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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跟了他几年了，每天读他的脸色是基本功课，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可是已经跟着他进了办公室，总不能什么也不说就退出去，只好拣一些事情请示。
“肖总，刚才有人来找你，事先没有预约。我告诉她你正在开会，现在人在楼下的接待室里等着，你要不要见一见？”
肖墨寒皱着眉问，“是什么人？”
“是您的前妻林落施，她也没说有什么事，只说要亲自见你一面。”
高悦姿回答得滴水不漏，作为秘书长，她见过各种各样的来客，也帮他挡过不少烂桃花，而肖墨寒的这位前妻据她所知向来不受他待见，显然她是不想因为林落施惹得这位爷不高兴了。
但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肖墨寒沉吟了很长时间，久到她不得不开口询问，“要不要我帮你去打发了她？”
肖墨寒这才抬起头，眼里还像有一抹沉思，听了她的话仿佛一愣，“不用，你让她上来。”
高悦姿答应一声，刚想出去，又被他叫住，“等一等，先不慌，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叫她上来。”
高悦姿有点不解，转身看了他一眼，他脸上很沉静，看不出什么，她应一声，履行不该问的就不问的原则，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肖墨寒看着合上的门，转身摸出了一支烟。站在窗前，他点燃了手里的香烟。
青色的烟雾迷茫了他的脸旁，让人看不清楚他的任何情绪！
＊
林落施等了快两个小时才见到肖墨寒，这两个小时对她来说很煎熬。
她有点后悔自己一声不响就过来了，她应该事先打个电话的，就算肖墨寒猜到她的来意，难道他还会成心躲着不见她不成？
就在她忍不住想拿起手机的时候，肖墨寒来了。
他是亲自来的，而不是那个挡驾的助理还是秘书来叫的她。
肖墨寒见到她就问：“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还没等她回答，接着又问：“等了多久了？”
林落施僵扯了扯唇说：“没多久，这里有杂志，还有免费咖啡，环境很好。”
这接待室其实就是一个高档的茶水间，她等在这的时候一直有人进进出出，大约见多了像她这样的访客，也没人在意她，她还自给自足地喝了两杯咖啡。
肖墨寒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淡漠地口吻：“晚餐的时间到了，要不我请你吃个晚餐？”
若是以前，林落施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今天她是来求他的，自然是动作迅速地赶紧拎起包，反倒是客气地说：“还是我请你吧。”
“到我这里，自然是我请。”肖墨寒不容置疑地口吻。
两人搭了电梯下楼，也没有去很远，就到肖氏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就餐。
明明不热的天气，路也不远，林落施竟走出一身的汗。
她一进门就呼出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被热的，还是紧张的。
她还是没想好怎么开口。
肖墨寒经常来，服务员都认得他，很热情地迎上来，把他们引到一个安静的角落。他帮她挪开椅子，然后自己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