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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云烟的三瓶吊水挂完已经是凌晨四点了,盛左一直贴心地忙前忙后。
欧阳戒一觉醒来,走到云烟的房门口,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问盛左:“你说有些人明明没有那么完美,为什么我们还一心一意不离不弃?”
盛左抬眼,真没想到这种话会出自花花公子欧阳戒之口。
他问:“这么说,欧阳公子心里有人了?”
欧阳戒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笑:“我心里怎么会有人?女人嘛,都只是用来玩的。”
欧阳戒话音落地,只听钥匙掉在地面上的声音响起,他蓦然回头,只见南艳出现在他面前。
南艳娇躯一震,她压根想不到,六个小时前,这个男人还跟在她的屁股后百般讨好她,转眼,他对别人说‘女人都是用来玩的’。
玩的,不是用心爱的。
南艳有些想笑,却弯不起唇角,缓缓蹲了下去,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浅笑道:“女人是用来玩的?这话吧,要是旁人说的,我一定觉得那是吹牛皮,不过放在欧阳公子身上,那还真不是牛皮,名副其实!实至名归!”
南艳说笑间,放下了手提包与行李,从欧阳戒面前路过直接进了云烟的卧室。
欧阳戒百口莫辩,天知道他这爱吹牛皮的嘴有多坑他!六个小时前,他突然接到消息让他赶紧回国,他乘坐专机回来的,没想到,刚眯了一觉,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还听见了他那真的不走心不过脑子的混账话。
“南艳。”欧阳戒有些急了,急忙喊住她,好不容易让关系缓和了那么一点点,这一句话的事又回到解放前了。
南艳无视地径直走向云烟,再瞥见盛左时,微微点头,不亲不疏。
盛左平稳的视线在接触南艳时,还是微微有些曲折。待南艳坐到云烟的床边,盛左起身离开。
欧阳戒硬生生地停在门口,不好进去也不愿意离开。
南艳余光扫过他,很快恢复常色,心疼地看着床上的云烟,见她睡的安然,悄悄起身出了房间。
欧阳戒如条尾巴一样紧紧跟随着。
盛左适时开口:“我出去买点早饭回来。”
算是腾空间给南艳与欧阳戒。
南艳说:“我要吃……”
盛左问:“你要吃葱花馒头?”
盛左问的南艳哑口无言,她喜欢吃葱花馒头知道的人不多,欧阳戒是其中一个。
“嗯。”南艳应了声。
盛左看向欧阳戒,问他想吃什么?欧阳戒心不在焉,随口道:“和她一样。”
盛左了然,走了出去。果然,他们成了一路人,葱花馒头,他一直吃不惯。
“你和他认识?”欧阳戒气鼓鼓地问。
南艳在CD里工作,她会认识盛左不奇怪,不过知道她吃葱花馒头就可疑了。
南艳睨了眼欧阳戒,扯了扯唇角,笑:“欧阳公子是在质问我?”
“是!”欧阳戒不否认,用脚趾头想到的与不敢想的,他都想到了。
南艳微笑,随身躺在沙发上,刚刚欧阳戒靠过的地方,她懒懒地问:“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你知道的。”他在乎的人是她,如果她和别的男人扯不清,他必然要问到底!
“我认识盛总裁和你欧阳公子有关系吗?”
南艳笑,不屑地抖了抖眉眼。
欧阳戒再次吃瘪,盯着南艳数秒,旋即负气离开。她不说,他能不查?
欧阳戒在楼下碰到了盛左,没好脸色地哼了声走了。
盛左觉得他莫名奇妙,想叫住他想想还是算了。云烟还病着,他得去熬点粥。
盛左进屋时,南艳已经在厨房忙开了,炖了小米粥。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小声地嚼着葱花馒头。
良久,南艳笑说:“这馒头味道不好。”
盛左拧眉,味道不好吗?好像一直都这样吧,干巴巴的咸咸的。
“你怎么不说话?”南艳问。
自当初分手,她第一次约见他是因为云烟的事,云烟用婚姻换五千万,她想了很久,觉得只有盛左这种正直的男人能对女人好,所以找了他。
后来,云烟被陆沧溟囚禁,她也找过盛左两次。
年少的爱情终究走不远,那时候刚上大学,她在开学典礼上见到沉稳谦逊的他,一见钟情。相处了两年,以他母亲十万块钱的分手费终结。
谁说金钱不是万能的,金钱就是万能的,可以买很多东西,比如当初的那份爱。
事隔经年,她已经释怀了,再遇他,他是一位故人,在她心里依然那么完美。
盛左看着南艳,启齿道:“你好吗?”
南艳连连点头,像个老朋友一样随性。
“当年……对不起!”
盛左时隔多年,再次提起当年分手之事,他知道时,她已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南艳明显愣住,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曾让她痛过,很快,她再次坦然笑道:“已经过去了,而且和你没有多大关系,是我自己没坚持住。”
盛左急口:“不,是我没有足够的能力。”
空气瞬间玄妙起来,俩人静默着不语,片刻,南艳噗嗤笑出声:“干嘛搞的这么伤感,搞的我像还爱你一样!”
南艳说的明白,她已经不爱了。
盛左释然一笑。
此时,盛左进来没关的门口再次出现了欧阳戒的身影。
他速战速决知道了南艳大学时谈了一个男朋友,还是她的辅导员,没错,这个人就是盛左,不过结果只是无疾而终。
分手后的盛左回家接受家族事业,开始经商。
南艳的一番话,欧阳戒听的明白,本还介意的心里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提着新买回来的葱花馒头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盛左疑惑地看着欧阳戒,尤其在瞥见他手中的葱花馒头时,更是一头雾水。
在南艳的冷眼中,欧阳戒自己解释道:“这个刚出锅的,海城最有名的早餐店买的,味道比较好。”
盛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葱花馒头,认同地点头,旋即起身折进云烟的房间。
安静下来的客厅只听见南艳嚼动馒头的细微声,她没理欧阳戒的意思。
欧阳戒悻悻地去厨房掀开碟子,摆出了葱花馒头。看了看摆在餐桌中间的碟子,想了想又推到南艳面前。
南艳蔑了一眼,无动于衷。
“尝尝看,你以前最喜欢吃的那家的。”
南艳还是不为所动,内心里还是掀起了波痕,在CD的日子里,她可以任性的一句“我想吃御方斋的葱花馒头”,不论几点,欧阳戒都会让人买回来。
那时候,她开口了,他自我调侃领圣旨,她一直知道,那不是圣旨,只是他对身边的女人大方,大方的有求必应。
南艳冷冷地放下手中的馒头,问:“欧阳公子,如果你觉得自己的精力多的没地使,你可以回家好好疼你的老婆你的孩子去!”
别再她面前晃悠就好,晃的她心神不宁。
“那不是我的老婆,更不是我的孩子。”
欧阳戒不是第一次反驳。
南艳失望到底地睨着欧阳戒,欧阳戒说杨玉芝不是他的老婆,那欧阳戒就有办法让杨玉芝成不了他的老婆,也生不了她的孩子。
只是,同为女人,她看不过眼,而那个腹中子,她更是深深的难过,她也被人遗弃过,所以她讨厌一切遗弃孩子的父母。
南艳盯着欧阳戒足足有一分钟之余,她在想,如果她天真地与欧阳戒谈论人情谈论为人夫为人父,他会不会笑她傻的够呛,哂她太自以为是?
这时,房间里的云烟猛地咳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南艳放弃与欧阳戒的对视,忙起身小跑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