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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饭吃下来最尽兴的莫过于包子了。
全程有夜沁晨周到地给它夹菜，一共将近四十道菜，至少有九成进了包子肚子里。
小家伙就那么点大的个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给塞进去的。
楼九殇乐得清闲，兀自挥动着筷子。
三人一兽中，除了头号“饭桶”包子，第二能吃的，就属他了。
慕初月一向胃口小，只选了几个菜夹了两筷子便饱了。
而夜沁晨，忙活得一口也没吃上。
她本是打着招徕人才的目的凑齐饭局的，结果只草草问了慕初月两句，听说对方是从大陆偏僻的犄角旮旯来的便随即没了兴趣。
对楼九殇这位低级炼器师，连问都没问一句。
不用尴尬地应付夜沁晨，慕初月倒出奇的惬意。
一会儿结束饭局的时候，估计天还早。
和报名处中年男人的不快还没解决，今早考核之前还在学院大门口见过他的身影。
只是这家伙溜得太快，慕初月又被风无言的打岔跟丢了人，不然她非得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学院办事员，收了天价丹药以后，居然还敢私吞不办事，这可能么？
又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慕初月等不及了，决定一会完事就去学院办事处蹲那中年男人。
今天蹲不到的话，明天继续。
总有抓到他的时候。
包子吃饱喝足，砸吧小嘴，终于舍得结束这场近乎无声的饭局。
由于这间包房点的菜尤其之多，最关键的，这桌菜的价钱还高得难以想象。
得有将近半月御味斋没有遇见过这般大手笔的客人了。
所以出于对贵客们的尊敬，实际上是恰逢商郦学院开学之际，掌柜怕有调皮学生逃单一类的，这才亲自上阵。
“公子小姐们，这桌一共上了四十六道菜，以及一壶特酿御味酒，加上三位的包间费，减去一千余灵石的优惠，总共五万灵石。”
“请问这次是哪位付账？”
掌柜保持着僵硬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几分渗人，大有一言不合关门放武者的架势。
没办法，一顿高达五万灵石的饭，除了极少部分世家子弟消费得起，其他的十有八九可以归纳为闹事的。
不过并不排除有新面孔出现的情况，现在不是新生考核的时候吗？
没准儿这几位里有手头富足的也说不定。
掌柜的目光在三人见快速跳转，直接越过穿着欠华贵的慕初月。
紧接着在夜沁晨和楼九殇中间徘徊，最终落到某位皇女大人身上，伸手递上账单：“您核对核对，一共是五万灵石。”
“你搞错了，是他请客。”夜沁晨斜眼看向楼九殇，擎着不怀好意的笑：“快，将功赎罪的时刻到了！”
待掌柜僵笑着转向楼九殇，却见他可怜巴巴地掏出自己腰上的荷包，里面空空如也。
再看他手上，方才的空间戒也不知所踪。
“我没钱……一分也没有……”
慕初月憋笑，旁观这场好戏。
果然，掌柜重新看向夜沁晨：“小姐，您看这……怎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