没有,还有谁手上可能有?”
他的表情变得愈发贪婪,声音也不如一开始的光明伟正,反而变得更加高亢,这是因为情感的渲染。
他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长生诀》三个字一出,就算是刚才还在闹内讧的两个人都表情一变,他们都是知道秘密的人,也有自己的追求。
都副这么多年,甚至连义士的名头都可以不要,为的不就是长生?
李寻欢听到这里,却是彻底听糊涂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长生诀》是什么,他的师父也对他提都没有提过。
在李寻欢的印象中,那男人除了教导他武功,便甚少与他对话,来无影去无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度出现在李园。
他练的飞刀,自然不是对方的本命功法,只不过吐息之间略有改变,让他的呼吸更加绵长,生生不息。
这与教导他的师父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但比之常人,却已经很够用了。
他在回忆那种与现存功法都不尽相同的,奇异的吐息方式,将本在经脉中奔腾的真气压缩成绵长的丝线,丝之路一路蔓延,流向四海八荒。
他的身体中忽然充满了力量,那是对胜利的渴望。
两把飞刀同时夹在他的手指间。
就是现在!
刀刃划破寂静的夜空,却没有传来任何声响,死亡的脚步在沉默中逼近,黑夜,成为了天然的遮蔽布。
死,鲜血,月光。
喉咙上一滴血都没有,最初说话的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他眼中没有茫然,因为在死亡的那一刻,他甚至还在听他们间领头的那人训话,甚至都不知道,已经有把飞刀,插在了他的咽喉上。
小李飞刀,是不会有血的。
那血,究竟是谁的。
李寻欢睁大了眼睛。
“真危险。”
说话的是一开始训斥另外两人的男人,他脸被黑布蒙着,只留下两个洞眼能看见黑漆漆的眼珠。
他的眼珠子实在是很黑,比夜晚还要黑。
但真正让李寻欢心悸的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手。
他的手指笔直,又很安静,似乎是一双并没有太多力量的手,但现在,那双手竟然扣在另一人的肩膀上。
那人的肩膀,被飞刀捅了个对穿,血就是从他的肩膀上来的。
被扣住肩膀的人脸色白的过分,在黑沉的夜晚中像是鬼,也不知道他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恐惧而面色发白。
男人道:“真危险啊。”
他再度叹息一声,但从他的声音中,李寻欢却没有听出对方在危险什么,正相反,现在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与逃走的,是他。
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但现在竟然虚发了,应该如何是好。
李寻欢可以确定,自己的那一刀并没有出什么闪失,声音定然也是没有发出来的,被人躲开,只能证明在他看见刀之后,身体随之反映的速度比刀的速度更快。
但这可能吗?
李寻欢想,这是可能的,因为他知道,有人能够做到。
但他也同样知道另外一件事,如果一个人的速度能够快过他的飞刀,那他的武功与此人定然是天差地别。
冷汗从额角滑落。
那人道:“你的飞刀是很快,我原本以为他碰不到飞刀,没想到,肩膀竟然还是被穿了个透心凉。”
那人声音平和,其中似乎还包含着对于李寻欢的嘉奖,就好像他的飞刀速度已经出乎自己的预料。
李寻欢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指间夹上了第二把飞刀。
虽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此人远矣,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愿意束手就擒。
那人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是你,就会放下手中的飞刀,因为我知道,它没有任何用处。”
他又劝慰道:“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李寻欢道:“阁下的意思,难道是要我束手就擒?”
那人道:“这可不叫束手就擒,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李寻欢道:“李某只是一介书生,怎么能称得上俊杰。”
那人听见这句话,反而笑了,他道:“你既然是书生,就更应该跟我们走了。”
李寻欢警惕道:“为何?”
那人道:“读书人往往比江湖人更加在乎父子亲缘,兄友弟恭。”
听见这句话,李寻欢的心里直发毛,他很担心,对方说出什么令他绝望的事情来。
然而,这并不是李寻欢担心就不存在的,那人道:“小李探花在外逃多日,可有想过在家里的老父以及病弱的兄长?”
李寻欢闻言,甚至绷不住翩翩佳公子的外表,几乎睚眦欲裂,他道:“你!”
那人道:“小李探花得知道,人为了达成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
他仿佛是在教导李寻欢人世间的道理,但是背后的意义却如此沉重。
李寻欢的人几乎要站不稳了,但他夹着飞刀的手还是端得稳稳的,然而即使面子上做得再好,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如果现在发刀,定然射不中想要命的人。
因为他的心已经乱了。
有老父与兄长作为威胁,还有谁的心不会乱?
那人仿佛看出了李寻欢的动摇,又道:“看来小李探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意思。”
李寻欢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半晌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真话,有没有说假话。”
那人还是微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也大可认为我是在骗你,你的老父与兄长还好好的。”
他甚至还做出了一个请字的手势道:“如果抱着这样的想法杀了我们,某也没有怨言,就是不知道等小李探花回到李园见一片狼藉会有什么反应。”
李寻欢咬牙,不错,他怕的就是这个。
即使不知道眼前人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李寻欢道:“你要我怎样?”
那人道:“不过就是让小李探花配合同我们走一趟罢了,如果你的表现够好,老父与兄长也能得救。”
他道:“安心,我想要的可不是你的性命。”
李寻欢心中的挣扎更加强烈。
那人仿佛看出了着一点,加一把火道:“你打可以中途趁机杀了我,因为我对小李探花不会设防备,也不知道你的飞刀究竟是从哪里飞过来的。”
他顿了一下道:“但还请小李探花记住一点,如果我死了,你的老父与兄长,或许也要陪我一起下去。”
闻言,李寻欢下了决定,他几乎要扔了手中的飞刀。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一清冷男声忽然道:“一派胡言!”
比声音更加快而来的竟然是剑,划破凝重夜色的剑。
剑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是人的速度能够躲得开的,明明是比飞刀沉重数倍的兵器,但速度却也不知快了数倍。
李寻欢两眼愣愣地看着那忽然飞来的剑,就算是他,竟然也没有看过它飞行的轨迹。
刚才还在冠冕堂皇威胁李寻欢的人没有一点感觉,那剑便撕裂了他身边人的胸膛。
还是他耗费五分力好不容易从李寻欢刀下抢回来的一条命,竟然在瞬息之间就没了踪影。
他也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他竟然没有看清这把剑。
难道一把剑的速度还能比飞刀快不成?
那清冷的男声又道:“小李探花莫慌,李园的李老爷与李探花都很有,由圣上严密保护起来,不曾被贼子得手。”
李寻欢听见这陌生的声音,竟无端感觉到一阵心安,连带着内容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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