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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一片凌乱,黄花梨木桌子倒的七歪八扭的,各种物品散落一地,跟斗殴现场一样惨不忍睹。
最主要的是地上有一滩血,红艳艳的,还新鲜着呢。
金丝砚台倒扣下来,里面的朱砂和地上的血洒在一处,分不清哪一部分是朱砂,哪一部分血。同时,一些血迹一路向楼上去了。
江眉月虽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抄了一根棍子就跟在了我身后。
楼上暗暗的,没开灯。
客厅的木椅上,却坐了一个人,没光看不清脸。
他手上拿着一个寒光闪闪的东西,估计是匕首一类的。
那样子,似乎一言不合会冲上来捅人几刀。
“谁?”
江眉月一把夺过我手上的赤金如意,一把向那人砸过去。
谁知,那人一伸手一把接住如意,跟着轻咳了一声,又栽在椅子上了。
“哥!”
江眉月一听咳嗽声,立马认出了音色,上去一把将灯打开,果然见江平川歪坐在椅子上,脸煞白的,不带一丝血色。
我也吓了一跳,赶忙上去问江平川怎么了。
江平川摆了摆手,没说话。
“哥哥!”
江眉月忙上去对江平川一通检查,发现他全身上下并没伤口,白衬衫上沾的血也是别人的,便小声地问了声:“哥,又是那些东西?”
江平川点点头,晃了一下手上的匕首。
那匕首又寒又亮,和秋水双鱼剑有一比。
他一把扔了在地上:“还差点。”
听起来,江平川似乎和什么东西打斗,才搞的一品阁中一片混乱。
我问江平川,江眉月口中的那些东西是什么,看样子把他折腾的也不轻,耗尽力气,才把那些东西绝地反杀。
江平川却恢复了一贯的省电模式,死活不开口。
我看他也精神厌厌的,一副随时会挂的样子,便不在追问。
索性和江眉月一起给他换了衣服,伺候他睡下了。
江眉月说不用担心他哥,第二天一起来就能活蹦乱跳了。
我心想呵!思神炼气怎么的?
又一个人把楼下的东西收拾了,乒乒砰砰忙到十二点,才能合衣睡觉。谁知经过一阵劳动,反而睡不着了。
便想起自己运用龙宝的气,时灵时不灵的,是不是我没和江平川一样专门练过气?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翻出了怪老人给我的《天地人三才相书》
按上面写的——若一志,无听之以耳,以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唯道集虚,虚者心斋。
渐渐地,我合上双眼。
在玄览中,感觉丹田处的龙宝,呈一粒青琉璃的样子,晶莹剔透。发出一片青色氤氲之气,在全身的血脉中流走。
四肢一下轻盈精神,比吃了灵芝还有效。
那个气让我脑袋很晕,却很舒服,和在睡觉时即将睡着时一样。梦中的情景,也渐渐氤氲开来。
一只十指尖尖,染着凤仙花的女人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木门上。
那手上除了红艳艳的凤仙花丹寇,还有一道道外翻的血痕格外耀眼,血丝因为伤口裂开,一条一条往下流。
她却不管不顾,手一下又一下打在门上。
“求求你们,我娃儿不是讨债鬼,救救娃儿。”
一下又一下,我才看到她手上抱个孩子,似乎刚出生,通红的身体用襁褓裹着。
女人喊的嗓子都干了,门里边儿一点动静都没有。
梦中的天气,也是这样的五月天。
这里地处农村,正值正午,除了当空的烈日,房子周围只有一地的青草,昭示此地的荒凉与贫瘠。
一下午,女人晕倒在地,怀里的婴儿却也不叫,只安静的吃手手,仿佛以为妈妈睡着了,不忍心吵醒她。
是夜,一盆凉水泼在女人身上。
女人条件反射,一下跳起来护住婴儿,背对着门自己被淋的浑身湿透。
“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门口端个脸盆的老妇人着女人一顿臭骂:“我媳妇马上也要生孩子了,你一个小三,怀了我们家玉生的种,不去找个地方打掉,还有脸生下来。你生下来算怎么回事?玉生有老婆,她的孩子才有名有分,你生的叫什么?私生子知道不知道?”
女人哭的口都干了,这会儿吐词不清:“不管怎么样,这孩子也是你们商家的种。他现在重病垂危,我实在无能为力,请你们看在这一点血脉的联系上,救救他吧。”
“啊呸!”
一个老头也出来了,看样子也挺凶的:“什么我们商家的血脉?我媳妇肚子里怀着的,才是正正经经的商家血脉呢。眼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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