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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突然,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总觉得我爸和我妈不是一路人。”
“如果不是一路人怎么会有你!”周勀调侃。
常安苦笑,又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么多年,我脸上不肯服软,但心里其实很佩服瑛姨,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常安努力组织语言,却好像一下子又找不到合适的词,继而问:“你看到院子里的灯笼和彩球了吗,还有里里外外那些过年的气息,我知道这些都是瑛姨的功劳,她想让家里热闹一点,让我爸开心一点,而这么多年,不管我爸是个无名小卒还是高官厚禄,她都始终留在她身边,当年不顾名分怀了佳卉,后来我妈走了,她刚进常家那几年也遭过很多白眼,包括我,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排斥,可是尽管这样,这么多年了,她始终任劳任怨,不离不弃……”
常望德风光的时候魏素瑛是这个模样,常望德失势得了绝症了她也还是这副模样,甚至比以前更累了,因为要操持家务,照顾丈夫,里里外外大小事都要她来管。
常安又吞了一口气,“我知道我这么想不对,毕竟这个女人曾介入了我爸和我妈的婚姻,甚至还是我妈自尽的间接凶手,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如果我妈还没走,她应该做不到像瑛姨这样毫无怨言,心里只装了我爸一人。”
魏素瑛在某种层面上更像一个自我牺牲的女人,委曲求全似地迁就他人,伟大又悲壮。
周勀听完,并没发表太多言论,他一没见过薛冰,二不清楚常望德和薛冰之前的事,就连常家这种畸形的亲情关系他有时候都看不懂,所以不好妄下定论,只是自然地牵住常安的手。
“每段婚姻应该都有自己的守恒方式,先不管出自什么原因,存在即是合理!”
就像常望德和薛冰,之后和魏素瑛,为了利益也好,为了感情也罢,既然存在了,就说明肯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别多想了,前面好像有个小广场,我们去那里看看!”
周勀指了指不远处光源亮的一处地方,离得并不远,已经有孩童的欢笑声传来。
“好!”
两人过去才知道并不是什么小广场,只是村委办公楼前面的一块水泥地,面积不算大,却聚集了好多人,其中孩子居多,都是刚在家里吃过年夜饭溜出来的,三三两两地聚到这来追逐打闹。
常安和周勀走过去,刚好一个熊孩子跑过来,叽叽喳喳地不知在她脚边扔了个什么东西,之后滋滋冒火星,“砰”一声,吓得常安往后跳了两步。
周勀见她吓成那样儿,啧啧取笑,问:“知道这叫什么吗?”
常安捂着耳朵瞪他一眼:“当然知道,我记得小时候叫它小擦炮!”
周勀惊讶:“你也玩过这东西?”
常安:“我没玩过。”
想想也是,她那出生和家教,小时候哪有机会玩这种市井小东西,可很快周勀又听到她补充,“……可是我哥玩,他小时候特捣蛋,明明知道我害怕这东西,还每年都买好几盒,最过分的一次是拾掇我也玩,我点了根怕声响,手忙脚乱之下就把东西扔到了我爸的金鱼缸里……”
结果就是鱼被炸得全部翻了肚子,玻璃缸上也裂了几条裂痕,常望德回来问谁干的好事,常安吓得不敢出声,是陈灏东主动凑过去承认,后果就是大过年的被常望德罚站,且是站军姿,就站在天寒地冻的后院里。
常安想想,那时候真是简单又快乐。
抬头时间周勀眸色森森地盯着她看,看憋了一会儿,还是噗嗤笑了出来。
“你看你这什么眼神,我只是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事,你这醋得都快打人了!”
她吃定周勀不能拿她怎样。
周勀在寒风里剐着后牙槽,小东西,现在是越来越有恃无恐!
他拍了拍手里的皮手套,转身就往回走。
常安欸了声:“你干嘛去?”
“睡觉!”
“这么早?不是你要出来逛的吗?”
还逛屁,这个小破村子,除了让她触景思情想起点过去的事之外,还有什么好逛的?
周勀一路疾走,腿又长,常安花了大力气才不至于被他甩掉,进屋后他也果然没说话,直接去了客房,常安趁他洗澡的功夫发了条朋友圈:“即将步入新的一年,希望阴霾褪尽,风和日丽!”配图是她刚在家门口拍的那两只红灯笼。
她难得矫情,所以很快就有人在下面留言。
常安一条条翻了遍,手机突然滴了声,竟然是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