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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叔叔,墨哥哥他、、、”陌月听到南宫叱和从前一般宠溺的叫着自己月丫头,很想扑进他的怀里,像孩童时那边撒娇,也终是忍住了,泪水滴落,他们之间,隔了一个墨哥哥,终究不能再和小时候一般,像黏父亲般的黏着南宫叔叔了。
“别说了,别说了,能活一个算一个。”南宫叱的眼眶也湿润起来,自己的爱子在那场浩劫中,也没能逃过,这也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老爷,小丫头,我们还是先回府再说吧,这里来往的人太杂。”阿四警觉的看着四周,幸好今天今天是夕月佳节,大多人早已回到家中,共度这团圆的节日,此时夜幕降临,更是不见有人经过。
“嗯,丫头,跟着叔叔回府再说,你婶婶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南宫叱也将陌月的称呼省去了,柳氏家族的,在江湖上,早就成了最大的忌讳。
给陌月仔细系好面纱,遮挡好这张太引人注目的小脸,三人扔下马匹及已破损的马车,运起轻功,抄了小路往着南宫家的府邸方向而去。
一路上,南宫叱捡要紧的问了一些,知道这几年陌月过得也算还好,心中稍稍好过一些。
到了南宫府,夜已经深了,可是皓月当空,加上府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般。
阿四引了陌月从侧门悄悄进去,只说在路上救了一个差点遭人侮辱的小丫头,没惊动太多人,又亲自安排了僻静的客房,才去寻先去与夫人汇合的南宫叱。
往年的今日,南宫夫人都会在庭院中摆上祭品,纪念早逝的孩儿,望着一轮明月,明明是合家团圆的好日子,却禁不住让人悲从中来。
阿四还未走近,便隐约听见了南宫夫人的呜咽声以及南宫叱的安慰声,心中暗暗叹息,每年的今日,老爷无论身处何地,都会赶回府中,只为陪着伤心的妻子度过这难挨的一晚,而府中的下人,也早已许多年没快乐的过节了,今日,只能屏息静气的安静做事,若是不小心发出一声笑声被人听见,便要落得个严惩发卖的下场。
见到阿四过来,南宫夫人忙擦擦眼角,勉强笑道:“阿四,你把那孩子安置在哪了,去准备一桌酒菜送去,我先去瞧瞧她!”
阿四说了陌月所住的客房位置,便领命下去了。
“夫人,你何必要如此执拗呢!”南宫叱无奈道。
“你休要多言,这事与南宫家没有半分干系,一切由我自己承担罢了!”南宫夫人恨恨的甩下这句话,负气离开。
南宫叱伸手去拉夫人的手臂,却只碰到了甩开的衣袖一角,从手中滑落,嘴唇微微颤动,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客房内,因不想惊动过多的人,是以阿四暂时还未能安排到妥当的人前来伺候,陌月自行铺好了床铺,便听见有人过来,脚步急促,打开房门,便见到匆忙过来的南宫夫人,还不到四十的年纪,两鬓却已花白,厚厚的脂粉掩盖不住眼角的疲倦,一见到陌月,南宫夫人扑上前就抱住她失声痛哭:“月儿,我苦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