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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意志坚韧,人脉的庞大,能与鬼魂沟通天赋,在赏金猎人一行做的风生水起。
令无数恶徒闻风丧胆。
午夜梦回,席凤其实很寂寞。她羡慕姐妹们成家立业做母亲。
这日接到母亲来电,次日回家相亲。
次日醒来,竟成了这样。
席凤这里想要起身,等死不是她的作风,她的了解一下情势。却被身边美人摁住了:“奶奶,您有了身子,可不能再操劳了。”
席凤想要甩开,却软绵绵的力不从心。
席凤十分惊诧。
须知,席凤不仅是练气修士,还兼修古武。
此刻,她却被人轻易掣肘。
武功竟然不翼而飞!
席凤暗自戒备,一双丹凤眼四处打量。
首先入眼是一位头发花白,满头珠翠的老夫人。
老夫人慈眉善目,正跟她说话:“……都说你聪明,有了身孕还要逞强做甚?亏得平丫头能干,若有三长两短,还不把老祖宗心肝疼化了……”
席凤不及回话,旁边两位贵妇却抢了话题。
一个说:“是啊,亏得平丫头精细。”
一个马上争锋:“这也是托了老太太的福气。“
老太太看着凤姐只是不说话,以为她精神不济,懒怠说话。笑道:“大家都回去吧,太医说了,凤丫头需要静养。”
“多谢老祖宗!”
她竟认得这些陌生人!
明明第一次面见,心里却十分熟悉。
席凤悚然而惊!
她蓦地想起自己赖以生存的根骨与天赋,迅速內视,顿时松了口气,虽然她体内的元力没有了,但是,水木双系的根骨还在。重要的是,那一丝镇压鬼魂的红莲业火也还在。
真灵大陆,全民修炼,成仙得道很少见。但是,高人夺舍,大能转世不是稀奇。
席凤迅速搜寻这具身体,很快获得原身一切信息。
此女名叫王熙凤!与席凤有着一样的体质,她也寒宫
不同则是,王熙凤已经成婚,且身怀有孕。
寒宫怀孕万分之一,王熙凤比席凤的机遇好。
孩子!
席凤抚摸着腹部,惊喜交加,她这个恨嫁女子,身怀有孕!
她一双凤眼却慢慢的有了水雾。
席凤生存能力强大,五湖四海随遇而安。
只是可怜她母亲要遭受老年丧女的痛哭。
母亲该有多伤心呢!
席凤顿时喉头堵得慌。亏得自己还有八个哥哥,八位嫂嫂,十五个侄儿,十个侄女儿。
席凤默默传递自己的祝福,但愿妈妈早日走出痛苦,安享晚年!
正在席凤默默祝告之时,忽然被人将身搂住,‘啪叽’一声,被人亲了额角。
席凤顿时大怒,扬手就要打人,却被人握住玉手:“我的好奶奶,我这铁杵磨成针了,你终于有动静了……”
这话,好不要脸……
席凤又羞又臊,恼怒抬眸。
男人剑眉桃花眼,笑颜洒脱。
席凤顿时心跳如鼓!
这不是席凤的感悟,却是身体的本能。
席凤记起了这个男人,他是凤姐的夫君,凤姐很爱这个男人。
旋即,席凤哇的一声吐了。
这个男人满身骚气!
贾珍直视贾政:“二叔,二婶子是妇人,您怎么看呢?您想怎么分?”
贾政闻言抬头,蓦地发现侄子贾珍、兄长贾赦俱皆满脸鄙视。
贾政愕然,他们这是鄙视谁?自己吗?
虽然贾政只想要钱不想背债,只想享乐不想吃苦,但是,这话不能说啊?
他是读书人,懂礼仪知廉耻!
贾政觉得自己应该表明立场,不然,他今后如何再有脸自称读书人?
贾政看着头发花白,满脸涕泪的王氏,心头大怒,这一切都是这个妇人惹的祸啊!
贾政恨不得打死王氏。
但是,想着他身无分文,今后分家出去,再不能公款吃喝,一切都要仰仗王氏,他那手有敢打下去了。
贾政朝着张家舅舅拱手:“让您见笑了。”又对贾珍言道:“珍儿这话糊涂,我自然是听老太太吩咐。”随后又对贾母作揖:“都是儿子管教无方,让老太太您受累了。”
贾母满眼的疼惜,却是嘴里直发苦,挥挥手,示意贾政下去:“王氏也是一时想不开!”
贾政黑着脸上前一把抓住王氏往外就托:“分家的事情自有老太太做主,哪容你一个妇人置喙?”
王氏愕然,没想到贾政竟然如此责骂她,她这般不顾脸面为了谁啊?待要分辨,贾政却夹持她出了荣庆堂。一路直到荣禧堂,贾政这才放开王氏。
王氏委屈的大哭:“老爷竟然这般对我,您摸摸良心啊,妾身一切都是为了谁啊……”
贾政喝道:“住口,你丢脸丢得还不够吗?你也不想想,二哥三哥都甩手不管了,你还闹什么?别把老太太惹毛了不管我们,你哭也没地儿了。眼下木已成舟,分家是免不掉了。我想老太太不会亏待我们,总会与我们一口饭吃。你还是先把这房中的东西收拾起来打包,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王氏顿时被提醒了,这荣禧堂有许多府库的古董,这可是值钱的东西啊。绝不能便宜了大房。
王氏也顾不得委屈,忙着擦干眼泪,吩咐周瑞家里去叫人。
贾政这里慢慢走回荣庆堂,却是空无一人。
却是贾赦家去了,贾琏合着贾珍一起送张家舅舅出府去了。
贾琏护送舅舅上车,张家舅舅低声道:“分家文书已经写好了,你们两家就算是分家了,但是,也不能按照你老子的说法把二房整得没饭吃。”
贾琏拱手:“请舅舅教我!”
张家舅舅道:“你那个媳妇很不错,这一回能够识破你们老太太的圈套。不过,她毕竟内宅妇人,且是小辈,我看贾珍似乎还公正,你让他派几个族人帮忙清点府库。一百二十万的债务,在户部也是欠债的大户,我听圣上的意思要教训鞑子,一旦开战,这军饷就要提上日程。再者,今年南边受灾,御史们要求赈济,银子从哪里来?你们这种百年世家在圣上眼里就是累赘,他必定要借题发挥,所以,这个债务必须设法偿还。至于能不能一次偿还清楚,无关紧要,但是,你一定要积极响应陛下的圣意,拟定一个长期还款计划,最好是把功勋田之外的所有私产都出卖还债,这样既能让圣上看到你们父子的诚意,也能打消你们老太太劫富济贫的心思。”
张家舅舅嘴角挂着冷笑,若非贾母心狠手毒,他也不会掺和贾府的事情。
贾母以为张家舅舅会破坏贾元春,其实不然,张家舅舅不会针对一个女子。关键是张家舅舅了解圣上,圣上眼下已经有了四个儿子了。
贾母凭什么以为贾元春能够宠冠后宫?
贾元春既没有家世,也没有能干的父亲出色的兄弟,更没有飞燕合德之色,所有的不过是短暂的青春罢了。
圣上今后会有无数次的大选小选,会有源源不断的女子进宫争宠,贾元春不过沧海一粒罢了。
再者,张家舅舅已经打探清楚,王家搭上了皇后的船,承恩公徐家贪得不厌,失去了荣国府的钱袋子,贾母一个后宅夫人,嫁妆能有几何?能填满徐家的无底洞吗?
贾琏点头:“欠债还钱理所应当。只是如此一来,府里就要寅吃卯粮,哪里还有余钱供给二房奢侈享乐……”
张家舅舅道:“五品官一年不过八十两银子八十石禄米,也能养活一家老小了,每月给他们一百两银子的供奉,谁敢再说你们什么?二房原本也不该你们大房养活,一百两银子,你们出得起,他们饿不死,还能顺便买个仁义的名儿,很划算!”
贾琏应了,面上不免带出血不忿之色。母亲虽说是受了外公的连累,未必不是因为二房夺权之故。如今却要奉养这些人,他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张家舅舅阅人无数,从贬谪之地一步一步走到极权圈子,除了满腹经纶,余下的就是心思缜密察言观色。他一眼就看穿了贾琏,警告道:“一百银子相较荣府的十万功勋田不算什么,这对你今后进入官场也很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贾琏闻言愕然,他不过是心中所想而已,舅父竟然察觉,至此,对于舅舅的能力真是心悦诚服五服投地。
贾琏躬身长揖:“舅舅安心,外甥定不辜负舅父教诲!”
张家舅舅满意而去。
贾琏这里回来便朝着贾珍作揖:”今日多亏珍大哥仗义执言,小弟心中记下了,他日必定重谢!”
贾珍闻言心中舒畅:“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理当相互帮衬才是,谈何谢字?”
贾琏闻言作揖:“如此弟弟厚颜,正有一事劳烦大哥!”
贾琏见贾母面色缓和了,心中大喜,忙道:“正是此人。珍大哥跟他有些交情,孙儿便托付他请了戴权,想让他在宫中照顾照顾大妹妹。”
贾母闻听这话,顿时满腔的不悦消散。
贾琏这般主动的替元春跑关系,说明贾琏把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元春当成亲妹妹。
这正是贾母的初衷。
出嫁女必得有娘家兄弟撑腰才成。
毕竟贾琏才是荣府的继承人,府里姐妹们今后都要靠着贾琏撑腰。
贾母十分开心,觉得自己对贾琏十年的照顾没有白费。
回头却说凤姐,贾琏走了,那股怪味消散,席凤身子舒坦许多。
席凤吩咐平儿看守门户,她假称要休息。
席凤的灵魂力强大,她又是水木灵根,尽管这个世界灵气稀薄,经过半日的修炼,丹田里多了几丝灵力,治愈了凤姐因劳累造成的伤害。
身体康复之后,席凤才全面接收了凤姐的记忆。
凤姐在贾府很有地位。
然而,席凤在理顺凤姐的思路之后,很是郁闷。
这个世界虽然有灵气的存在,却是大部分人不修炼,只有少部分武将热衷修炼。
贾府虽是军功起家,但是,贾府的男人并不热衷修炼,更别说女子。
她还发现,这个世界相比她生存时代,几乎落后了千余年。真灵大陆不仅全民修炼,且男女的社会地位相当。
这个世界,女人只能依附男人,甚至外出游逛也要受到限制,社会地位就别提了。不仅如此,女子的家庭地位也很低,她们需要绝对服从男人。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是这个时代女人的生存法则。
在席凤生存的时代,早就摒弃了这些陋习。
真灵大陆的女子结婚后,即便选择回归家族做太太,在家里也享受与丈夫一样的话语权。
且真灵大陆的很多女子,在政府以及门派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女子享受男人一般的权利,可为一代宗师,亦可为政府领袖,享受百姓的尊重与爱戴。
贾母虽有说话的权利,却因她是家里的长辈,晚辈们出于孝道,才会遵从贾母的训教。
像是大太太、二太太两人,因为丈夫活着,她们在大事上,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
凤姐本身的经历,也让席凤抓狂。
凤姐之所以受宠,一是因为王家在朝中有实力,凤姐的三叔在都察院任都御史,正二品,深得当今倚重。
二是凤姐的父亲王子胜,掌管着王氏家族的生意,海上贸易,一年几十万银子的进项。
一句话,凤姐出身豪门权贵之家,腰杆子硬的很!
正如当初席凤在学院受了委屈,她的八个哥哥往前一戳,所有人都只有低头认输的份儿。
凤姐因此很有底气。
三是凤姐有能力有手腕肯卖力。
她虽不认得字,从小却跟着祖父四处行走,见多识广,八面玲珑。
她性子爽快,办事果敢,很有担待。甚得贾府大家长贾母的喜欢。因此,她在贾府越过她的继母婆婆邢氏,进入了贾府的权力中心,掌管贾府的中馈。
席凤很不理解贾府男人的生活态度。
凤姐之所以晕厥,表面上是听到贾琏吃花酒气着了。
其实,吃花酒的表象下,还隐藏了一个更为重要的缘故。
贾赦、贾政、贾琏父子叔侄三人,这些日子四面出击,银子几千几千的支取,府库的银子哗啦啦流出去。
去年的年景不大好,东省地的庄子减产,昌平的庄子也欠收,往年十万银子的出息,去年只有七万入息。
大老爷二老爷首先各自提出去一万银子化用,凤姐掌管的内库,只收到五万银子。
本来五万银子也不少了,若是精打细算,只要没有额外开支,应该可以跟往年一样,结余二万银子。
腊月的时候,凤姐手里还有三万银子。
贾母当时还翘了大拇指,夸赞凤姐会当家。
熟料腊月开始,花钱的事情赶着一起来了。
贾蓉娶妻就不说了,作为同宗,荣府外面看着又是轰轰烈烈,没有千两的红封难以出手。
最为烧钱的却是太上皇禅位,新帝登基,新皇封后、封妃。
贾府一圈子应酬下来,花费足足一万五千银子。
年后,凤姐掌管的内库五万银子只剩下一万五千银子。
凤姐正感叹,总算还有结余,可以往总库缴存至少一万银子了。
孰料,又遇元春选秀。
贾母、贾赦、贾政、王氏,贾琏凤姐夫妻们,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到处托关系,走人情,光是四王八公驸马府,就花费了两万银子,这还不算王家白帮忙。
这一下,荣府全部的银子填进去不说,还有五千两的亏空。
凤姐只好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一万银子填补,准备春季的租子来了再补回来。
结果,那日凤姐正在东挪西凑的填补亏空,平衡账目,贾琏却派人前来支取三千银子,说是交给戴权走门路。
凤姐当即就一口气哽住了。
内库出现赤字,若是上报给贾母,就是凤姐不会当家,能力不足。
若是不上报吧,凤姐又要私下贴补。
无论是面子或是银子,凤姐都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