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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带了年货,包了红包,一同去乡下接老婆回来过年。
姑姑,是婚姻介绍人,也不愿意拆散这座庙。见李家陪不是,李申金俯首不语,她借坡下驴——见好就收,劝侄女回去,毕意结了婚一家人,只要李申金改了也算了,以后还要在一起过日子。公公也表示:“近快地帮你找工作。”
到了这个份上,冠兰想想,怎么办,谁叫自己是这个命,噙着泪水跟着回去。
李家为避免与亲家相见的尴尬,告别时,跟姑姑说快过年了,单位上事多,急着回城,这次就不见亲家了,带了点年货和红包,烦请姑姑转送。
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李申金也许憋得太久,急着和冠兰上床,没有骂,也没有掐,但还是机械的动作,定格的程序,趴在她身上,举枪,射击,睡觉。
第二天晚上,神经来了,射击完毕,边掐边骂:“你这个破×,几个月不回,一定是偷人了,偷了谁,说。”
冠兰看见他鼓眼曝筋要吃人的样子,加上又是深夜,不敢大吵大哭,卷缩在床上啜泣。
早上,冠兰对李申金说:“我是对得起你的,你是个神经病,我没法子和你过。”
“不和我过拉到,我还怕你,你这个破×,滚,滚得越远越好。”
冠兰又回到了姑姑身边。见到泪水汪汪的侄女,问又不说,知道她满肚子委屈,唉,长叹一声:“这是怎么回事哟。”
李家知道儿子的毛病,无可奈何,随他们。对外称,快过年了,生意忙,媳妇回去做姑姑的帮手。
媳妇年前离家出走,有3个多月不回,听说前1个多月又陪姑姑去市里治病。李家坐不住了,公公利用来市里开文化工作会议的机会,到中医院看她们。
公公见姑姑精神状态蛮好,拿出两百元钱慰问,想叫媳妇回去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问了一下近况,得知媳妇租了房子,边卖衣服边照料姑姑,很是感动,觉得愧对媳妇。
回到家里,他将自己见到情况告诉妻子和儿子,让她们敢快想办法接媳妇回家。
婆婆着急了,这样下去,媳妇早晚会跟儿子离婚,后悔不该骂媳妇,后悔没有借钱给媳妇,只有劝儿子一块去市里接冠兰回来才能化解婚姻的危机。
可李申金说,我才懒得去呢,她在市里租房子,搞不好偷了人,不然那有本事租房子,还卖衣服。
婆婆心想也是,那么个穷媳妇,哪有钱租房子做买卖?可儿子说的要是真的,那样就麻烦了,一种恐慌感让她不安,媳妇配儿子是绰绰有余,自己的儿子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一旦媳妇跟上别人,离了婚,自己的儿子到哪去找这样的好媳妇。一定想方设法让儿子跟媳妇好起来,她反复做儿子的工作,对冠兰要好点,不要动不动就打人家。
李申金犟嘴,谁叫她是个破×。他母亲发躁了:“儿子,你要再这样胡闹,妈可不管你了。”
第二天,李申金跟着他母亲来市中医院找冠兰她们。
姑姑对她们的到来不热不冷,不热是因为之前与婆婆发生了割裂,是婆婆漠视冷酷冠兰;不冷毕竟人家是来探望自己。
老公跟婆婆的到来,让冠兰既厌恶,又心虚。厌恶的是对自己欺凌蔑视,刻薄寡思;心虚的是毕竟自己还没有离婚,跟杨阿伟的暧昧之情还是见不得阳光。
婆婆犀利的眼光似乎看到了冠兰的眼神里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问候姑姑拿了300元钱之后,单刀直入提出要去租屋看看。
冠兰不愿,对婆婆说:“你们过你们的好日子,我们过我们的穷日子,租房是我自己租的,你们又没掏一分钱,有什么看的?”此时,她说话的底气也足了。
而婆婆则没有以前拔扈了,哀求的说:“我们毕竟是一家人,既然租了房子,我们来了你不可能让我还有你老公住旅馆吧?”
“兰儿,带她们去吧,让她们住旅馆也不合适。听姑姑的。”
冠兰在姑姑的劝导下,极不情愿的带李申金和婆婆去了租房。
后来,李申金在租房演绎出了一场捉奸并殴打冠兰的闹剧。
冠兰冰寒的心在杨阿伟的慰藉和别有用心的劝说下下,在加快了与老公决裂的步伐。
她在姑姑病愈的时候,告诉了一切真相和想法。姑姑惊讶:“想不到兰儿吃了这么多苦,想不到李申金是个禽兽,想不到李家这么寡恩薄义。”可她又担心:“兰儿,你离了婚,杨阿伟不离异怎么办?”
“姑,你不用担心,我不在乎他离不离婚,他不离或者另有新欢甩掉我,也不要紧,我不会再去纠缠他,我有我的双脚和双手,走自己的路,创自己的业。当然有杨阿伟能扶持一把更好。姑,你病了两个多月我倒卖衣服,赚了近3千元。待你病全好了,我们来市里租个铺面卖衣服,这样的好政策下,我就不信,我们的日子就好不起来的。”
“兰儿,既然这样,姑姑就支持你,离吧,早离早好。”
冠兰帮姑姑办理了出院手续,接姑姑回到了调换过的出租屋,因为她怕李申金纠缠通过杨阿伟又调了新的住址。姑侄俩住在一起,每天在街上摆摊卖衣服。
这时冠兰启动了离婚的程序,她和姑姑回县城找了李申金和婆婆,告诉了要协议离婚的理由,对方坚决不答应,无奈走上了法律诉讼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