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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
……
猎宫里消息传得很快,如大风刮过一般,夜还未深,所有人便都知道,奉恩公府被禁军围困。
很多人都在猜测奉恩公府为何事触犯天威,可也有少数敏锐的人隐约猜到,恐怕是与昨日猎场上唐相遇刺的事情有关。
魏天禄被带到九洲殿时还勉强有个人样,半夜从九洲殿拖出来时却已如烂泥一滩。
所有的情形都在向人们传达一个讯息,那便是奉恩公府这回怕是大祸临头了。
这一夜星月疏淡,猎宫里格外安静,许多人彻夜未眠。
……
看着突然造访的谢知湛父子两个,谢知渊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谢知湛恶狠狠瞪他一眼,明确表示对他态度的不满,“远离京城多年,到底是跟为兄生分了啊,开口闭口都是太子殿下,好你个老十四!”
“礼不可废。”何尝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性子,可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谢知渊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少跟我来这一套,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吧,旁人如何讲究君臣之礼,那都是应当的,可你跟我这儿装什么装!”
谢知湛很是看不惯他这副恭敬疏离的德行,总有一种自己辛苦养大的鸭子飞了的感觉。
谢知渊:“……”
他不是花富贵带大的吗,堂堂太子殿下,竟跟花富贵抢起了饭碗。
谢睿压着嘴角的笑意,从父亲身后出来行礼,“十四叔。”
谢知渊点点头,态度尚算温和。
大哥的嫡子,跟其他侄子比起来,总归是不同。
谢知湛自如的走到屋里,指着窗边矮几上,厮杀得正酣的黑白棋局,定定的看了谢知渊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十四啊,不是我这做兄长的说你,你说你来都来了,也不出去走动走动,整天闷在院子里,就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不嫌憋闷?”
难怪陆港特意跑到他那儿去,苦哈哈的说他家主子想不开,整个人都抑郁得茶饭不思了,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来瞧一瞧。
看这情形可不是抑郁了吗,不过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
据说还颇有兴致的带着唐家小姑娘去了猎场,手把手的连续教了人家小姑娘两天打猎来着。
父皇还在背地里笑话,说老十四父爱泛滥了,没准很快就会成亲了。
这两天又是为了什么事想不开?
“太子殿下怎么有空过来?”刚来猎宫时倒是什么都好,大概是新鲜劲过了,这两天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从九洲殿过来的,奉恩公……算了,不提了,都是些乌糟事儿。”
谢知湛长长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还是与从前一样亲密,“行了,别闷在屋里了,跟我们出去走走。”
谢知渊自是不会拒绝。
兄弟两个边走边聊,气氛越来越融洽,从眼前谈到了往昔。
谢睿安静的跟在后头,没有问到他的时候,他便基本不怎么说话。
听着父亲和十四叔提起当年他们兄弟之间的一些旧事,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只可惜过去的十多年他大多数时间都跟在皇爷爷身边,没什么要好的兄弟。
小易年纪又还太小。
两兄弟不知说到什么,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朗笑出声。
“啊!”
静谧幽清的林子里,乍然响起的笑声,大概是惊着什么了。
前方一颗茂密的大树上,突然有了动静,随着一声惊叫,一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