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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所以你一开始便想着杀了默默，做夺舍之事。”牧云的眸光浓黑不见低，“人面兽身也是你为了复活云琴而做的试验？”
“我总归要做多手准备的。复活不行就夺舍，夺舍不行至少还可以做成人面兽身，只要云琴能活着，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无所谓。”段景辰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疯狂。
“你做这些之前，可有想过云琴的魂魄可还在？”
“在！她当然在！”段景辰慌忙从兜里拿出一个锦袋，“云琴的魂魄就在这里面沉睡着。”
牧云道：“那你现在打开看看，她可还在。”
段景辰一愣，慌忙打开锦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牧云，是你做了手脚是不是？！一定是你！”
“云琴当日生死，我用灵力强行聚拢了她被震碎的灵魄，才勉强生出一缕灵魂，那灵魂也只够她在时间停留至多两年便需投胎转世，否则将会魂飞魄散。”牧云道：“我原以为将云琴的灵魂交于你，你会领她入轮回，没想到你却私自将她收入锁灵囊。你想复活她，却没想到反而害的她魂飞魄散。”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胡说！”段景辰脸色骤变，“牧云！你胡说！”
“你心里已然相信，又何必再自我欺瞒。”牧云的神色沉下去，“云琴之事已了，如今还剩下默默之事。”
“你想怎么做？”段景辰像疯癫了一样笑，“阿云，你要杀了我吗？”
“自然。”牧云的语气虽然没有波动，但任谁听了都会相信，他既然说了要杀谁，那就一定会杀。
话音未落，他的桃木剑破空而去，段景辰竟然不逃也不反抗。
桃木剑携锋锐之力直接洞穿了他的咽喉，鲜血飞溅，惨不忍睹。
段景辰缓缓一笑，突然抬手一掌拍碎了自己的天灵盖。
除了求死之外，竟是直接将自己的拍了个魂飞魄散。
“段老大！”卓昊林不忍，往前冲了两步才停下。
牧云召回桃木剑，面无表情的看着墙角靠着的千默默。
“老大，人死不能复生，你……”卓昊林想说你千万不要像段老大一样啊，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因为牧云的反应实在太平静了，若不是他杀了段景辰，都很难看出他有什么情绪变化。
牧云问：“你来之时，默默可有说什么？”
卓昊林摇头。
“我知道了。”牧云捏着桃木剑就往墓室外走，并没有再看墙角的尸体一眼。
“老大，默默还在……”
卓昊林的话刚开头，牧云已经打断了他，“那已经不是默默了。”
“？”怎么就不是默默了？卓昊林不懂，托着满身的伤要去搬千默默的尸体，回头突然看到另外一边的墓室壁上刻着一行并不显眼的文字。
卓昊林一下冲出去，“老大，默默给你留了话！”
牧云瞬间转身回墓室，凌乱到略微踉跄的脚步说明他此时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样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