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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红着一双眼看向莫小殇，不乏有些敬佩，点了点头。
忽而像是看见来什么，指了指她的额头，声音沙哑，“你怎么受伤了。”
莫小殇不在意地说道，“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磕破了一些。”
陈珊珊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也从楼梯上滚下来哦⊙?⊙！我也是！”
还伸出手撩开了一旁的刘海，“你看，那疤还在呢！”
“．”莫小殇听到她兴奋的语气，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而陈珊珊完全被带偏了，和她交谈了滚下楼的经验
莫小殇顿时觉得天雷滚滚。
不由得打断她的话，“过几天圣诞节你有什么活动吗？”
陈珊珊想了想，摇头。
莫小殇发出了邀请，“那来这里，我们一起过。我打算明天和笑笑一起去置办一些东西，你要来吗？”
陈珊珊兴奋地点了点头，“好啊好啊。”
之前得圣诞节她都是一个人在家看电视，或者在睡觉中度过的。
忽而想起了什么，明亮得眼睛一些灰暗下去。
莫小殇柔声问道，“愿意和我说说吗？”
“我已经答应了他们，在过完圣诞节之后做手术。”
陈珊珊的声音显得有些失落。
“他们很高兴，邀请我和他们一起过圣诞节。”
“．”莫小殇静静地聆听着。
“我今天去医院看望我弟弟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莫小殇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他们希望我承担弟弟的所有费用，因为他们要把钱存下来，给我弟弟盖房子，娶老婆。”
“．”
陈珊珊顿了顿，眼神盯着某处，在放空着，声音空洞而无力，“从头到尾，他们认的不是女儿，而是一个可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的路人甲。”
“．”莫小殇嘴巴微动，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再多的语言在此刻也显得苍白无力。
“我冲出去跟他们说清楚了，这次弟弟的病情我都会全包，直到他康复为止。但是我要求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从此以后，我们栽无任何的关系。阿殇，我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陈珊珊一双眼空洞地看着她，里面包含着太多她无法体会的痛楚。
好比如一个儿时幻想的破灭。
“．”莫小殇无言地摸了摸她的头。
陈珊珊随即苦笑了一声，“他们答应了，答应了。”
她也说不清楚她此刻的情绪。她矫情地想，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又一次被抛弃了。
“．”莫小殇此刻很想认识一下她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一副怎样的心肠，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弃自己的孩子。
“你的手术我来做！”莫小殇给予出了承诺。
换肾手术对于她来说，是一场小手术，她目前的身体完全可以主刀。
陈珊珊蓦地一下哭了出声，“阿殇，我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没有用的人。”
她忽然找不到活着的动力，彻底迷失了自我。
如果她有用，她的父母为什么要放弃她。
他们是带她来这个世界的人啊！
莫小殇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