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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论如何，她的小小都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谁？”宋羽的双眼看起来有些可怖，眼部周围的肌肤也因为腐蚀而变得坑坑洼洼。
她忐忑的问道，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季晴桑起初有些不明所以，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宋羽又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你说呢？”怀揣着疑惑，季晴桑开口，嗓音清晰而冷静。
“季晴桑。”宋羽一字一顿的喊道，几乎咬牙切齿。
“你的眼睛怎么了？”季晴桑直接问道也没有拐弯抹角，之前的时候乔衍西他们并未和自己说过宋羽变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她想要弄清楚。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宋羽脸上的神色变得慌乱起来，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脑海中恍然想起那天的场景，她明明都快成功的毁掉季晴桑了，却被人破坏了。
是季禾生，那个始终清贵不凡的男人。
宋羽没回话，只是不断的呓语着。
季晴桑回头看向乔衍西，希望他能解释一下。
乔衍西看出了季晴桑的意思，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回答道，“宋羽想拿具有腐蚀性的液体泼你，但是自食其果倒在了她自己的眼睛上。”
乔衍西简单的回答，却引起了宋羽激烈的反对。
“你胡说。”她吼道，看不见对面的情况也辨不清发出话的人是谁，只是脑海中那个俊俏沉冷的男人越发的清晰起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站在季晴桑身边的人就是季禾生。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要救季晴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宋羽大声的哭道，对于乔衍西的指控一点也不含糊。
“你为了救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她就那么好吗？你们每个男人都爱她，凭什么……”嘶吼的嗓音加上她狰狞的面容愈发可怖，宋羽拍打着桌子声嘶力竭，“季晴桑，我本来要让她毁容，要让她死的……”
乔衍西皱眉，季晴桑的心上却蜿蜒出一道心事。
他再次不顾自己救了她，她欠他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她望着乔衍西，低低的开腔，“是你，救了我？”
“晴桑……”乔衍西刚想解释，但是接触到季晴桑眼里的光芒时他却退缩了。
那要脱口而出的话再次吞进了肚里，他想自己可能是个自私的人。
为这一刻季晴桑眼眸中感动的情绪，还有她语气上的软化，他第一次做了自己所不齿的事情。
他甚至想着，也许季晴桑会因为这个跟他在一起。但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想要跟季晴桑在一起，但并不是因为感激。
“晴桑，救你的人其实是季……”
“季晴桑，我现在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吗？”宋羽伸手触碰着自己脸上的伤疤，克制不住的指尖颤抖。
季晴桑再次将目光转向宋羽，这次换上了更冷的神色，“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这是老天要你为了过去所做下的事情偿还，不得不说，这是你的报应。”
耳侧是季晴桑清浅冰冷的嘲弄，混合着空气中湿冷的气息，让宋羽的心尖都忍不住发颤。
她说这是她的报应，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凭什么得到这个报应。
“你撒谎季晴桑，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宋羽站起来，大声的吼道，紧接着她就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咙表情都变得痛苦起来。
“我的药，给我药，给我药……”她不断的说着，又倒在了地上。
她的反应让季晴桑有片刻怔楞，直到有几个人走进来拉起了宋羽。
“季小姐不好意思，她毒瘾犯了，我们要将她带回去了。”戒毒所的人走过来跟她说道。
季晴桑点点头，“好。”
出了戒毒所，季晴桑的心绪一直没有平定下来。
宋羽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一点也不同情她。可是通过宋羽的话她知道自己欠乔衍西的越来越多了，该怎么还？
“晴桑，晴桑……”乔衍西在身后叫了她好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乔衍西？”
“车在那边。”乔衍西指了指另一边，语气宠溺。
“不好意思，我，我在想事情。”季晴桑攥紧着自己的手指头，表情变得尴尬起来。
“没事。”乔衍西还是很体贴，但是他看出了季晴桑的心绪不加，所以担忧的问道，“晴桑，你从戒毒所出来就好像不太开心，怎么了吗？”
“没有。”季晴桑否认，又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些掩耳盗铃。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乔衍西，欠你那么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还。”
“晴桑，你知道了，我从来不奢求你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