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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袭白袍几乎曳地,墨发肩后垂系,眉眼微垂,手中折扇半遮容颜。洒脱自然,清逸出尘,惹得伺候她的侍女们眼睛都看直了。
不愧是师父,这霸气侧漏的气势竟比一些达官贵人还要高上几分,迎着婢女们爱慕的目光他目不斜视,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过来了。
“听青葵说你出京都了,我原以为你要半月才能回来,想不到这才几天就回来了,是不是因为太过想我?”
苏玉楼满面春风,嘴角浮现一抹笑意,“过来瞧瞧,为师给你带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苏玉楼负在身后的手拿出一样东西,在她眼前晃了晃。通体黄白色,玲珑剔透,光下隐隐可见闪光的………酒瓶子!
还未打开,只是如此近的距离便闻到了醉人的酒香,她心下一凛,眼睛直勾勾的。
苏玉楼将那玉潭晃了晃之后又揣好,和她安静对视。
确认过眼神,是能让她豪饮的人。
片刻后,两人坐在石桌前,沈凌酒闻着倒在酒杯里的酒问道:“这是什么酒,为何这么香?光是闻着就想流口水。”
“尝尝。”苏玉楼打着扇子,从容看她。
沈凌酒迫不及待的牛饮,一杯下肚,她打了个酒隔,扑鼻而来的是沁人肺腑的酒香,她咂咂嘴,齿颊留芳,韵味绵长,“这是什么酒,我从未喝过。”
“这是大梁王朝皇帝陪葬的酒,最近才被盗墓贼搬出来的,香醇可口,百年难遇。”
沈凌酒又倒了一杯,仔细品尝,慢慢感觉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酒香游离在鼻息间,当真醉生梦死。
苏玉楼见她贪杯也不阻止,目光落到桌上的女红时,他拿过一看,模样看起来应该是想绣个荷包,可绣的乱七八糟,线头乱牵,杂乱无章,用的还是最昂贵的金丝银线,怕是刚学刺绣的少女都比她强上百倍,他目光又不动声色的移到她染了豆蔻的指间,密密麻麻一排针孔,简直和她绣工一样惨不忍睹。
“怎么突然学起女红了?”他揣摩着,一脸担忧,“就你这资质,不是跟手过不去么?”
沈凌酒虽未抬头看他,但从他的语调上都能判断得出,他是在嘲笑自己。这种赤裸裸的往人伤口上戳刀子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她气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想么?跟我手过不去的是司行儒那个混蛋!”
“噢,他想要你为他绣个香囊?”他声线温润,尾音微微扬起,透着不悦。
“不……他就是想羞辱我。”沈凌酒气愤的撑着下巴,这才发现侍女木婉拿着抹布在她红木椅上来来回回擦了不下十几次了。
勤快到让她几欲崩溃,勤快不是错,可是木婉你勤快的同时,眼睛能不能不要老往师父那里瞟啊?
沈凌酒同情的看着红木椅扶手上的漆,都要被擦掉了!
她觉得诡异,却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玉楼晦暗不定的眸子。
“为师倒是觉得你曲解王爷的意思了。”
“然后?”