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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沮丧不已。在裕王府时,张居正就与李芳相善,本想请李芳在皇上面前替高拱说话的,刚约好了到府拜访的时辰,不意李芳竟遭禁锢。难道这是天意?既然寄希望于高拱复起以抵制赵贞吉的路子走不通,那么就不得不慎重思虑辞职回籍之事了。心情抑郁地回到家里,刚下轿,就见一个人从茶室走了出来,仔细端详,竟是房尧第。不待他施礼毕,张居正拉住他的袍袖就往书房走。
“招降李自馨之事未协,功败垂成!”房尧第垂头丧气地说。
“怎么回事?”张居正问。自赵贞吉入阁,张居正即知招降李自馨一事已难有结果,但他并未指示赵苛、房尧第停办此事,听了房尧第禀报,还是有些吃惊。
“日前,山西布政司承差杜经陪李自馨之侄李德霖到大同接洽,总兵马芳下令将李德霖斩杀!”房尧第沮丧地说。
张居正道:“两镇易帅,此事未来得及与马帅沟通,马帅不相信李自馨会降归,倒也符合常理。”
房尧第起身深揖道:“学生辜负了玄翁和张阁老,无地自容矣!”说完急忙告辞。
“都是那个老伙计坏了大事!”张居正心里恨恨然骂道,“任由老家伙轻慢、羞辱?”他自问,又自答道,“张某断难忍受!惟引去耳!”说着,展纸提笔,欲上求去之本。
“老爷,松江有客人来,已在茶室候了一个多时辰了。”过了半个时辰,游七进来禀报道。
纸张摊开在书案上,却并未落笔,张居正仰脸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似乎游七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老爷,客人说是徐相爷差来参谒老爷的。”游七往张居正跟前凑了凑,又说,伸出双手递过一张拜帖。
张居正默然接过拜帖,扫了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吕光”这个名字,眉头紧锁,踌躇良久,说:“带他到花厅来见吧。”
吕光身材矮瘦,须发全白,却行止利落,在他叩头施礼间,张居正先开口问:“存翁可好?”
“回太岳相公的话,老太爷身体倒还硬朗,只是被那海大人折腾得苦不堪言!”吕光落座间回答道。
这些情形,张居正多已了然,但他故作惊讶:“竟有这等事?存翁大有恩于海巡抚,他焉能如此?”呷了口茶,又道,“海巡抚甫到任,我就致函于他,嘱他务必关照存翁;他回函说诸举措必以爱护存翁为宗旨。以海巡抚之为人,安得言而无信?”
“唉呦呦,太岳相公有所不知,那海瑞举措乖张,鱼肉缙绅,尤以欺凌老太爷为甚!”吕光快嘴快舌,把徐府受到的欺凌添油加醋述说起来。
张居正强忍着听了一会儿,便打断吕光:“存翁差你来,有何见教?”
“老太爷请太岳相公伸出援手,拯救于水火!”吕光道。
张居正沉吟片刻,道:“存翁所托,我自有区处。”说着,夸张地端起茶盏,表示送客。吕光见状,知趣地告辞了。
“游七,你这就去叫曾三省来一趟。”张居正吩咐说。游七转身要走,张居正又说,“那个邵大俠,你可找得到?无论如何要寻到他,我要与他一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