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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只是可怜她母亲要遭受老年丧女的痛哭。
母亲该有多伤心呢!
席凤顿时喉头堵得慌。亏得自己还有八个哥哥,八位嫂嫂,十五个侄儿,十个侄女儿。
席凤默默传递自己的祝福,但愿妈妈早日走出痛苦,安享晚年!
正在席凤默默祝告之时,忽然被人将身搂住,‘啪叽’一声,被人亲了额角。
席凤顿时大怒,扬手就要打人,却被人握住玉手:“我的好奶奶,我这铁杵磨成针了,你终于有动静了……”
这话,好不要脸……
席凤又羞又臊,恼怒抬眸。
男人剑眉桃花眼,笑颜洒脱。
席凤顿时心跳如鼓!
这不是席凤的感悟,却是身体的本能。
席凤记起了这个男人,他是凤姐的夫君,凤姐很爱这个男人。
旋即,席凤哇的一声吐了。
这个男人满身骚气!
这时,凤姐拍手道:“哎呀,差点忘了告诉二爷,老祖宗脸上青紫交加,吐血了还不许请太医。鸳鸯哭着说,她走的时候人好好的,肯定是张家……“
凤姐说着话眼角盯着贾琏的的神情,却见贾琏面色沉静,眼眸幽深,根本看不出这人的思绪。
凤姐在心中对于贾琏的陈府又多了一份认识。凤姐之前以为贾琏是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毫无理想,只怕有些片面。
贾琏不做声,凤姐只好继续说话:“还有,老祖宗这几日要闭门斋戒祈福,吩咐姐妹们都不需要请安了,二爷您说,我们真的不需要给老祖宗请太医?”
贾琏顿时有些烦躁:“老祖宗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吧,张家来的都是女人,力气有多大,皮外伤罢了,我们府里是军功起家,府里有配药房,些许红伤不在话下。“
凤姐颔首:“好的,我听二爷。”
凤姐一直注意贾府的动静,贾母挨打的神情并未传开。
午膳过后,贾琏借口有事又出府了。
这般时候,凤姐的奶兄终于姗姗来迟,送来了张家的消息。跟老鬼的消息一致,张家撒买路钱,张家约定了皇觉寺做法事。
同时,奶兄告诉凤姐,贾琏其实已经跟张家接上头了。
凤姐因此发觉,王家的暗探其实有些真本事。
这一来,凤姐对于王家的底蕴有了新的认识。灵犀一闪之间,凤姐想到了一个离间二房与娘家的计谋。
她通过奶兄给母亲传信,希望母女们再见一次,凤姐眼下打着安胎的名誉辞了管家差事,当然不能出门,只能是王二夫人上门了。
王二夫人来的很快。
当晚,凤姐这里刚刚摆上晚膳,她娘亲就到了。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
王家住在西直门附近,一个晚饭需要一个半时辰。王夫人却在一个时辰后到了,这说明王家果然有快捷传信渠道。
凤姐暗暗震惊不已,作为王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儿,凤姐竟然不知道家族的消息渠道。
王家的保密工作的做的相当到位。
凤姐心中有点小小的遗憾,不过,她自信能够让王家改变心意。
这个筹码就是张家对贾母的恨,对二房的厌憎。
当然,凤姐没有那么傻,直接挑唆。
凤姐说的很隐晦:“娘亲,这一次这样急急忙忙把您招来,实在是发生了一见十分蹊跷的事件,这件事情女儿觉得对于贾府的前程至关重要。故而……”
不等凤姐说完开场白,她母亲就打断了她:“我知道,你从小就是有主见的孩子,你这样着急,必定事态紧急。”
凤姐遂轻声把张家造访,然后,贾母吃了大亏,却捏着鼻子认了,甚至不敢让人知道的事情说了。
王二夫人闻言神情慎重:“这话你可与女婿说过?他是什么态度?“
凤姐言道:“正因为二爷对这事儿不闻不问的态度暧昧,我心中的疑惑,这才觉得事关重大。”
王二夫人拧眉:“这事儿只有一个解释,必定是你们老太太被张家拿住了致命的把柄了,所以她才为了息事宁人,含垢忍辱。”
凤姐故作重忧心忡忡:“我还说要跟张家认亲,这还没行动,就摊上这事儿,今儿我过去,老太太对我十分冷淡,只怕张家对我们的厌憎更甚吧,毕竟我也成亲三年了,从来就没拜见过张家人,二爷更是连一封信也没写过。”
王二夫人却笑了:“你这个孩子,说你精明吧,你却连枕边人也不了解,女婿能背着你跟张家联系,焉知从前没有写过信笺?”
凤姐摇头:“二爷从没说过这事儿。”
凤姐的记忆似乎从来没有张家人,若非王家本来就是京都人,凤姐或许连贾琏外家姓张也不知道。
贾琏从来不跟她说这事儿。
凤姐不由叹口气,可怜见的,贾琏从来没跟老婆交心过。
王二夫人来了贾府,也不好即可回去,贾母不见客,她还是去拜见了王氏,假做懵懂询问王氏:“姑奶奶可知道你们老太太怎的了?忽然间把凤哥儿也撵了,凤哥儿这才受了惊吓,使人给我传信。”
王氏真是一头雾水:“不瞒二嫂,我也是满肚子疑问,若非四个丫头要我操心,还要跟教养嬷嬷嚼舌,我早就亲自询问凤哥儿了。”
王二夫人也没想过问出什么,不过是虚晃一枪,免得王氏作践她女儿。
王二夫人觉得事态紧急,却是不敢惊动贾母,当晚就在凤姐园子里歇息。次日才回家去与王子腾夫人商议:“我觉得贾府除了大事情了,我们倾力支持元丫头的事情我觉得应该缓一缓,张家可不是好惹的,若真是他们对张家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弟妹想想,张家会甘心贾府坐大吗?”
王子腾夫人蹙眉摇头:“这事儿只怕不能收手,四大家族一向共同进退,已经决定的事情,岂能反悔?二姑奶奶是爷的嫡亲妹妹,岂能不管?我们去说,不过自讨厌恶!”
王二夫人道:“弟妹可知道,张家已经起复?弟妹觉得。张家能够容忍咱们再欺负琏儿?且我们支持琏儿凤姐掌权,难道不算四大家族联手?”
王子腾夫人闻言蹙眉:“你甭着急,老爷今日访友去了,等他回家,我一定转告,贾府的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才成。”
贾赦这里板着脸吃了一盏茶,来至前院庭前。
这时候,王善保已经把大房的三十户户下人统统传到了前院等候。
贾赦看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十分满意。
这些人有些是从荣国府太夫人手里继承而来,有些是贾代善留给儿子的帮手。
总之,这些人虽然不被贾母待见,也是贾赦的还心腹,他们本是不大,对贾赦却很忠心。贾赦这人不学无术,没有志向,但是,对手下人很大方,这些人跟着他几十年,吃香喝辣,活得滋润。
这些人跟着贾赦混吃等死许多年,贾赦不受贾母待见,他们也没什么正经差事,故而,这些人懒散得很,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海阔天空。
贾赦在上头已经咳嗽无数声了,他们还在下面蚊子似的嗡嗡不停。
贾赦心头恼怒,马鞭子狠狠抽在台阶上,发出‘啪、啪、啪’三声脆响。
贾赦虽是老纨绔,但是,年轻的时候被他爹摁住训练,手底下也有些功夫,三声鞭子抽出了他凶狠的气势。
下面一群自得其乐的狗腿子这下子方知,老纨绔贾赦来真的了。
这些人十分了解贾赦,旬日里懒得理睬人,一旦惹怒了他,他下手狠毒,能把你腿杆子打折了,再给你提脚卖了!
贾赦见下面那些狗腿子安静了,这才言道:“你们这些狗奴才,这些年无所事事,却跟着老子吃香喝辣,你们摸着良心说一句,老子亏待过你们没有?”
这些无所事事的狗腿子很了解贾赦的套路,一般这般问话,肯定是什么人要倒霉了,他们又可以借机生事发财了,一个个忙着打起精神,声如洪钟:“没有,老爷您有事只管吩咐,刀山火海咱们不含糊!”
贾赦顿时笑了:“好!现在听我号令,去把赖大,戴良给我捆了,顺手把他们的家产给我抄了!”
这一班子老狗腿子跟着贾赦,顶多就是阴人打人威胁人。可是,老爷方才说什么?把赖大管家的家抄了?还有戴良,那可是府里的钱袋子,赖大戴良两人可是老太太跟前的大红人,就是自家老爷旬日也不敢跟他们硬来,得哄着。
如今却说抄家?
“老爷,您说真的呢?他们可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
贾赦冷笑:“我问你们,奴才偷盗主子财物十五万,该当何罪?”
一群狗腿子顿时惊呆了:“十五万?这可足够打死十次八次了,可是老爷,您没弄错吧,十五万两?他们没这个胆子吧?”
贾赦顿时恼了:“狗奴才忒啰嗦,我就问一句,你们干不干,抄不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