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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惟与张居正为同榜进士又同入翰林,都是徐阶的学生;还同为裕王的讲官,入阁拜相也是顺理成章的。殷世儋颇善钻谋,定然是屡屡到徐阶那里表忠心,让徐阶动容。徐阶未必真的要以殷世儋取代他,但这个信号足以让张居正胆战心惊。以徐阶时下的权势,只要他愿意,让殷世儋入阁、赶走一个张居正,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是以张居正忙找借口逃离徐阶的朝房,上紧先办驱逐郭朴一事。
“太岳兄,有好酒招待?”曾省吾未进书房,就大声说,待看到张居正神态不对,他楞了须臾,“出事了?”
张居正摆摆手,以平和的声调说:“有两件事,甚是烦恼,请三省参详一二。”
“是吗?”曾省吾看着张居正的眼睛,“何至于饭也不让吃就火急火燎去叫?”
张居正不想解释:“三省,元翁对郭安阳积不能堪,示意我有所为,你看,该如何措置?”
“徐相有的是马仔,何以偏偏托付太岳兄?”曾省吾自问,又自答道,“显然是在考验太岳兄嘛!”
这一层,张居正也想到了。
“积极理解,也可以说徐相要历练历练太岳兄,官场险恶啊,要历练方得智术。”曾省吾得意地分析着,“消极理解,那是要太岳兄递投名状,这就叫:太岳佐徐逐东野!”张居正皱眉静听,曾省吾却不再说下去了,而是问,“那么另一件,何事?”
“秋防。”张居正只好答,“是袭故套,还是另作画策?”
“因何要另画策?”曾省吾问。
“板升接连遭灾,粮食难以供给,而今年春防严密,北虏未敢进犯,秋防压力是以倍增。”张居正解释说,“若袭故套,援成例,恐不能奏其效。”
“徐相何意?”曾省吾追问。
“以政务还诸司。”张居正答,鼻腔里轻声“哼”了一下。
“那就是要袭故套。”曾省吾说,“袭故套不惟简单,更重要的是无需承担责任;倘若打破故套,万一出事,责任就不是战地将帅的了。责任重大,谁敢轻言改之?举朝也就高新郑傻乎乎有这个气魄。”
张居正叹息一声:“调戚继光守蓟镇,可保皇陵、京师无虞。”
曾省吾摇头:“此议太岳兄不可提,时机未到也!”
“此话怎讲?”张居正问。
曾省吾诡秘一笑:“权势不足者,想成事,必有交易方可。”
“三省,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张居正皱眉道。
曾省吾却不再解释,背手在书房踱步,突然转身,对着张居正抚掌笑道:“太岳兄,赶走郭老头,是好事!如此好事太岳兄怎还愁眉不展?不该,实在不该!”见张居正茫然,曾省吾伸出两根指头,“第一件事,要有为;第二件事,”他把一根指头弯下去,“要无为。此为上策也!”言毕,拍手道,“正所谓徐阁揆聪明反被聪明误,张相公一箭双雕得实惠!”
“又来啦!”张居正嗔怪道,“说下去。”
曾省吾却闭口不言了。
张居正怅然道:“最可忧者,今秋北边将有大祸!”
“我所虑者,是从何入手收拾那个郭老头。”曾省吾以调侃的语气道。须臾,像是给张居正打气,一拍胸脯说,“太岳兄放心,不出一个月,让他卷铺盖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