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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端着茶水路过账房,账房隔壁就是展品间,她停要门前,望着宇文滟坐在书案前阅读账本之类的,心底开始嫉妒:“宇文滟,你倒是厉害呀!今天你委得意,明天就让你失意。”
阴邪的笑容的铺在陶怜怜的脸上,她端着茶水向前走了几步便跨进展品间。她将茶水放在关慧心的桌上,看着大家都在忙,她又悄悄的走了出去。当时,宇文滟正好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手里还拿着一本账薄。陶怜怜见她走远,便溜进账房。
她翻了翻桌上的账本,里面的字她也看不懂,最后心一横,便将砚台里的泼在账本上,里面的内容全部染尽。她又慌慌张张的合上账本放到原来的位置。
“宇文滟,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待在这里多久?同是端茶送水的命,凭什么你可以坐在账房管账,我让管,吃不饱兜着走!”陶怜怜阴森森的笑道,最后转身离开,宇文滟正好从远处走来。只见陶怜怜低着头从账房门前走过。宇文滟当时隔得远,又没看见她从账房走出来,自然也没有怀疑陶怜怜对自己做了坏事。
宇文滟走进账房,刚才有一笔账不对,她拿着账本去问楚连城。她拿起毛笔,正要沾墨时,她才发现墨汁没有了。
“咦?刚才不还有吗?”宇文滟有所怀疑的喃喃自语。她笑了笑没有太再意,自己又动手磨了些,然后用笔将错了的账改掉。
第二天,高丽的商人前来提货,本来是按账上的数量将钱全数付完。负责陶瓷出货的老张来到账房,他很有礼貌的向宇文滟拘了一礼。
“苏姑娘,高丽商人的这批陶瓷账本在哪?”
宇文滟翻了翻,最后看到押在中间的账本,她很小心的从中间抽了出来。老张刚拿到手上,便发现中间部分的页角黑漆漆的。他好奇翻开一看,里面全是漆黑一片,看不清任何东西写在里面。宇文滟望着老杨青色的脸,吞吐的问了一句。
“张叔,有问题吗?”
老张把账本递给宇文滟:“你自己看看。”宇文滟接过账本,里面的字全数被墨汁晕染。她摇了摇头,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处理过的账目。
“这…这怎么可能,昨天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张着急的叹道:“这可怎么办呀?上面可是记录着高丽人和我们交易的陶瓷数量,之前的交易订金单价都在上面。现在高丽人就等着提货,这账目不清,我们无法出货呀!”
宇文滟的弯弯眉毛此刻变成了一个八子挂面脸上,她意识到事情极其严重。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那…那少爷在吗?你去问问他看怎么出处理。”
老张叹了一口声,摇着脑袋走了出去。宇文滟就像被人抽空了灵魂一般,四肢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念着一千个一万“菩萨保佑”她回想着自己昨天处理账本的所有事,账本浸染墨汁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会没有发觉呢?
思前想后,最可疑的就是陶怜怜,那时候自己曾离开过,加来时刚好看到陶怜怜,只是…没有看见她从账房走出来,而且也没有证据。但是除了陶怜怜没有别的可疑之处。
“不行,我得去试探下她,不然这黑锅我就背定了。”
宇文滟来到沏茶室,里面没有其他人,陶怜怜跟着关慧心来这,就是为她端茶送水。里面的茶壶在炉子上呼噜呼噜的沸腾着。陶怜怜拿着几个茶杯,正打算倒水。
陶怜怜泡茶的手法还算娴熟,就在她忙完了正要端起茶水离开时,宇文滟拦住她的去路。陶怜怜不理会她,左边走,宇文滟就向左连移,右男家走就往右边移。陶怜怜实在没有办法,她将手上的荼水放在桌上,双手插在腰间,装出一副招的架势。
“宇文滟,你倒底想怎么样?我可是很忙的,不像你这位管账大人那么闲。”
“陶怜怜,你少在这里装蒜。你做了亏心事敢不承认吗?”宇文滟导入正题,开门见出山的跟陶怜怜叫阵。而那陶怜怜就喜欢装蒜,她见宇文滟这气急败坏的表情,想一想就明白了,昨天的坏事还真报复到她的身上了。
“哟,看你这表情应该是自己遭报应了吧?!宇文滟,见你平时不是挺神气的嘛?怎么今天的脸就像你的名字一样?”陶怜怜从来不积口德,她嘲笑苏画的脸色就像点了墨的画。
宇文滟心底的怨气实在压抑不住,她冲上前推了一把陶怜怜:“你不承认?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报应。”
陶怜怜被宇文滟推在桌边上,此时两人都红了眼,相必是要大战一场。宇文滟一步步走了过来,两们相互掐脖子子。宇文滟是受害者,她心中的怨气足以打败陶怜怜。宇文滟使劲的掐住陶怜怜,陶怜怜开始没有力气,她的手放开了宇文滟。
陶怜怜挣扎着,顺着桌上的热水茶杯抓去,最后丧心病狂的泼在宇文滟的身上。一次性滚烫的开水洒在了滟儿的脖子上。一阵灼痛使宇文滟放开了双手,她疼得倒在地上,最后用手指了指陶怜怜。
“你…你好狠……。”说完,苏画的手从半空落在地上,整个人也痛昏过去。陶怜怜惊恐的跑了出去,正好撞见了楚连城。她因为太害怕,所以连招呼都没有打,就匆忙的离去,这时楚连城回头喊道:“等等。你有见到宇文滟吗?”
陶怜怜惊魂未定的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楚连城嗯了一声,便再往前走。陶怜怜吓得拨腿就跑,她哭着跑到展品间,猜猜打量了她一番,讽笑道:“哟,你也会哭呀?”
陶怜怜一把推开猜猜,双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对着他凶了一把:“你给滚开!”猜猜看她火气过盛,便识趣的站到一边。
陶怜怜当着展品间所有人大哭跪在关慧心面前,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等着看热闹。只听陶怜哭诉着说。
“表小姐,您可要为作主呀?今天宇文滟去到室茶,说我做了亏心事不承认,后来就打了我,还掐着我的脖子,想至我于死地。”陶怜怜仰起头,指着脖子上的掐痕说:“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