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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提到陈伽年脸色微红。
陈曦看母亲脸上有红晕揶揄的笑了,“娘,我觉得您可以给曦儿生个弟弟,这样就再也无人欺负您了。”
杜若双手顿了顿,神色微红,“你爹说孩子多不好。”
其实,她何尝不想再要个儿子,但陈伽年常说你是我的妻,又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一孕傻三年,多生伤身体,这些话她记了一辈子,也暖了一辈子。
“我以为爹真有问题呢。”陈曦拐了话题。
杜若又戳了下她额头,“小孩子家家胡说什么,这话出去了莫要说,免得遭人笑话。”
“知道了娘。”陈曦乖乖点头,闻着阵阵香气,寻思起杜若的话,孩子多不好?爹的思想好奇特,世上竟有不想要儿子的人。
“夫人,为夫饿了。”外边传来陈伽年的声音,不等杜若回话陈伽年已跨步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捧花,也不知从何处折来的。
“送给夫人,夫人委屈了。”走进来不顾陈曦也在便为杜若将脸颊旁的碎发扶到耳后。
陈曦一直知道父亲母亲恩爱,也知道父亲可会哄母亲开心了,什么送花,送诗,送衣服首饰,胭脂水粉……招数很多。
陈曦记得父亲为母亲写过好多诗,比如:“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些外面口口相传的诗句,据说当时当年父亲写给母亲的,好多人羡慕母亲呢,父亲一表人才位极人臣,还只对她一个人好。
陈曦也是羡慕的,世上有他爹这般好的,还有他,也不知他现如今在何处。
“爹,我也要。”陈曦故意不乐意的道。
“小孩子要什么花?爹的花只给你娘,想要啊,让未来女婿给。”陈伽年放下花,挽袖给杜若打下手。
陈曦看呆了,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他爹不但进了,还会打下手,那烧火的娴熟程度,肯定不是第一次。
此时,苏州致远书院后院,一十一二岁的少年正在灯下刻苦背书,少年一身浅蓝色青竹暗纹长袍,头上发髻用一根浅蓝色带子简单的束着,长发垂在身后,只余一缕黑发垂在衣襟上,他左手执书,右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
“嘎”竹门开了,一书童打扮年纪相仿的男孩探头进来,“公子。”
少年微微颔首算是应了,视线一直未离开过书卷。
书童推门进来,为少年添了杯茶,“少爷,夫人说夜间少看书,烛火不明伤眼睛。”
“先生可消气了?”少年放下书,问起别的事。
“先生说才不跟您一般见识。”书童道,脸上出现心有余悸的表情,“不过公子,您知道先生好面子,做什么不让着他?您下赢了他,他明明生气还不承认,害得小的跟剑书挖了两个时辰的地,这下好了,今年后山的水田不用牛耕了,您再赢先生,水田就包在小的和剑书身上了,给那水牛省力气。”
少年抬手用书卷敲了敲书童的脑袋,“锻炼锻炼不好?”
“好是好,可夫人吩咐小的要寸步不离的保护您,这一天天的挖地犁田,您若磕着碰着夫人非拔了小的的皮。”小书童感觉快要哭了。
少年轻笑,淡淡的笑意挂在脸上,端得是温雅如玉,“我若不赢先生,先生日日寻我下棋,哪还有时间多看书?你不想公子我早些学成归家?”
“你赢了他也日日寻您啊。”书童不死心反驳。
“一日下一盘,能要多少时间?先生若是赢了,兴致上头,一下一整日岂不浪费时间?他输了面上过不去,怕一整日都输,自然放我去看书。”少年也不生气,耐心的解释。
“先生怎么可能耽搁公子念书的时间?”书童还是不信。
“你又不是不知这位先生,棋艺实在……不赢还好,赢了蹬鼻子上脸。”
“嘘。”书童吓了一跳,“公子,先生听了又得生气。”
“公子,也就您敢赢先生,六皇子都不敢。”书童嘀咕,他们家公子这胆子,堪比北相陈伽年了!赵帝师都敢赢。
那可是赵帝师啊,除了下棋,几乎样样第一的人物,天下间除了北相陈伽年,谁不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输给先生,再则人家只是游历到此处,顺便教教书而已,又不是书院聘请过来的。
纵是如此,赵帝师来过的地方都要比其他地方与众不同,公子就不怕把先生气走了?
少年继续看书,不理书童,屋子里烛火摇曳,远处小径旁站着一老者,老者年过古稀,满头银发,不过却精神抖擞,半点风烛残年都感觉不到。
“臭小子,有心机啊。”老者谈道。
他身边跟着一年轻人,闻言浅笑,“老师,这有心机的人多了,有胆识的却少。”
“确实,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啊。”
年轻人点头,深表赞同,一直赢先生,先生表现得生气了还赢,这般先生就走不了了,先生走不了,不知要方便多少人,有心机有胆识有魄力,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