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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留着艺术家的头发,带着金丝眼镜,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说话倒是很讨喜,操着一口京腔,一口一个爷的叫着。
我和老光棍拿着一只玉烟斗挨个问了七八家,那些掌柜的不识货,而且看我和老光棍不懂行,都出几百上千的要买烟斗,最高也不过五千。
本来我是想便宜卖就便宜卖了,咱们也不是靠倒斗挖宝来过活的,但是老光棍不死心,不想便宜卖了,就到小摊上询问,没想到那些摊主都说烟斗是仿品,还有出五十块钱的,我们最后听说潘家园古玩一条街最后头有一家快倒闭的古玩店,老板姓王叫王麻子,很懂行,是个鉴玉的高手,就想去试试。
没想这王麻子见着我们拿出来的玉烟斗就瞪直了眼,而且一口就猜出我们的烟斗是和田玉烟斗,年代最少得在唐代以前,老光棍松了口,说玉是汉朝时期的。
王麻子面色震惊,拿着放大镜瞅了半天,他说汉代的和田玉烟斗不是没有,怕是这玉烟斗是至今为止发现的第三件,很值钱,问我们想多少卖。
老光棍说道:“王掌柜你就给估个价,我们急着卖。”
王麻子说道:“看两位是新手,怕是也才刚入行,这玩意您要是慢慢卖,找到买主,八十万没问题,要是没买主,怕是五千都没人敢收。”
王麻子正说到我和老光棍的心坎里了,这不就是不怕没好货,就怕不识货。
最后王麻子给我们出了二十万的价。
我和老光棍一对眼,也没再讲价,转身就出了王麻子的古董店。
“唉,两位不卖也别走啊,咱还可以好好谈谈,再说这东西你们不要了吗?”王麻子喊道。
我和老光棍到了门口,将门口两麻袋的东西都拖了进来。
“王掌柜,您再给估个价。”
王麻子一脸疑惑,在我们的示意下打开其中一只麻袋。
“两位爷您这是,撅了哪个皇帝的坟头?”王麻子倒抽了一口气,连忙将古董店关上。
我说道:“这些东西全都是汉代的东西,匈奴人的一个小部落首领,跟汉朝打仗时搜集的宝贝,不是很多,都给我师兄弟俩挖来了,我看您是懂行的,您都给掌掌眼。”
王麻子打开麻袋,一脸肉疼地看着有些被摔碎的汉朝古董,说道:“两位财神爷,挖宝倒斗可不是你们这么挖的呀,老祖宗的东西流传下来不容易,您得请几个专人懂行的挖,这样跟挖烂白菜一样,得损失多少钱啊!”
老光棍说道:“我们师兄弟主要是没时间耗在地下,再者这些都是地下冥器,咱们是修道之人,不能长久待在地下,容易染上晦气,那些损毁的都可以送你,但是你得实实在在地给我们估价,别看走了眼,以后有的是合作机会。”
“两位爷是缺钱?”王麻子问道。
“缺,当然缺钱。”老光棍说道。
王麻子大体看了下两麻袋里的东西,说道:“这些东西不说价值连城,也价值不菲,买下我这店是够了,可是小店也没那么多资金,你们一下怕是不好腾手。”
我问道:“你有多少钱?”
王麻子说道:“加上我存款,最多也就两百万。”
我说道:“那就两百万,这些东西全给你,你慢慢倒腾着卖,要是赚了,给我和我师兄分成百分之十,以后要是再有好东西给你,咱师兄弟全部和你五五分成,你看怎样?”
王麻子嘴张得老大,激动地说道:“两位真是财神爷哪!我这小店一直没生意,前天我给我爷爷上坟,夜里做梦爷爷还告诉我我要时来运转遇贵人了,没想到是两位财神爷!”
我说道:“我师兄刚刚说了,我们是修道之人,这盗卖地下冥器损阴德,你每次卖的钱要么都得花光,要么就得分出一部分捐出去做慈善,积攒些福德,给我们的钱最好存在一张银行卡上,不要限额。”
王麻子连忙答应,给我们倒了茶水,他则出去办取钱的业务。
不一会儿王麻子就满头大汗地跑来,给了我一张卡。
“两位爷,卡里刚好有两百万,密码写上了,您两位先花着。”王麻子说道。
我接过卡,看王麻子的脖子上带着一块玉,就问道:“你这脖子上的玉是?”
王麻子连忙将玉摘下来给我,说道:“哦,祖传的,从我太爷爷那辈就传下来了,说是能护身,您要是看上了我就送给您。”
我接过玉,在玉内灌入一股精纯道气,然后递给王麻子说道:“这块玉的确是宝玉,以后若是遇到危险,将这玉打碎我会前来找你。”
王麻子一脸震惊,问道:“还没请教两位财神爷尊敬大名。”
我说道:“我叫张阳,这位是我师兄张世耿,我们还有事得要走。”
我说着,在王麻子的身上拍了拍。
这王麻子倒是个有才的人,能鉴宝赏玉,那也得是十年如一日的功夫磨炼出来的,王麻子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他的气运值太低了,所以才会霉运不断,开个店都要倒闭了。
所以我拍他肩膀的时候,暗中将他的气运值调高,比普通人高一些的水平。
我和老光棍和王麻子留了微信,离开了潘家园,那自然就是大把大把地开始消费。
道家门派其实有不少门派是分净衣和污衣两个派别的,因为有人认为红尘俗物会影响道心,尤其是钱财,所以污衣派认为,凡是道家人赚的钱不该隔夜,身上有多少就要花多少,所以他们时常形同乞丐。而净衣则可入俗世赚钱享乐。
我们茅山其实也有净衣污衣之分,不过我和老光棍是俗家弟子,还没上过山,不用分净衣素衣,但道门的人向来不留死人钱,尤其是倒卖地下冥器,这东西损阴德,虽然我是城隍传人,但阴德福报却不能控制。
我和老光棍准备回酒店的时候,正好看见不远处有孤儿院,于是就让司机师傅停车,到孤儿院后,以我们两人名义共同捐了一百万,用于这些孤儿的伙食和看病费。
剩下的一百万,我和老光棍就尽情挥霍,高档饭店的一顿八万八的鱼籽酱和超级霸王虾,然后在一群富家子弟的小型拍卖场中,以70万的价格拍下了一瓶真82年酿造的拉菲,当着众人的面,两口闷完。
剩下的几万块逛逛买买,消费一圈,似乎也不怎么够花,总之刚好赶上第二天早晨的飞机花完,回了咱们市里。
出机场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的人。
是小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