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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侍卫也是很苦逼,很难做的啊。
这不听王妃的吧,王妃向王爷告状,倒霉的还是他们,这听了王妃的吧,哎,王爷回来还得责怪他们。
相比较而言,还是不得罪女人为妙。
楚惜挣扎着要从容景深身上下来,可男人紧紧箍住她的腰肢,她根本动弹不得,她索性放弃了反抗,就只是嗤道,“若你觉得心中不适,打我一顿便是。”
这男人,一直以来都藏得太深,她永远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相比较于女人的娇怒,男人眼底的恼意倒是渐渐退散了,他并没有回答楚惜,而是偏眸问秦风,“只有这五个人?”
秦风点头,道,“看守暗牢的—被王妃给支开的只有这五个。”
“杀了。”
杀了?
秦风如遭雷劈,楚惜也是一脸日了狗的表情,她起初以为这男人只是在开玩笑,可当她看见第一个跪着的侍卫被人从背部用剑刺穿的时候。
她手脚冰凉,身体霎时僵住了。
是啊,她大概是忘了,这男人—是长安城只手遮天,权势遮天的景王,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鲜血洒了满地,楚惜还精准的捕捉到那刺穿整个身体的剑尖,沾着血,要多骇人有多骇人。
当刑墨走到第二个人身后之时,楚惜几乎是咆哮出来,“你若是生气,杀了我便是,为什么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她身子气的发抖,更是凉到了极致。
可刑墨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止杀戮,只是很机械的执行着容景深的命令,当第二个人被割破喉咙,跪倒在地之时。
楚惜终于忍不住了,不顾会摔在地上的后果,用尽浑身的力气要推开男人,甚至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手。
除了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男人还是没放开她。
而这种疼痛于男人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他下巴抵着楚惜的脑袋,道,“他们跟随了本王十几年,如今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便放走了重要的犯人—
失职之罪,其罪当诛。”
楚惜瞪大了眼睛,没有再继续咬他了,“是因为我威胁他们,他们才会失职,你要惩罚的话,也应该惩罚我。”
她的喉咙似被风给吹哑了,声音像是闷在胸口里,看向男人的目光也是冰冷,陌生的。
“你作为王府的女主人,的确有发号施令的权利—但他们却直接越过本王,听了你的命令。
与你无关。”
她从来没发现这男人有如此偏执冷血的一面。
楚惜歇斯底里的痛喊,“容景深,你他妈还是男人么!做错的是我!你有什么火就冲着我来!”
这种感觉太让她难受了。
她宁愿他打她,骂她,也不要他累及其他无辜的人,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只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而已。
她虽然嫁给了他,名义上是他的王妃,是王府的女主人,但事实上,她并没有任何权利干涉王府的事情。
那一声声的剑刃刺进皮肉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畔,没有什么比这血淋淋的现实来的更让人锥心泣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