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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予也扬起一个笑脸，对唐瑜竖起个大拇指。
然后彭予很傻，他抬起两手，手跟上身都跟着节奏左右晃动着。
可他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动作有多土，这么土的动作根本就不适合彭予去做，他可是一个专门跳当红曲目的酒吧台柱，小网红。
今夜的女王呢。
强忍着胸腔涌动的酸楚的感触，唐瑜把整首歌唱完，伴奏结束后，他单手放在身前对听众们躬身行个礼，就像小时候每次表演完一样。
老唐教的，男生这样行礼，很帅。
获得一片掌声叫好之后，唐瑜笑着站直对麦克风说：“看来你们都很满意，那我和彭予就先离场了。”
“操！别啊！”顾凯吼着，“这荒郊野岭的你们什么事儿非走不可啊！”
“堆雪人啊。”唐瑜冲顾凯笑笑，“我带弟弟去堆雪人，你去么？”
顾凯摇摇头，“冻死个人了，你俩神经病！”
彭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笑着站起来对唐瑜招招手喊着，“走了哥！”
“欸，来了。”唐瑜离开立麦，没管其他人再发出的鬼哭狼嚎。
走到彭予身边，彭予转个身，俩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停顿直接往酒吧门口走。
“老唐是音乐老师。”出了酒吧唐瑜声音有些不稳，“我妈是文艺团的歌唱演员。”
“嗯。”彭予扭脸冲唐瑜笑笑，“难怪你这么厉害。”
“他俩一起的时候，我学唱歌，小时候手软。”唐瑜抬起右手张开五个手指头，“本来他俩说，等我长大点儿，教我弹钢琴，等手指头有劲儿了的。”
“嗯。”彭予又笑着点点头。
“没等到那个时候，他俩就不在一起了。嘿嘿。”唐瑜傻笑了一声，右手落下。
彭予抬起左手，把唐瑜右手握住，“不难受，哥，不难受。我都懂，都明白。我们去堆雪人，不想这些。”
“……嗯。”唐瑜仰起头吸了口气，喉咙咽了咽，“堆雪人去，先回房穿衣服。”
“嗯！”彭予用力握住唐瑜的手，用力的再次点头。
一路没有别的话，唐瑜本以为彭予是不太愿意听家里以前这些事。
可回到白云间，房门刚一关闭，彭予就拉了唐瑜胳膊一把，在唐瑜回头的瞬间彭予抬起两手迎面抱住了唐瑜的脖子。
很香。唐瑜闻到彭予气味时也本能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了彭予，手在彭予背上压着，挤压着两人不再有任何的距离。
“好听，哥。”彭予声音在唐瑜耳边轻颤着，“你很棒，哥，我太喜欢你了，我……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我能遇见你，能做你弟弟，太好了。”
唐瑜觉着彭予声音里有哽咽，应该不是他听错了。
“是吧。”唐瑜嗓子也有点哑，下巴搭在彭予肩上，“我这么优秀，你喜欢我是应该的，像我这么好的哥哥打着灯笼都难找。”
“嗯。”彭予在唐瑜肩上的脑袋点了点，“开着探照灯也找不到的，是我运气好，我上辈子可能拯救过地球。”
“那你就高兴去吧，还哭。”唐瑜手握住彭予腰轻轻推了推，“我看看脸哭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