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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太太没有生还的消息,陆沧溟做着一切徒劳的事,现如今知道太太活着,他反而一心工作了。
这看似正常的行为才不正常。
周恒忙问:“欧阳公子,以你之见,陆少这样要怎么处理?”
“不好处理。”欧阳戒摇头道,这云烟回来摆明着要报仇的。
一年不见,也不知道她以何种方式报仇,不过这种快递的见面方式实在是惊喜,半惊半喜。
周恒又问:“那欧阳公子觉得我们陆少现在这样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周恒压根就没看出来,确切地说,从陆太太出现在陆沧溟面前后,陆少的做事风格大变样,他早就猜不透陆少的心思了。
“喜忧参半!”欧阳戒总结地说,随即挤上车。
陆沧溟叠着大长腿,冷冷地说:“下车!”
欧阳戒不为所动,“我就蹭你家车,怎么了?有本事咬我啊!”
欧阳戒挤眉溜眼,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
陆沧溟刀削的唇瓣噙着一贯来的生人勿近,狭长的眸子拧着幽深的莫测,继而看向窗外。
欧阳戒直到抵达目的地才知道去哪?冻的跟个二哈似的
赖在车上不下车,周恒无奈,临时去买了羽绒衣给他。
陆沧溟一下车,径直往村里走去。
这里,从她出事后,他来过很多次,多到自己都记不清。
试营业了一年,今天正式开业。
陆沧溟刚到村口,与从村部出来的盛左撞个正着。
这一年来,虽然陆建国叮嘱他们俩人不能破坏现有的和平,可暗地里的较劲是愈演愈烈。
在陆沧溟的认知里,盛左就是害云烟的帮凶。
他调查了事情的经过,盛左正是通过南艳带了信息给云烟,虽然南艳没有亲口佐证,但是他手头的证据足以证明一切。
有着盛左手迹的纸条,现在还在陆沧溟的保险柜里。
他如今不对付盛左,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
盛左快步上前,谈笑风生:“陆董事长别来无恙!”
陆沧溟清冷地勾着唇角,“盛总裁也别来无恙?”
一个肯定,一个反问,陆沧溟深知盛左最近因为美国那边项目资金链问题焦头烂额,故意拔高了音调。
盛左轻声笑出声,他前阵子是受了重创,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找到了合作伙伴,顺利地打开了美国的市场。
盛左沉稳道:“劳陆董事长惦记,我一切安好。不知道陆董事长今天来,怎么没带周恒呢?”
周恒一直不离陆沧溟身边的。
陆沧溟蹙眯着眼,审视地重新打量着盛左。他无辜问起周恒,是不是他也知道云烟还活着的消息?
陆沧溟深思间,盛左同样打量着陆沧溟。说实话,自从云烟出事后,陆沧溟的所作所为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在他的心里,他觉得陆沧溟不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可事实让他开了眼界。
云烟消失的这一年来,陆沧溟确实憔悴了很多,虽然看着与以往一样,可近距离看能看见他眼底隐忍的痛。
这种感觉并不能用浅显的文字来表达,反正他盛左每次遇见陆沧溟都深深地感觉的到。
可是,今天的陆沧溟不一样,感觉像似解脱了一样,又好像不是。
盛左揣摩了半天,也没揣摩出个所以然来。
陆沧溟淡淡地说:“盛总,请!”
他并没有回答盛左的问题,于他而言,今天的剪彩他没必要亲自来,可是昨日的一通快递改变了他的决定。
他要来看看,这个她倾注了很多心血的项目落成,她会不会来?
他赌她会来,所以他反而近乡情怯了。只是平静的盛左没有一丝异样,是故意瞒着他,还是她今天不会出现在这里?
矛盾的对立压的陆沧溟有些烦躁。
很自然,陆沧溟的举动引起了盛左的侧目,盛左笑问:“陆董事长昨夜没睡好?”
陆沧溟目色一冷,盛左这话是在套他?还是单纯地发问?
珉着唇的陆沧溟微微勾唇:“是,想起一些人与事。要说我昨夜没睡好,相信盛总裁也不例外!”
陆沧溟三言两语不离云烟的事。
盛左沉稳的眸子忽地闪过一抹苦涩,沉沉浮浮视线望向远处的高楼,落落地说:“陆沧溟,我知道你针对我,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犯了错误害云烟离开,他很愧疚。
在盛左的心里,云烟并没有死,他只当她离开了,离开的人总有一天会回来。
陆沧溟冷眼扫过,这是盛左第一次当面承认,不过白纸黑字由不得他不承认!
“你迟早需要解释的!”
陆沧溟冷丢丢地甩下这句话,意有所指。
盛左暗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