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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
周之砚顿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想去抚摸她的头发，却被凉凉一扭头躲开。
“滚出去，”凉凉看着周之砚，紧紧咬着嘴唇，冷冷的开口说，“给我滚出去！”
“凉凉，”周之砚开口，尝试着安抚她，“我爱你，我只是情不自禁，你不要生气……”
话还没说完，凉凉就打断他的话，指着门口，大声说，“我让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脸上的表情终于激动起来，眼里也有了泪光。
周之砚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触碰她安慰她，却看到她眼中的防备和疏离，以及淡淡的嫌恶，周之砚觉得心脏某个地方前所未有的疼痛起来。
“好，我走。”半晌，周之砚轻声说，看着凉凉，眼中满是柔情，“你……别激动，我这就走，你好好休息……别哭了。”
说罢，他再次看了凉凉一眼，她脸上已经布满泪痕，周之砚有些不是滋味，却也不敢再做什么惹怒她，只能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身后凉凉带着哭腔的声音，“等等。”
周之砚有些惊喜的停住脚步，回过头，满是期待的看着凉凉。
“把门带上。”凉凉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过了身不再看周之砚。
周之砚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说，“放心吧。”
声音有些苦涩。
然后就再也没停留，带上门离开了。
周之砚离开之后，凉凉趴在床上，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之砚哥哥怎么能这样呢，那可是她的初吻啊，她都还没有交男朋友，初吻却已经没有了，以后怎么办啊。
以后男朋友会嫌弃她的。
眼泪很快浸湿了胳膊，黏糊糊的不舒服，凉凉扁着嘴从床头柜拿过来抽纸擦了擦，心里堵的难受。
不是说好了要做最好的哥哥吗，他为什么又这样？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她永远都不会再敞开心扉信任他了吗？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
凉凉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上唇被周之砚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凉凉伸出手覆住嘴唇。除了生气和委屈，她似乎还有些别样的感觉。
凉凉心里一惊，不敢再想，翻身倒在床上，关掉床头灯，强迫自己闭上眼睡觉。
只是，一闭上眼，周之砚的脸就浮现在她的眼前，冷漠的，严肃的，带笑的，宠溺的，太多太多，凉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把他的脸记得这么清楚，每个表情的细节都清清楚楚。
“唉，这是干什么呢……”半晌，她翻身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叹了口气。
************
路上，周之砚开着车，往自己公寓的方向走。
这个时间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即便是平时人来人往拥挤不堪的市中心，也只有那些店的牌子亮着，路灯下的马路，甚至连车子都很少看见。
周之砚将车速开到最大，脑子里一团乱麻，他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恐怕凉凉又要躲他很久。
冷静下来之后，他其实也后悔了一下，毕竟他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让凉凉把当初表白的事看淡了，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开始缓和，就被他的一时冲动给弄没了，他是有些懊悔的。
可是嘴唇上还残留着那样温和的触感，这又让他觉得，即便是天崩地裂，有这么一刻也是值得的。
良久，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罢了，做都做了，现在再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情不自禁不是他能控制的，现在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静下心来想想接下来怎么做。
想到这，周之砚叹了口气，未来一周，凉凉估计都会铁了心不见他，这样的隔离无疑是很危险的，然而周之砚完全没头绪怎么做才能让凉凉不躲开，从来都是如此，他对这个女人，十几年，一如既往的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