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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榭撇了撇嘴，进了卫生间。
她一走，陆菀廷站起身问祁清，“你为什么会回答图书馆？”眼里的醉意化为期待，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她默默喜欢了祁清很多年，如果祁清记得她们的相遇是在图书馆，那是不是意味着，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暗恋？
在水声停下来的时候，祁清告诉陆菀廷说：“我听到了。”
她一直注意着外面的说话声，在拧毛巾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图书馆三个字。
图书馆三个字让祁清心里生出一丝害怕，人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大学的时候，偷偷跟踪陆菀廷，为了多看陆菀廷几眼，还去蹭她的课。
在图书馆，她会隔着几个书架，透过缝隙悄悄看她，在陆菀廷坐下后，找一张她背对着的桌子，静静的看她。
在阶梯教室，她会坐在最后一排靠边的位置，那里视野开阔，能看到教室里的每一个学生。
她就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看着陆菀廷。
她是来蹭课的，不用担心点名会点到自己。
害怕中又生出一丝期待与希冀。
祁清反问陆菀廷，“你为什么会回答图书馆？”是发现自己曾经尾随她，还是……
“昨晚的相框，你在图书馆拍的那张照片提醒我了。”陆菀廷敛去眼里的期待，坐回到沙发上，“云榭不相信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
“你妹妹还挺聪明的。”心里的期待湮灭，祁清漫不经心的顺嘴夸了陆云榭一句。
陆菀廷仰头皱眉看着祁清，祁清赶紧补上一句，“当然，还是你这个姐姐更聪明厉害。”
这话不仅没哄好陆菀廷，还让她更不高兴了。
祁清俯身，“菀廷，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红酒的后劲慢慢上来，让人的思维变得迟钝，行为变得冲动，陆菀廷目光落在祁清唇上，看着她翕动的唇，擒住了祁清手腕。
气氛变得暧昧起来，祁清屏住呼吸，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菀廷小心脏咚咚咚冲撞着心口，微微侧头，向祁清靠近。
在她要亲祁清的时候，陆云榭走了出来。
从她那个角度看，祁清好像要去亲她姐姐。
陆云榭一激动，“你们干嘛呢！”一嗓子吼开了两个人。
陆菀廷松开手看向陆云榭，祁清站直身回头，两人的眼神同样哀怨，陆云榭这才想起来，祁清和她姐现在是合法妻妻，就算是在大马路边接吻，人也是管不着的。
陆云榭尴尬了，“你们继续，我回去再洗洗毛巾。”
“不用了。”陆菀廷叫住陆云榭，心跳一时难以平复，对祁清说：“我去洗澡了，你也回去洗澡早点睡吧。”
陆云榭捏紧毛巾，一脸惊喜，“你们今晚不睡一起吗？”撒丫子快步走过去，“那今晚我和你睡一起吧，姐。”
她高兴得太早了，祁清听到了，攥了攥手，说：“我换了睡衣过来。”
想到祁清的吊带睡裙，陆菀廷拉住祁清，“把睡衣拿过来，在我这边换。”她可不想她的夫人穿着吊带睡裙从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走廊上走过来，“或者拿我的睡衣过去穿。”
“那你穿什么？”
“我带了两套。”
陆云榭唉唉叹了口气，“你们要睡一起啊，我本来还想问问明天开会的注意事项呢。”
这个理由找的很好，事关公司，祁清不想影响到她们，她试探着问：“我们仨睡一起？”
陆云榭听了，眼眸一亮，“可以吗？”
当然是不可以了！
陆菀廷无语地看着妹妹，声音冷然，“你觉得可以吗？”
“你们睡一起吧。”祁清笑了笑，主动退了一步，“房间已经开了，不睡浪费了。”
陆菀廷没松手，反而拉紧了她，悄然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对陆云榭说：“你把头转过去一下。”
陆云榭闻言闭上眼睛，“不用转头，我把眼睛闭上就好了，你们亲吧。”说着又偷偷睁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祁清脸腾地红了，期待地看着陆菀廷，陆菀廷温柔浅笑，倾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一如昨晚，祁清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如羽毛在水面上掠过，荡开微小的涟漪，很快，那涟漪消失不见了，湖面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晚安。”陆菀廷放开祁清。
祁清走了，陆云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菀廷，“姐，你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和嫂子就只到这种程度！”
陆菀廷回眸，“不然呢？”
“你们都结婚了啊姐姐！”陆云榭想把毛巾摔地上，把姐姐摁墙上亲自教教她这不解风情整天只知道工作工作的姐姐，什么叫亲吻！
隔着毛巾捧住姐姐脸颊，捏住姐姐下巴微微托起，“你要这样，然后这样。”侧头向姐姐的唇靠近。
陆菀廷挡住陆云榭的脸，冷漠地推开，“去把资料拿过来，等我洗完澡出来，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我。”说完拎起收纳袋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