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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什么好,值得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为他拼命?
九猫看着聂然低垂着头,保持沉默的样子,心里变得有些火大了起来。
“叶苒,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你知不知道那些海盗里面随时有一个人在接收到命令之后就会趁乱暗杀你?你不会以为你杀了一个,就不会有第二个了吧?”
她为人说话向来冷漠,比起李骁的清冷,她更多的是生人勿进的寒冷。
所以基本上江远他们和她说话,她几乎是从来不回答的。
但问题就是,聂然对于霍珩态度的这件事上,她的表现完全和她原本的自己背道而驰。
聂然的一举一动,一个沉默都能让她无法淡定下来。
特别是关于背叛霍珩这件事。
她的表现总是非常的积极。
这……不是很奇怪吗?
聂然歪着头朝她望去,带上假面的眼尾被微微拉长,那狭长的眼里如同枯井般平静寂冷,嘴角的笑就如同刻上去一般,“你到底从哪里看出来我在为他付出?”
九猫寒眸中透着丝丝的怒火,“难道不是吗?你明明现在筹码都有了,完全可以带着他们进主岛作为报复,然后趁乱之际离开。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让别人找不到你,可你却没有这么做,不仅没有,甚至还千方百计的护着那个地方,不肯泄露丝毫。”
聂然将目光偏移到了别处,声音淡淡地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九猫目光犀利,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讥冷的嘲讽,“打算?什么打算,保护他的打算吗?”
聂然幽幽转过头,视线再次对上了她。
那沉沉的眼眸中透露出的信息是在警告。
可已经对聂然恨铁不成钢的九猫却毫无察觉那眼神里的含义,她继续地道:“如果你忘记你的伤是怎么来的,我可以提醒你,是他找人暗杀你时留下的!”
聂然狭长的眼眸微微虚眯起,眼底冷光乍现。
“你不想留在这里的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离开,毕竟我现在握有筹码,要一艘船的资本已经还是有的。”
最终她还是按捺下了心间的不悦,语气平静地说道。
只是那平静的语气如果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隐隐掺杂了一些戾气在其中。
“你觉得我一个人出去还有活路吗?”九猫沉着脸色问道。
聂然脸色倏地冷了下来,随即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那你凭什么认为留在这里就有活路了呢?”
她变脸的速度和动作都太快,让九猫有些措不及防。
“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再提这件事?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聂然的眼底是毫无掩饰的杀意。
九猫这时才发现聂然已经忍自己很久了。
她停顿了几秒,稳了稳心绪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他丢了自己的命。”
聂然对此冷笑了一声,“不希望我为了他丢命?我丢不丢命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在这里关心吗?”
九猫再次道:“可是你救过我一次,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自寻死路。”
“我救你是因为你救过我,仅此而已。我们之间早就扯平了。”聂然一把推开了她,神情阴郁地提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要是不想做,随时可以走,我不会强留你,本来也没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九猫被她推了一把,不得已往后退踉跄了几步,等站定后她才说道:“我只是想帮你。”
那话中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帮我?”聂然侧过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要真想帮我,那就乖乖闭上嘴,听我命令做事!至于其他的,不要你来劳心。”
两个人各自站在那里,各自都没有说话。
而在远处的海盗们早在看到聂然抓着九猫衣领时,原本轻松的气氛也骤然一变。
在他们眼中,那里的气氛冻结的像冰一样。
那些海盗站在那里观望着远处的场景,在一旁低声讨论地道:“什么情况,阿九是不是又哪里得罪叶小姐了?”
“不知道啊,看那样子好像和上次一样。”另外一个人轻声嘟囔地回答。
那人惊讶地道:“一样?那阿九岂不是又要被打了?”
“不会吧?还打?”
那群人一想到那晚上叶小姐对待阿九时的暴力场景,让他们不禁心头发寒。
阿九身上本来就有伤,这要是再被打,真的会被打死吧?
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对自己的男朋友下这种毒手啊?
一时间那群海盗们有些觉得阿九实在是可怜,怎么会喜欢这种喜怒不定的款。
而一旁的江远在听到那群人低声讨论的话后,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就往那边冲。
傅老大眼明手快地将他往回一拽,“你干什么去!”
“九哥不能再被打了,他的伤还没完全好。”江远视线笔直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九猫,神色中带着一抹焦急。
傅老大低喝地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警告你别再添乱了,叶小姐我们得罪不起,懂吗!”
“可是九哥要是死了怎么办!”
“那他只能死!你以为我们这群人得罪了叶小姐,还能活吗?!”
先不说什么她身后还代表着一个霍总,就说现在他们还需要依靠叶小姐把这些海警打退才行。
否则这群人全都得死。
“不可以!九哥又没做错什么,他为什么要死!他……”
江远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傅老大一口打断道:“小子你最好给我安分的闭嘴,如果你不这样做,我现在立刻就把你丢到沼泽地里去!让你提前为你的九哥陪葬!”
他在说这话时候眼神中带着狠厉之色。
那可怕的神情竟一时间让江远怔愣住了。
一群人站在那里,每个人的注意点都在聂然和九猫之间。
殊不知,在他们背后的那些被绑着的士兵中有两个早已醒了过来,趁着他们不注意之际,拿着早已握在手中石子在绳索上开始继续用石头磨蹭着绳索。
他们本来就割了一会儿了,刚才这群人离他们比较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现在有机会了,自然一个个都开始大幅度了起来。
绳索细细的割裂的声响让那些士兵们心头很是紧张,可神情却又不能有任何的异样,生怕到时候被那群人发现。
每个人都几乎是屏息凝神地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反手被绑在那里,手上的动作使得他们很是吃力,根本无法瞄准,为此就会划到皮肤上,从而形成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口。
血慢慢地染在了绳索上,一片红色。
可那些人就像是毫无知觉一般,不停地在手腕上割着。
终于,其中一个士兵在割得差不多的时候,两只手用力一挣,只听到那一声细微的声响,就此成功将绳索给挣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