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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
望着地板，凝噎半晌，一句对不起终于出口。
说到给，终究是私心在作祟。
他本来可以相信顾北墨的，只是心里面的不甘在作祟。
“有酒吗？”忽然抬头，弱弱的看着江向晚。
后者怔住，傻乎乎的转眸望向顾北墨。
顾北墨起步，悠悠从冰箱里取出几罐啤酒，放到程家明面前。
环住江向晚的肩膀，往卧室方向走了几步，背对着程家明，低声耳语，“乖，你先去睡。”
江向晚眼眸里有些疑惑，眨了眨，好像四月的湖水模样，温暖而清澈。
随即回头凝着程家明的背影，拽了下顾北墨的衣角，踮起脚尖轻声说道，“别和他一般见识，他……”
话音未落，唇就被小心眼的男人狠狠堵住。
江向晚又气又羞，关键是背后还有人！
自然，顾中校是有分寸的，一吻过后，拍了一下小丫头小屁股，“快去睡。”
江向晚嘟着嘴，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卧室。
顾北墨依旧坐到原位，伸手捞起一罐啤酒，轻松打开，冲程家明摇了摇。
程家明明白，也伸长胳膊，酒瓶碰到一起。
“抱歉了。”程家明扯扯嘴角，猛的灌了一大口。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又打开一罐。
顾北墨无声勾唇，摇晃着手中的啤酒罐，却像品味珍藏已久的红酒一般，缓慢的优雅。
“在想，为什么是秦明昊。而不是，我。”
程家明一愣，佩服的竖起大拇指，“顾中校，厉害。”
“是啊，为什么不是你呢？为什么？”呵呵笑了笑，又自言自语，“也幸亏不是你。”
“来来，干了。”
顾北墨小抿一口，看他借着酒劲的狼狈。
“顾北墨啊，你是不是觉得我更傻了？”也不知是真醉假醉，程家明傻呵呵的看着他，“我觉得我他妈更傻。”
……
江向晚忐忑不安的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毕竟，顾北墨伤还没好。
虽然即便如此，程家明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是这心里一旦住进一个人，风吹草动也能引起云海翻腾。
竖起耳朵，也听的不是特别清楚，后来终于放弃，拿起手机找到温柔的号码拨过去。
“喂，温柔姐，是我，江向晚。”
温柔正在身上抹药，开了免提，听到江向晚的声音，微微一笑，“小晚啊，那么晚了，有事？”
江向晚抿唇，半天竟然找不出一个借口，讪讪笑着，“温柔姐，好久不见有些想你了，那什么，明天你有没有空？”
空，是有的，因为身体的情况，温柔特别请了一周假。
可是现在的状况，温柔羞于见任何人。
“我……”本能想要推脱。
江向晚立马将上一军，“明天过来家里陪我说说话呗，要不，我去你住的地方也行，呆会你把地址发给我。”
“小晚，小晚，别。”温柔连声拒绝，“你别乱动，前段时间没去医院看你们，正好，明天去给你做好吃的。”
江向晚嘿嘿一笑，她就是拿捏住了温柔的弱点，太善良。
在这个世界上，太善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是优势还是弱点。
“温柔姐，那说好了，明天等你。”
温柔也笑了，江向晚的声音总是那么治愈系，“好好，一定到。”
“温柔姐，晚安。”
“晚安。”温柔见江向晚迟迟没有挂断，该是等她挂断，心里一阵暖流淌过，点了屏幕上红色键。
断了电话，温柔无奈的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幽幽叹口气，捡起床上还剩下的半瓶药膏，厚厚涂上了严严实实一层又一层。
一瓶药膏见了底，重重松了口气，全身却依旧疲倦，随便拉起旁边的被子，耷拉在身上，缓缓闭上眼睛。
只是不知道今晚还会不会做噩梦。
……
“走了？”江向晚哈欠连连问着轻声走进来的顾北墨。
“没，在沙发上睡了。”顾北墨翻身上床，霸道的把人按在怀里，“别担心有的没的。”
江向晚嗔一声，小手在鼻下扇了扇，皱着小鼻子一脸嫌弃，“好大的酒味，快去洗洗。”说完，自己一怔，立马改口，“擦擦就好。”
“嫌弃？”立刻翻身覆上，胳膊支撑在两侧，嬉闹半晌，酒味弄了两人一身。
最后看着因为酒气微醺的小丫头，顾北墨心情大好，辍了下她的鼻尖，起身去了浴室。
“伤口别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