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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只有一次为了分数,还有两次嘛,”她的脸颊上莫名浮起可疑的绯红,“你们见了我叔就会知道。”
“到时千万别流口水,会吓到我叔的!”又咄咄地警告了我们一声。
流口水?难道她的尸叔看起来很好吃吗?一具美味的干尸?
我脑补了一下纪录片里木乃伊或雪山冰尸的样子,顿时整个胃都抽了。
“放心,我们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着一具干尸发情的。”狐朵朵也恹恹地一幅脑补过头的憔悴样,不过她的脑补方向好像更为奇萌。
我跟诸云鄙夷地瞪向她:变态!
猫太太却毫不介意地甩了甩钥匙,手指楼梯:“上楼,你们见到了就明白。”
这是幢复古的四层回廊带天井的中式别墅,外观整体看起来豪华庄重,内部装修走的却是精致轻奢的风格,可见作为主人的猫爸并不是刻板的中年大叔。
但一走进锁了铁门的阁楼层,严重的违合感扑面而来。
浓郁芬芳的燃香熏得我们浑身一凛。这是种似檀非檀的香气,奇怪地让人感觉迷茫和害怕,就像……半夜三更在坟地间闻到倍儿香的烧肉味。
进门就是一间宽敞幽深的大厅,四壁灯火微弱昏暗,一眼望去光影迷蒙阴森朦胧。偌大的一个厅装饰的全是漆成红黑两色的木制结构,有硕大的吊顶和层层摆放的隔屏,摆着寥寥无几的家具。
地上铺着跟唐卡挂毯差不多花纹的厚重地毯。厅中央南北方向摆着一具用黄绸和锦幔包裹的茧状棺材。棺材上方的吊顶垂下厚厚的帘幕,替棺材挡去了大部分光线,估计是起保护作用。棺前有一长条矮脚描金红木供桌,桌面上燃着两根粗长的白烛,还堆积着不少新鲜的供品。案前摆着几只柔软的锦锻蒲团,其中一只有着不浅的凹印,看来是经常有人在跪拜。
妈呀,这特么就是个高奢版的灵堂!
我颤着小细腿,拖拖拉拉地跟在小伙伴们的背后,默默佩服猫太太粗得跟下水道有得一拼的神经束。如果是我,死也不会一个人跑上来拜什么尸叔,哪怕他灵得跟如来佛祖似的。
烛光幽谧空气沉滞,周遭充斥着一种极其阴诡的气氛。但好像除了我这个心惊肉跳的胆小鬼外,她们仨一如既往地跟逛公园般地轻松闲适。
狐朵朵拉扯墙边的长条垂幔摇来晃去,还一个劲地乍呼。
“诶诶,这个是藏文嘛,好像是真的藏文呐!”
猫太太立即拍飞她的手:“别乱动,被我爸发现这里有外人进来,我准得要倒大霉!”
诸云直接走到棺材旁,凑下脑袋往内瞧,还拿手指头咯吱咯吱地擦玻璃棺面。
“咦?还会有保存得这么好的湿尸?”她很学术地蹦出一句话,引得另外两货也凑了过去。
我正纠结要不要为了掩饰自己的胆小如鼠,也走过去假装看一眼时,就听狐朵朵大呼小叫起来。
“诶玛,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惊讶吧震惊吧想不到吧,知道我为什么要偷偷上来看我叔了吧?”猫太太蹦哒了好几下,一脸兴奋的红晕。
“死了都能帅成这样,活着的时候岂不是要帅霸天下?!”狐朵朵双手扒住棺材,恨不将整张脸都贴上玻璃棺面。
好嘛,拜叔会很快变成了赏尸会,但愿这位尸叔不会半夜来找这帮不知尊重为何物的花痴算账。
“好啦好啦,再帅也是个死人了,你们赶快把口水擦干净!”幸好伟大的诸云总是不负理智大神的厚望,狠踢了猫太太几下:“拉我们来不会就为了炫耀你这个帅尸叔的吧?快问正事啦大小姐!”
猫太太抚着脚蹦蹦跳开,笑得很是心虚:“顺便嘛只是顺便。再说问尸叔是要仪式的,不是随便就能问的啦。”
狐朵朵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早不说,你快去弄,让我再多添咱叔几下。”
猫太太气得扑过去扯她的裤腰带:“别把口水滴上去,被我爸发现就死定了!再说他是我叔,不是咱叔!”
望着她俩,我和诸云都有种交友不慎的沉痛感。
“仪式是需要东西的,跟我一起下去拿!”猫太太勇猛地将快要化为一张膏药的狐朵朵“撕”下棺材,勒住她的脖子就往外拖,一边指挥我们,“快帮我拿抹布擦擦棺面上的口水,千万要擦干净,不能被我爸看出来!”
诸云有气无力地扯起围幔,开始擦玻璃上清晰可见的口水渍和手掌纹。
“妙妙,别傻楞着啊,一起!”她要拖我帮忙。
可姐姐啊,再帅的死人也会板着一张难看的尸青脸?!人家才不要看了夜里作噩梦。
“别怕,过来看,这尸体有点奇怪。”她压低了声,正经地朝我招手。
我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低下腰凑近明净的玻璃棺面。
微弱的光线从厚实的布幔后面散乱地漏出一些,撒进了深深的棺内。
包在层层细软黄绸里的男尸安详得如同睡着一般。尸身上盖的是一袭绣满银丝符纹的黑缎厚被。棺内塞满各种花色的香料锦袋,隔着厚玻璃也能闻得到那股浓郁的混杂香味。
我眯缝着眼瞄一下,立即忍不住将眼凑上棺面。
这、这是……
靠,南城九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